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安阳卿晓的入座之后,五位擂台之上的最后参与者,都为这最后的考题而欢喜又纠结着。
欢喜,是因为这最后的题试竟是这般的宽松,甚至都不必是自己的亲自做诗句,可借用代替。
纠结,是因为安阳卿晓的最后一句话,这就意味着,只有谁说出的诗句最合她的心意,才能屏雀中选。
话说,这什么样的诗句才是最合她安阳卿晓心意的呢?这个,谁又知道呢?
“小姐已说开始,那么各位公子就开始道出你们心中的答案吧。”
安阳家仆见自家小姐已经在等待,便开口提醒擂台上的参赛者可以开始。
“我先来吧。一席青衣,尽显倾国容颜。两帘衬带,诠释出水芙蓉。在下不才,还请小姐笑纳。”
站在五人中间位置的一名公子,很坦然的在家仆的开口后,勇敢的上前第一个将心里准备好的诗句念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对着安阳卿晓行一书生礼。
“嗯,有劳公子了。”
然而,这位长相斯文不足霸气有余的公子道出答案之后,换来的也只是安阳卿晓心不在焉的颔首一句客气而已,便再无其他。甚至,安阳卿晓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我来做第二个吧,还望安阳小姐螓首静听。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说完,第二个站出来吟诗的公子也学着第一位公子一样,对着安阳卿晓行了一礼,而后面色泛红的退了下去。
“嗯,有劳公子了。”
很显然,这位因为吟出一句赞美女子的诗句就脸红的公子,即便是一脸的单纯样子,却依旧没能换来安阳小姐的一个抬首回望,给亦是同等待遇。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第三位出来给答案的公子有些独特,没有多余的一字一句,只单单的将自己所准备的诗句道出,随后,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嗯,有劳公子了。”
只是,无论你是有多独特,主位上的安阳卿晓不想抬首便就是不抬首,管你是独特也好独立也好,只管给你一个相同的谢礼便是。
这边,等待半响,却再也不见安阳卿晓又任何动静的独特公子,最后只能抬首认真的盯着安阳卿晓看了一眼之后悻悻的退下去了。
“在下献丑,但凭成全。白纱衣,绿罗裙, 奈何令我销断魂? 今生一场荷花梦, 来生还做护花人。”
第四位公子站出来之后,却没有立刻将自己准备的诗句道出,而是望着依旧垂首的安阳卿晓,认认真真的将她看了一个来回,才缓缓的将诗句吟出,而后便等待着安阳小姐同样的待遇。
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安阳卿晓在听完第四位公子吟出来的诗句之后,竟抬首望了过来,眼中有着一丝惊喜,但是却在看见台上站着的人样子之后,眼中的光亮却瞬间的泯灭了。
“嗯,有劳公子了。”
而没想到真的得到同样待遇的第四位公子,在见到安阳小姐抬首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是不可掩饰的欣喜和自得,但是却没想到虽然他打破了前提,但是却没有改变结果。
所以,他脸上的神情硬生生的顿住了,一脸的愕然加不敢置信。
看着前面赶着给出答案的参赛者们都在想尽办法的要夺得安阳卿晓的一回眸,结果却都是无疾而终。桑默竟觉着这安阳小姐究竟是天生如此冷漠还是没有将心思放在这里呢?
很快的,在第四位参赛者的实验下,桑默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安阳卿晓,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否则,她有怎会因为刚才的那两句诗句而惊喜抬首又失望垂首?
“咳咳咳……既然安阳小姐说了是要一两句诗来形容自己的,那在下也就如实的给出自己所见到的真实的安阳小姐了。”
一步跨前,既然,已经看出了安阳卿晓的心不在此,桑默便知道该怎样来引起她的注意了。虽然,桑默不敢说自己一定会胜出,但是,至少也能夺得安阳卿晓的一抬头回望吧。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心如空野,洞若观火。这便是,我现在看见的安阳小姐了。”
桑默直白又如实的将此刻安阳卿晓的真实写照给叙了出来,也不怕就此惹得佳人不快,将她除出参赛者内。
因为,桑默可没忘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断然不可能真的娶了这安阳小姐的,所以,才会想此一招,一石二鸟的将一切都安排好,即可完成答题又可安然的退下来。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她的诗句不但没有惹得安阳小姐的抬首,甚至,就连那等同的待遇都被克扣了去。
听完桑默的答案,安阳卿晓不抬首,也不开口,只一经的垂首望着自己的手指,无动于衷。
这样的场面,确实是出乎了桑默的意料,没道理她这般如实又写真的描述得不到任何青睐啊。哪怕即便是被气到了,那也该抬首给她瞪上一眼才是啊,这样才符合事情的发展啊。
桑默不解,桑默很不解这安阳小姐的气量。难道真的竟被她气到了?
台上,因为桑默已经是最后一位参赛者,所以,随着桑默的答案道出,这最后一段的比试也就结束了。
而也因为桑默的最差待遇,惹得前面的四位参赛者都窃窃私语,暗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