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公事,从书房出来时,那小姑娘竟然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着。小小的身子蜷在沙发上,脑袋枕在扶手旁,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像海藻般的散发,发着淡而好闻的香味,轻轻拔开她的头发,瓷白的小脸上略带着疲惫,长长的睫毛因为没有睡得安稳而轻轻眨动了一下,像是受惊的蝶般扑扇着。他轻轻的走了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夏洛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他的身上特有的麝香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很熟悉,她好似做梦的咕的一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睡得更香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夏洛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起床才发现已经是快十点了,天呢?她怎么能睡。身边的位置早已变得冷冷的,这说明旁边睡着的人已经早早的上班去了。想起他,夏洛便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即使她睡着了她也知道昨天是他把她抱上床的,一个晚上他的怀抱温暖安全,即使是在梦中也能感受。
披上睡袍,走到客厅,他在桌子上留了字条,苍劲有力的字体带写得龙飞凤舞的看起来有点霸道,果然连字都跟人一样。
他为她煮了早餐,在保温盒里。甜蜜的笑泛在她的嘴角,轻轻放下那张,走到料理间,从保温盒里拿出一碗还是热气腾腾的粥,清淡的,带着诱人的香气,好像是饿了,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饿,有时又不饿,是应该找点时间去一下医院,看看是不是胃出了问题,她的胃真是很脆弱呀。
吃着粥,电话铃欢快的响起,她站起来离开餐桌,从袋子里拿出电话,眉头皱了起来,又是左母来的电话。
:“喂?”夏洛有点不知道怎么跟这样的老人家相处,她总是觉得不自然,心里发毛。
:“夏小姐,你赶快来一下医院吧,昨天铭风冒着雨跑出去找你,昏倒在路上,被送了回来。医生说他这次发烧得很严重,可是他不让人靠近他,不打针,药也不吃,夏小姐,你来一下吧,求你了。”左母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甚至没有前一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但声音中似乎听得到隐隐的绝望那样的悲凉让夏洛不由自主的完全没有了胃口。
她默不作声的挂上电话,望着那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即使是在早晨,天空也是隐隐的透着灰暗,压抑得让人觉得胸口闷闷的。换过衣服,并没能 给萧靖远为她安排的司机打电话,她不想让萧靖远知道她出了医院看左铭风,不想让他多想,即使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总还能是朋友不是嘛,但萧靖远在某一方面霸道得令她有点害怕。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左铭风的满脸都烧得通红,脾气暴躁声撕力竭的嘶吼着。地上一片凌乱,被打翻的托盘,推倒的输液架,扔在地上的白色被子都在显示着这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