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快跑。”马飞低着头,猫起腰,喊李国亭。
“兄弟,你先跑。我在后面跟着。”李国亭说道。他知道自己对这里一点不熟悉。往哪跑,怎么跑,就不知道。还得跟着马飞跑。
马飞身子往前一窜,就跑到路边一堵围墙下。李国亭紧跟在他身后,也跑到那里。
“站住。站住,再跑就开枪了。”他们两人的身后,追赶过来的警察冲着他们大声喊道。
马飞和李国亭没有理睬身后那些警察喊叫声,他们两人紧贴着黑暗的街边围墙,往前跑。
他们在前面跑。那些警察在他们身后追,警察们一边追,一边喊着:“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随着话音落地,马飞和李国亭的身后便传来了“呯呯”两声枪响,子弹带着刺耳的响声从马飞和李国亭头上飞过。打进他们面前的围墙上,迸溅出一片墙皮。
马飞和李国亭这时也顾不上身后飞过里的子弹了。他们俩都清楚,要是让警察抓住,那就什么都完了。他俩不顾一切地沿着街边墙根,借着路旁那些初上新叶的树木遮挡和墙根阴影的掩护,没命似的往前跑去。
他们俩人在前面跑,身后的警察也拼命跟在他们身后追,一边追,一边不时朝他们放上一两枪,威吓他们。一边大声喊着,要他们俩站住。
李国亭跟在马飞身后,跑的满头大汗。他边跑边问:“二弟,这样跑不行,我们跑不过他们。我看,不行我们干脆上房。”
马飞回过头,问:“上房?上路边的房吗?“
李国亭说道:“就是路边的房,这些房子不高。我们找个低点的墙,爬上去,从房顶上跑过这条街,我看能把那帮黑狗甩掉。”
马飞仰起脸,看了一下跑过身边的那些低低矮矮的有些破旧的民房,说道:“好,我们往前跑跑,找个矮点的好爬的墙,,上去。”
两人在身后一帮警察的追击下,跑过两条黑暗的小街,终于,在一家十分破旧的沿街民房旁,发现一堵院墙,其中,有一截土墙坍塌了一角,露出一个豁口。
马飞看见那堵围墙坍塌的豁口,就像看见了一根危急时候的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去。他伸手攀住墙沿,一用力,登上豁口,又转身,伸手把李国亭拽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那些警察也紧跟着追了过来,其中一名警察见马飞和李国亭上了围墙,急忙举枪向他们射击。“呯——。”子弹擦着李国亭的耳朵飞了过去。李国亭猛然感受到自己的耳朵根被什么东西烧了一下,刺心的疼,伸手一摸,摸出了血。
“乖乖,好险啊。差点没要了这颗脑袋。”李国亭小声说了一句,猫起腰,就跟着马飞爬上对面的屋顶。
“快、快、那俩小子上房顶去了。”有个警察已经追到了墙根下。他看见他们俩人已经从那个围墙的豁口,爬上房顶,赶忙回身向紧跟而来的同伴招手。
“快,把这一片给我包围起来。别让这俩人跑了。”有个人喊道。
追过来的那些警察呼啦一下,分开来,包抄着,从两边向李国亭和马飞逃跑的这片居民区围过来。
很快,又从大街上驶过来一辆闪着灯光的警车,从那辆警车里,又跳出来好多警察,也朝他们围过来。
马飞和李国亭东窜西躲,一边躲避身后飞来的子弹,一边猫着腰,在居民的房顶上艰难地往前跑。一连越过四、五家连着院墙的民房,就来到了一条昏暗的隔街的小巷里。
两人从墙上跳下来。顺着小巷往前跑。刚跑过一段路,就发现,这条小巷前面直通一条大街,在那个入街口,跑过来几名端枪的警察。
“坏了,兄弟。我们前面也有黑狗子。”李国亭这一阵跑到了马飞的前面,他眼尖,当那几个端枪的警察一出现在前面的巷道口,就被他看见了。
马飞和李国亭都停下来,两个人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马飞往自己身后看看,他的身后,不远处,昏暗路灯照射下,也出现了几个人影,那几个人影朝他们这边快速跑过来。
情况危急,容不得马飞和李国亭多想,这一刻,逃命要紧。
马飞一抬头,看见他们前面。有一颗不大树,那树的一根横枝恰好伸进旁边一个高大的围墙里面。
“大哥,快,我们爬上前面那颗树,再从那个树枝上,跳进这座院子里去。”马飞用手一指前面的那颗树,对李国亭说道。
“那是哪里?别跳错了。跳进当官人家的院子里去了,还不被活捉了。”李国亭望着树边那个高大的,墙沿上倒栽着玻璃渣的围墙,有些犹豫地说道。
“哎呀,大哥,这时候了,咱们逃命要紧,还管他那么多。跳进去再说。”马飞说着,蹭蹭几步,就跑到那颗树下,双手楼树,“嗖嗖”又是几下,就爬上了树。
李国亭见马飞已经爬上去了,也就不再犹豫,他爬树那是老手,从小在山村里长大,什么树没爬过。没几下,也跟着爬上了树。
马飞伸手抓住伸向围墙里面的那个树枝,“嗖嗖”。又是几下,就跳进高大的围墙里。紧跟着,李国亭也跳进围墙里。
这时,巷道两边追过来的警察突然发现,刚才跑进这条巷道里的李国亭和马飞不见了。其中一位说道:“他妈的,见鬼了,老子明明看到那两小子跑到这来了。怎么就没影了呢。”
另一位说:“会不会翻到围墙那边去了。”
他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