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无奈,很显然,对方并不像他有着一样的心情。
“第一,我要不待见一个人,无需任何理由。第二,你我并不适合做朋友,我不喜欢与太过聪明的人结交,那样太费脑力了。这样说,你可满意?”
桑默的直白依旧让人难以招架,所以,可想而知,鲜于千澜再听完她给的理由后,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僵硬和青白了,就差七窍生烟了。
“你这话既无礼有伤人,叫人难以在启口说什么了。”
鲜于千澜自认见过的奇人怪人也算是多的了,却没见过像桑默遮掩不安常理来思考却又直接的人,什么话都敢说,丝毫不顾忌他的身份地位,只说他想说的,不管他人愿不愿意接受他说的。
所以,他一时间竟不透这个人的心思,照理说想他这般直接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被人透的,为什么这桑默却有本事让人像是在雾里花终隔一层,只得朦朦胧胧过眼。
“诶?你不是来道歉的么?别的话说不出口,难道连句道歉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你叫我来干嘛啊?耍我呢?”
桑默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直接杀伤力有多强,更何况还是在她特意妄为的情况下,那威慑力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也不在乎鲜于千澜会这样说,只管问人要道歉便可。
“欸,昨晚,是的我鲁莽,让你受惊了,实在是抱歉,还请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听着桑默口中开口闭口只说道歉的事,知道他是无心于其他,鲜于千澜也只得将早已准备好的道歉说辞缓缓道出,顺便还附带着一个护胸拘礼,很正式的道歉了。
要知道,在这水月国乃至当今天下,能受到他鲜于千澜这般正式行礼道歉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桑默第一人了。这要是给熟识他的人见或是知道,只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一声道歉就完事了?”
桑默见鲜于千澜真的正式的给自己道歉了,不免有些得意,毕竟以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贵身份,居然肯这般的放下身价,多少还是平息了一点桑默心中的不爽。只不过,却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所以,桑默挑眉,故作不满的样子,睨着他要笑不笑的,等着他的下文。
“当然不止这些,从今往后,桑公子便是折翼楼的上宾,什么时候去折翼楼都永远为你保留一间上座,而且无需任何花费。这赔偿,桑公子可满意?”
好笑的着桑默挑眉睨眼的样子,鲜于千澜低沉着嗓音将笑意憋在心里,免得又惹得这不待见自己的桑公子不快,而更加的不待见自己,所以,鲜于千澜想都没想的就许下了一个无限量的承诺给桑默,这一刻,他只想要讨得他的原谅即可,无暇顾及其他。
“折翼楼的上宾?那是什么玩意儿?很了不起吗?”
谁知,那边鲜于千澜仿若恩赐般的承诺,在桑默听来如同天文般陌生,于是,两种极致的表情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脸上。之于鲜于千澜是晴天霹雳般的不可思议,而之于桑默是瞎子点灯般的白费蜡。
所以,最终还是鲜于千澜被和谐了。
“你,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鲜于千澜终于从桑默给的打击中回神,提高声线惊问,心里只剩下一个感觉,那便是,这个叫做桑默的人,有把圣人都必成白痴的能耐。
“我若不是人,这世上便没有人了。好吧,在你也给了赔偿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原不原谅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也不陪你闲聊了,不送了啊。”
桑默着鲜于千澜一脸的变幻无常的样子,在想了想上次见过的折翼楼前门,那装潢,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而鲜于千澜又能给出这样的赔偿,当下赶在他被刺激到暴走之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收下了赔礼,免得某人后悔。
至于,那折翼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等等回去问问万俟珩就知道了。所以,现在,该道的歉已经道了,该赔的礼也赔了,桑默打算回去找万俟珩他们,便很直接的让鲜于千澜自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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