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铜宝摁住已经炸毛正朝着屋里‘嗷嗷’乱叫的铁宝厉声道。
铜宝身后的老鸨有些尴尬地欲向前来劝架,可又怕更加惹怒身前少年,但待她看见屋里的银宝时,顿时脸色大变,忙喝令身后护院们退下,几步来到银宝跟前就要俯首作揖,却见银宝眼色不对,忙收敛了身形不敢再吱声。
“你放开我哥哥。”铜宝也跟进了屋,见身后的护院退下,他知定是那老鸨认出了银宝,银宝不相认肯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这大的动静,银针下的男子竟没有一点动静,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他只是软软的倚靠在桌边,懒懒地盯着银宝。
“小公子,你看好了,是你哥哥舍不得放开我,可不是我不放。”说完还特意往前靠了靠,那针又入了几分,银宝微眯眼睛,也不退,由着针扎进去,血花连成了一细条顺着他脖颈流下,有些骇人,先前的怜香惜玉淡然无存。
“哼!”铜宝鼻哼一声向房里跨了一步。
“嗷呜……”不知是铜宝故意放水还是铁宝力气太大,它竟挣脱了铜板的束缚,小小身子走路还不稳呢,一滑下地就冲着温如玉扑来,牙还没长齐的幼虎硬是装出一副凶样,扑上前咬着温如玉的衣摆喉间咕噜咕噜直叫唤,似是要把它拉离银宝的身边。
“怎么样?‘公子’可有想好,是否愿意留下?”温如玉任由着幼虎撕咬,依旧盯着银宝。
“你不怕死?”银宝瞥了一眼脚下的铁宝,有些头疼,这畜生动作太过猛烈,又开始掉毛了,飞舞的小绒毛让她有些分心。
“怕,怎么会不怕,如玉还没见过万当家呢,就这么死了,一身技艺没能在众人跟前展现,怎么舍得死呢?”温如玉吐气如兰,还是异常镇定。
“那我告诉你银针上有毒,你会怎么样?”银宝有些玩味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我知道。”温如玉满不在乎道,
他转头瞄了一眼铜宝,欲抬起手朝银宝的手方向伸去,铜宝见状眉头微皱,随手挑起一旁的茶杯就朝他砸来,温如玉被银宝制着,身体未动分毫,竟也还有余力接住铜宝这一招。
银宝面色变了变,转头道:“苏儿,休得胡来!你们先出去,我与如玉公子有话要说。”
“娘……兰哥,我……”铜宝几急,这温如玉着实不简单,武功深不可测,眼下虽是银宝占了上风,但明显那可恶的男人是故意被她制服的。
“出去!”银宝挥了挥手,语气已经有些不悦,那立在一旁一动不敢动的老鸨一听银宝不高兴了,忙先出了门,在路过铜宝之时还想着将他拉出去,可铜宝不动,她也不敢多停留,管不了那么多自己退了下去。
“我不!”铜宝也来了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赶他,这温如玉一看就是在打银宝主意,别看他家银宝在大秦传的神乎其神,其实吧,就是一愣头青,还……还是个恋父的痴儿,这会如此失态,一定是和他那未见过面的‘大大大’有关!
“苏儿!”银宝松了手,将温如玉轻轻一推,他就软软的朝后倒去,直直地瘫软在地上,嘴角还溢出口鲜血。
铜宝见状,脸色微变,菡萏万银宝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喜怒无常不说,前一秒还为这男人当人肉垫子,后一秒就对人用毒,真是心如海底针,以后还得好好把握她脾性,以防自己吃亏。
铜宝握紧拳头,见那温如玉确实是中毒无反击之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唤回铁宝愤愤出了门去。
银宝见屋里只剩她和温如玉,这才蹲□子揪起他的衣服厉声道:“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特别是用我在乎的东西来算计!你是选择死呢还是选择说实话?”
“咳咳……”温如玉被银宝扯起了点,动了经脉,忍不住咳喘起来,这毒还真是要命,“温某怕死,可是若是带着秘密死,温某也不觉得可惜,有了陪葬的东西总好过孤苦伶仃的死去好。”
“你到底是谁?”银宝手有些发颤,两年了,难道这人真的知道有关金宝的事情?
“呵呵,我不是说了我是谁了吗。”还真硬。
“你有什么秘密?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银宝望着他眼角的金蝶,鼻子就开始发酸,她心底轻叹一口气,轻轻将地上的人扶起,让他躺靠在一旁的软榻上。
“你想知道我眼角的金蝶是谁画的,那这就是我的秘密,虽说我不知这秘密对你有多重要,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你变脸可变的真快,不愧是我温如玉看上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这调调,怎么样?想好了吗?愿不愿意留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银宝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打开簪盖,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伸至男子嘴边,温如玉盯着银宝轻笑一声,缓缓张开嘴,先是舔了舔银宝的指尖后竟轻咬住她食指开始吮吸,银宝大惊,竟忘了抽回食指,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温如玉满意的看到了银宝的反应,吐出手指,伸舌一卷,将银宝掌心的药丸卷入口中吞下:“好苦……”
“不……不可能……”银宝抖着身子闭上眼睛再睁开,抚着胸口喃喃道。
“什么不可能?如玉眼光一向精准,就冲着小姐这青葱玉手,这浑身上好的熏香,还有刚才桑嬷嬷对你那态度,小姐非富即贵呀!”
“金……金……”银宝还在魔怔,一个字半天也出不了口。
“小姐这是怎么了?如玉不过轻轻吮了一下就把你激动成这样?”温如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