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支队,看样子她有搬家的意思,要逃跑呵?”
“她是不是发现了有人监视她?”
“绝对没有!”
“那好,”经过分析,丁克副支队长认为大累子媳妇急着收抬东西,一定与那个电话有关。
肯定是她接到了大累子的电话,可能知道公安局的人要抓他们,通知他媳妇搬家,甩掉公安局这个尾巴!
“怎么办?”电话中侦查员低声问。[
“你们不能跟丢。记住!这种情况下你们绝对不能跟丢!”丁克副支队长说。
“跟丢我们是不能跟丢,可是……”侦查员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先把大累子媳妇拿下,再通过审查,问他大累子在哪儿行不行?”
丁克副支队长思考了片刻,认为这样做不妥。
即使抓住了大累子媳妇,如果她不供,怎么办?势必造成两手抓着个刺猾,骑虎难下,更容易跑风。再说,就是她供了,如果姜小猛此刻真的跟大累子在一起,他俩要是“狡猾狡猾”的话,在电话中只是通知她赶快收拾东西搬家,到成都再跟他们联系,她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抓到她又有什么用?也法有效地控制抓到姜小猛和大累子!
“那怎么办哪?”
丁克副支队长果断命令:“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得给我监视住她,随时联系!”
“是!”
“既然她收拾了东西要转移,”丁克副支队长一字一顿地说,“那么这么多箱子,还有十七、八件药品,她肯定要雇车的。雇完车,她肯定还要把这些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去。大累子也肯定会去接!就这么办了,你们继续监视,什么时候有动静,再跟我汇报!“放下电话,丁克副支队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们在成都留守蹲坑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极其枯燥而艰苦,监视目标处却连差小猛和大累子的影子也没见着。现在,大累子媳妇突然又收拾东西“想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反复再把刚才的部署认真回想了一下,直到认为万一失,紧张繁乱的思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宜宾那边,张红旗和李天志两名侦查员,精神也进入了高度集中和紧张状态。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觉也不敢睡,生怕一时疏忽,让大累子媳妇从眼皮底下溜掉了,功亏一货,法交代。
第八天早晨,成都方面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丁克副支队长一把抓起话筒:“喂?”
“丁支队,我红旗!”
“什么事?”丁克副支队长立刻意识到有情况。
果然,电话中张红旗声音有些急迫地汇报道:“大累子媳妇已经把东西和药品全都搬到街上的一个配货站,办完了手续,她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家。”
“你们留一人监视她,另一个迅速到配货站查清她的东西发往什么地方。还有,收件人是谁。明白吗?”
“明白!”
电话挂断了。
不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
张红旗报告道:“配货站的情况已经查清,大累子媳妇的东西发往成都五棵树,收件人的名字不是张新生(大累子),而是另一个人。据配货站的老板说,一会儿10点货物就装车,下午三、四点钟到成都五棵树。就这些,有情况我再随时报告。”
“好!”
电话一搁,丁克副支队长立即派几个侦查员,在当地派出所同志的配合下先到五棵树货运站去了解情况,布置蹲守。
他们找到经理,一问,巧了,收件人就是经理!
听说警方在查一个案子,而且是全国轰动一时的福宾市皇家宾馆袭击枪杀专案小组的特大严暴案,经理挺配合,说是有一批药品下午到,发货人叫xx“xx是干什么的?”侦查员问。
“是我认识的一个东北来倒药品的,她让我收到货后给她打电话。”经理说。
“她的丈夫叫什么?”
“姓名我不知道,绰号叫大累子。”
妥了,他马的……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号!
侦查员与当地同志对视一眼,立刻安排抓捕事宜。
此时此刻,在宜宾方面,侦查员张红旗和李天志已经跟踪大累子媳妇登上了开往成都的长途大巴。在车上,张红旗接到丁克副支队长电话,让他们可以“动”大累子媳妇了,亮明身份,陈明厉害,做好工作,急取让她配合警方找到大累子。
事实果然如丁克副支队长判断的那样:据大累子媳妇讲,昨天她接到丈夫大累子的电话,通知她把货都弄到成都。让她在成都下车后再给他打电话,他去接货。他具体在成都什么地方,没说。
大累子媳妇是农村女孩儿,不会撒谎搁屁的,家也在福宾市,很老实。
进一步做工作,她说,大累子让她到成都后先找个小旅店住下,然后再打电话联系。就这么定的。她从宜宾上车前,曾给大累子打过一个电话,告诉货已经发走了,收件人就是他让写的那个货运站经理李xx大累子回话说,知道了,到时我去接货,就挂了。
现在,事实已查明,张红旗立即向丁克副支队长报告。
丁克副支队长马上赶到货运站,要求货运站经理李xx配合,等大累子下午来取货时将他抓获。经理表示同意。为了万元一失,丁克副支队长还安排了第二套方案:如果大累子到时不来取货,那么他媳妇被控制到成都后,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