“那你赶紧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到底在哪里。''”单思华催促道。珍珍点点头,随即拨通号码,只过了两秒钟,再次苦着脸说:“打不通,她已经关机了。”
珍珍的回答再次让单思华啼笑皆非,前面让她打电话给mī_mī,她说不能打,搞得神秘兮兮的,现在关机了,还怎么找人?
单思华按捺住内心的焦躁,追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联系上mī_mī?”
见珍珍茫然若失的样子,单思华提醒道:“或者有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到mī_mī的,打个电话问问看。”
珍珍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依旧苦着脸说:“对不起,只怪我刚才太激动,忘记问清楚具体地址,就带你赶来了。”
“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单思华极力控制想要怒吼的冲动,脱口说出这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火药味。虽如此,单思华的话中还是明显带着不满。
“因为mī_mī在电话里说,让我不要把她的行踪泄露给东子知道,所以她没有说得很具体,只是说要我们到了古城镇再打电话给她,谁知道她会关机。”
珍珍的回答几乎带着哭腔,而她一脸的苦相让单思华不禁沉思:这也不能完全怪珍珍,毕竟人家只是包夜陪自己外出,并没有一定要替自己找人的义务。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不错了。想到此,单思华心中的怒气消了半多,缓和一口气,接道:“好吧,那我们就一个一个厅去旁问,看看能不能找到mī_mī到底在哪里。”
古城镇说大不大,但却开了很多类似于红雨ok厅一样的娱乐场所,分布在城区的各个角落。如果按照单思华所说的办法,只怕是找到天亮,也不能够把这些厅逐个检查完毕。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珍珍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单思华在说赌气的话,真要挨家挨户的去找,根本就不现实。况且现在已经是打烊时间,很多夜店都已经关门,怎么去找?难道要逐一去敲开门吗?那更加不可能。
见单思华站在夜深人静的街中没有挪动脚步,不像是在开玩笑,珍珍不禁愕然,接了一句:“不会吧,你真的想一家一家去找吗?”
“那还能怎么找?”单思华的语气并不友好,尽管他也知道这不能怪珍珍的错,但一想到要梦婷的下落,他不免焦急,说出的话自然也带着怨气。
“可是现在到处都已经关门,我们怎么去找?”珍珍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心里有些后悔,不该答应单思华一起来这边找mī_mī。或者说,一开始就不要说出mī_mī和婷姐的关系,这会少去很多麻烦。但现在话已经出口,后悔莫及。
好心办坏事,只怕就是说的像珍珍这样的情况。
珍珍说的也有道理,单思华禁不住反思,刚才是自己一时心急,才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真的要这样去找,算不算固执己见,一意孤行?
多年养成的倔强性格在这一刻,在珍珍小心翼翼的反问中,开始变得有些动摇,单思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掏出香烟点燃,狠狠地抽吸。不断闪亮的烟头在黑夜中份外醒目,被风一吹,点点星火散落于地。
珍珍见状,知道单思华的内心在经历着极度的焦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古城镇街边,在冷风中沉默,俨然像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就在这个时候,珍珍的电话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显示屏,面露惊喜地说了一句:“是mī_mī打来的。”随即就将手机贴到耳边,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mī_mī姐,是你吗?”
听说是mī_mī打来的,单思华的精神也为之一振,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快问问,她现在哪里?”
珍珍冲单思华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和mī_mī通了话。很快,珍珍挂断电话,满脸兴奋地说道:“刚才是mī_mī的电话没电,自动关机了。她现在就在什么东大街的夜排档,要我们马上过去。”
古城镇对单思华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珍珍口中所提到的夜排档,就在东大街。还记得当年顾城帮忙教训小白的时候,曾经带单思华去吃过一次夜宵。而正是那一次,单思华喝下了平生第一杯酒。此刻听珍珍提到夜排档,单思华当即回道:“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快走,我们马上赶过去。”
单思华带着珍珍到达东大街夜排档的时候,每个摊位的桌子依旧坐得满满当当的,人头攒动,谈笑风生不断,和万籁俱寂形成鲜明的反差。
珍珍圆睁双目,仔细搜寻着两边的摊位,就听不远处一个女孩站在路边,高声喊道:“珍珍妹,在这边。”
单思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时髦,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女孩子正在冲着他和珍珍挥手,一边高喊着。尽管现在已经入秋,夜风寒气逼人,可女孩的裙子依旧是那种超短裙,裙摆下面只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
真的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单思华暗道一句,随珍珍一起走近女孩。珍珍拉着女孩的手,显得激动,语气急促道:“刚才你关机,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状况,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不用说,这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正是mī_mī。
珍珍的话音刚落,mī_mī就接道:“有那么严重吗?”说着,看了一眼单思华,满脸狐疑。珍珍赶紧接道:“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想找你的男人,叫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