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宝本欲抽剑隔开他们,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儿一转牙根儿一咬,闭着眼往地上摔去,他是自个摔的,也没个奔跑啊石头什么的助力,期间不乏滚不过去来回滚的动作,待滚到银宝他们脚边,度已是十分缓慢,演技也实在是不敢叫人恭维,就见他缓慢地滚至银宝脚边……
“哎呦哎呦……”
望着地上装疯撒泼的蠢物,楚枫收剑一脸黑线,银宝举着剑石化当场。
那蠢物大概是滚晕了脑袋,看见脚就抱上了,凄凄艾艾道:“银宝,这一跤摔的我好疼。”
“抱错了。”一男声尴尬地在头上响起。
铜宝咧嘴,翻身又是一滚搂紧旁边的一双细腿,这回总抱对了吧?
“银宝……疼……”
银宝沉默半晌,才回过神来,她蹲下摸了摸铜宝的脑袋,复又摸了摸自己的:“没烧啊?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正在两人交谈之余,楚相大人很识趣的提出要先回府。
“好懊啊,慢走不送。”铜宝展颜。
“等等,楚大哥,楚大哥……”银宝怒。
“别喊了,人走远了。”铜宝得意。
“……”
“银宝……”
“去祠堂领罚!”
银宝起身离开,铜宝也赶忙爬起身,急忙追上:“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领罚?”
“装疯卖傻,毫无少主子的样!丢人现眼!目无尊长!幼稚可笑!”银宝停住转身指着他胸脯数落道。
铜宝步步后退,退无可退,终是爆:
“那还不是因为你!再聪明的脑子碰着你这个榆木疙瘩也要变傻子!”
“还敢嘴硬!”
“上次碧落泉事件明明是你暗允的,成效也是显而易见的,我本以为你会嘉许,可你却不知生哪门子的闷气,几天不给我好脸色看,晚上我故意踢被子,你也晾着我,一整晚我都冻坏了!这回你进宫两天,我啥事都做不了,账看不进,书读不了,一听见你回来,我就屁颠屁颠来寻你,怎知,寻来却看到你和那楚狐狸的奸情!我本想一剑隔开你们,大不了和他一场恶斗,可又怕你为难,这才装疯卖傻地搞这么一出,结果你还要让我去领罚!我不甘不服不乐意!!!”
银宝停了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拍胸,呼气吸气,待铜宝说完,她才转身望向他,依旧步步逼近,呼了几口气终于开口道:
“三年前你是如何逃出宫的?你和廖华清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暗许你搞廖家,如何知道你竟有那么多高人帮你?好啊,连宫里头都有人是吧?翅膀长硬了是吧?连贵妃都勾搭上了是吧?我和楚枫有什么奸情?我们光明磊落,才不像你们!无耻!下流!”
这处密林是万家禁地,一般人不得而入的,若不是气极,银宝也不会在这户外跟铜宝理论,她等了几天,以为铜宝定会跟她解释廖华清一事,哪想人根本就没打算跟她说!这几日怨气没法,她本可以暗地里查的,但又不甘心,自己精心养的小棉袄竟还瞒着她那么多事,让她气怎么顺的了!
铜宝本是满眼的火气,但一听银宝说完,眼里竟似冒出了粉红泡泡般,那……可不可以称之为幸福?
静默半晌,一个软了下来,一个还是火冒三丈,却,那先软下来的娇滴滴一声唤来,让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银宝……”红艳艳唇儿咬着,娇羞羞态儿摆着。
银宝见着人忽地不顶嘴了,一副欲说还羞欲拒还迎的姿态嗲嗲地唤她的名字,吓的往后一跳,这脸也变得忒快了吧?刚刚还面红耳赤咧。
“干嘛?”
“银宝……我错了……”人上前一步粘了上来。
“好好站着说话,别挨我那么近。”银宝惊悚,难不成自己养的是个神经病?
“我罚跪就是,但好几日未与你好好说话,我们回房跪可好?”
“罚跪自然是去祠堂,哪有回房的道理?”银宝继续退步。
“去祠堂怎么能跟你解释呢?我想快点跟你解释嘛。”
“……”也对。
“走,我们回赏金阁,还没吃饭吧?我让白衣给你备菜去。”
夏日的夜晚若无风就显得格外燥热,银宝此刻手臂间挂着一狗皮膏药,黏的她燥热异常。
“你为什么笑的如此□?”
“没在笑。”
“嘴巴咧那么开,眼睛都眯成条缝了,还说没在笑?”
“我高兴。”
“你高兴什么?我骂的不够还是罚的不够?”
“不够不够,你再骂骂我嘛。”
“你今晚忘吃药了?”
“我又没病。”
“神经病。”
“好酸。”
“酸什么?”
“你仔细闻闻。”
“……”银宝使劲嗅了嗅并无异味:“没酸。”
“这浓的醋味你闻不出来?”
“……”
“银宝,你这醋吃的我……我都要感动的哭了!”
“……”
“我和那廖华清真没啥关系。”
“……”不信。
“三年前我出宫时是挟持了她,让她带我出宫的!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所有前几日才肯帮我。”
“真没暗通情愫?”
“没有!我誓!”
“嗯,对了,你说谁吃谁的醋?”
“……”铜宝娇羞地窝进银宝怀里痴痴的笑。
银宝惊悚:“你不会以为我吃醋吧?”
“哎呦,银宝……”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误会了!”她才没吃醋,哪有母亲吃儿子醋的,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