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亭说着,就要挥拳往那少年脸上打。
被李国亭一条腿压在地上的那位少年,开始求饶了:“大哥,饶了我吧,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俺再也不敢了。”
李国亭的拳头挥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紧紧盯住那少年的脸,说道:“你叫个什么?为什么要抢俺银元?”
那少年躺在地上,大概是觉的李国亭那条压在胸口上的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喊到:“哎呀,妈呀,压死我了,大哥,求你把腿移开点行不?我喘不过气来了。”
李国亭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自己那条腿用力地抵在他的胸口,他肯定不好受,但又害怕他耍什么诡计,就把自己压在他身上的那条腿,轻轻往上抬抬,然后对他说:“老实点噢,俺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给我耍什么花招,我就打死你。”
“不敢,不敢。大哥我那敢呢。”
“那你说叫什么?干嘛要抢人。”
“大哥,我叫赵二虎,住在石材镇,我家里穷,父亲病死了,母亲带着妹妹改嫁到别的地方了,家里就剩我和爷爷两人,爷爷有病,为了给爷爷治病,我偷了我们镇上的财主田家兴的东西,想卖了,换些钱,好给爷爷治病,那成想被他发现了,把我抓去关在镇公所里,打我,还要把我卖了抵他家的东西,后来,我偷偷弄开了绑在手腕上绳子,从后窗跳下去,没敢回家,就跑到这来了,本想去南方,可我身上没钱,谁知在这里遇见了大哥,见大哥掏出一块银元,我就——,我就起了贪心——。”
李国亭听他一说,心里那股恨劲突然消失了,自己不也跟他一样吗,被陈广福一路追着跑到了这里,现在,往哪里去,自己也没个想法。俗话说,天下穷人是一家。我怎么能对一个和我一样可怜的孩子动手呢。
想到这,李国亭把高举在头顶的拳头松开。放了下来,腿一抬,站起来,伸出手,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赵二虎的手,说道:“哎,看你也是可伶的人,我们都一样啊,起来吧。我不打你了。”
赵二虎被李国亭从地上拉起来,还有些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傻楞楞地站在李国亭面前,望着李国亭,好一会才说出话:“大哥,你——你不会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
“我不会把你送那去的。你放心吧,我还恨死那一伙人了呢。”李国亭对赵二虎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把我送到那里去,他们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赵二虎说道。
“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你?”
“我也偷过警察局的东西。”
李国亭吃了一惊:“你真胆大,连警察局都敢偷?”
赵二虎望了一眼李国亭,有点得意地说道:“我偷过警察局的一支枪。”
“什么?你偷了他们的枪?那后来呢?”李国亭迫不及待地问。
“我把他卖给收山货的人了,他给我一块银元。”
“好你个小子,胆子真大啊,连警察局的枪你都敢偷,怪不得你害怕去警察局呢,那是,要是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他们可真要扒你的皮不可。”李国亭说道。
“求你了大哥,千万别把我送警察局啊,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赵二虎有点害怕。再次对李国亭告饶。
李国亭有些不耐烦了,挥了一下手,说道:“我说过不会送你去警察局,就不会送。怎么这么罗嗦啊,我李国亭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从来说话算数。再说了,那些警察都是财主的狗腿子,我最恨他们了,又怎么会把你送去呢?”
赵二虎翻起眼珠,看看面前的李国亭,李国亭比他高半个头,就是比他廋些,就说:“大哥,你也恨他们呀?”
“恨,不光是恨,有朝一日,老子要是翻个身,非把那些祸害百姓的狗腿子都杀光了。”李国亭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哥,你和我一样,我也恨死那帮坏蛋了,看来大哥也是个穷人啊。”赵二虎说道。
赵二虎的话,引起了李国亭的一阵沉思,是啊,他也是个穷人,而且,还是那种穷人中最穷的人,不是生活逼迫,他的父母和姐姐也不会死,他也就不会今天流落到这个地方。都是那帮狗财主害得他家破人亡。
想到这,李国亭止不住眼泪流下来,他忍着泪水,对赵二虎说:“你说对了,兄弟,我就是穷人,最穷的穷人。狗财主们让我没好日子过,以后,我李国亭也要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大哥,看来我们是一家人啊。我赵二虎愿拜你为我大哥,如果大哥不嫌弃,我愿跟大哥一起去闯天下。”赵二虎单膝跪地,举手抱拳对李国亭说道。
“兄弟,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哥?”
“愿意,我赵二虎就认你是我的大哥了。”
“愿意跟我去闯天下?”
“愿意。”
“好,就让我们今天结拜为兄弟吧。”说着,李国亭也跪下来,双手抱拳,和赵二虎一起对天盟誓:“老天爷在上,我李国亭、赵二虎,从今天起愿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若背誓,天打雷轰。”
两个人结拜完,从地上起来,
李国亭开完笑的对赵二虎说:“兄弟,不会再问我要那块银元了吧。”
“哈哈——。大哥,小弟那敢啊,噢,对了,大哥那么看重那块银元啊。”赵二虎笑道。
“非是我看重那块银元,其实,我一个穷小子,那会有一块银元,那是路上一位好心的姑娘给我的。当然很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