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秀回了房间,话题马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多大了?”刚才安南秀站在李路由身边,一大一小,这么一对比,显得小女孩特别纤细文弱,尽管她看上去极其不好接触,但像洋娃娃的样子还是让孙彦青觉得很可爱。
“十四岁了。”李路由想了想,“你们不要太惊讶,下学期她就是我们的学妹了。”
“孙彦青,我们难道留级到初中还是高中了?”马德里不明白李路由的话。
孙彦青也觉得安南秀最多念个初中,念高中都嫌上学早了。
“她现在在圃高念书,六月高考,摸底测验过考进我们学校很轻松。”李路由觉得他们迟早知道,免得到时候太惊讶了。
“考国府大学很轻松?我们高中可是累死累活的。”马德里摇头,“我不相信。”
“打个赌,安南秀考上国府大学了,你们给她当跟班,行不行?”李路由笑着说道。
“那又什么不行的?她要是考上国府大学,我们就是四只奴才。”孙彦青不屑一顾,十四岁的大学生不是没有,但是没有谁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就是天才,更何况就算是天才,也要上学的,按照李路由的描述,安南秀就是整天在家里玩游戏,看电视,发呆,这也能考上国府大学,那以安南秀的这份气质和天才,给她当奴才还真不掉份!
“不用算奴才,她是秀公主,我是侍从官,你们给我当下手就行了……”李路由觉得要有几个跟班,这个侍从官才名副其实啊。
“我帮秦南和柳子越答应了。”马德里不在意,这种玩笑性质的打赌挺好玩的。
“她要是没有考上呢?”孙彦青更期待这个。
“她要是没有考上,从此这个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时招待,美味佳肴零食饮料伺候。”李路由引诱他们上当,兄弟不是用来坑的,但是从不坑兄弟就不是好兄弟。
“哈哈……”孙彦青想想就高兴,这个行。
马德里也觉得行,迫不及待地给秦南和柳子越打电话说这事,他们也同意,兴高采烈地仿佛李路由苦心经营的小窝日后就成了他们腐败的地方似的。
李路由暗暗得意,所有小看安南秀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马德里他们早餐吃的包子,李路由还是顺便给他们泡了两碗面,然后给安南秀送早餐到房间里去了。
“下来吃早餐了。”李路由看到安南秀坐在床上生闷气。
安南秀起来了,低着头吃早餐,也不理会李路由。
“怎么了?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李路由疑惑地看着她。
安南秀对于这种没有觉悟的人懒得理会,一个星期只有两天是休息的,李路由晚上还得去做家教,白天不陪安南秀玩,居然带了一屋子雄性生物来,够让安南秀生气的了,他居然还不明所以。
一点悉心体会秀公主的心思都没有。
李路由无奈,也不能总关着房门在这里哄安南秀,把孙彦青和马德里丢外边,和他们倒是不用客气,可是即使是安南秀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他们也能因为李路由长时间呆里边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开李路由和安南秀的玩笑。
他正准备出去,安南秀突然招了招手。
李路由只好站住。
“李路由,在我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中,你作为一只以繁衍生息为本能的雄性生物,你的生殖本能应该是追逐雌性生物,对吗?”安南秀放下筷子,认真地问李路由。
“当然。”李路由已经习惯了,他都不介意安南秀用“一只”和“雄性生物”来形容他了,反正她也是一朵,一棵,一支之类的植物。
反正大家有立场和自己的认知体系认为对方不属于“人类”这一种族。
“可是作为一个智慧生物构成的社会,多元化的现象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固然有众多雄性生物在交-配的乐趣和yù_wàng下对于雄性生物孜孜不倦地追逐,但是也有一种叫爱情的思维,促使两只雄性生物以类似你们认同的夫妻关系共同生活,当然,在这种名为爱情的心理需求的背后,他们也会以两只雄性生物的独特方式追逐生理上的快感。”安南秀眯着眼睛看李路由,很像在怀疑什么似的。
“安南秀,你能不能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纯洁一点?”李路由差点崩溃,打消了马上离开安南秀的念头,不然她会认为他去追逐雄性生物了,宁可被孙彦青和马德里取笑他是萝莉控,收养小女孩是心存不良,也不愿意在今后被安南秀以诸如此类的语言持续攻击。
“这是人类心理学和行为学,社会学上的问题,怎么就不纯洁了?”安南秀嗤之以鼻,“更何况你们发明了网络,每个人可以接触的信息量十分庞大,虽然绝大多数都是无用的东西,但是在总数上也会超过神堂图书馆的总和。一些低级,庸俗,无聊,变态的东西早已经四处充斥,你们这个世界还存在你认为的纯洁的十四岁女孩子吗?更何况你们的本能就是繁衍生息,虽然很恶心,但是追求那些东西在你们的眼里不应该是不纯洁的,压抑本能是一种十分虚伪的表现。”
“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理智,在于控制,在于懂得明白是非,那个怎么能叫虚伪?”李路由没有想到一大清早地居然和安南秀开始讨论这个了。
虽然这是经常有的事情,而且基本上每次都以李路由无法说服安南秀告终,但最终他也不会认同安南秀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