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恶毒”的想法,他也只是想想,程诺真吃亏了,到时候心疼地还不是他?
好吧,理智完全回来了,他准备晚上的时候,就跟程诺言和,借着给她“庆功”的时候,程诺那层次的,去面试那样一私企,还有不成的理?顺便,买上一束上次没有送出去的白百合!
主意既定,杜决的人也轻松很多,哼着小调地往住院处走去。
到了高老太太的病房前,发现那房门虚掩着,他正要敲门而入,冷不防地听到里面传来这么一句话,“这一次,你可不能跟你爸互相通气!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找了私家侦探了,这世道,只要有钱,真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到,很快地,我就知道那女人是谁了!”
“妈,给爸暗示两句也就算了,你又何必闹?自己的身体要紧。”
“闹?我没打算闹,只是要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而已,不然,她以为我这原配是好欺负的?瞧你爸最近,把自己搞得香喷喷的,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年轻二三十岁的小伙?”
门口的杜决撇撇嘴,心里暗忖:原来,又是个招了小三的,不过,守着那么个品行恶劣的老婆,招了小三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杜决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同样的变故,已经发生在他的家里,那是怎样的一种难受,他很清楚,如今,听闻高铭的父亲也走上这一步,他却毫不同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这不完全是因为高妈妈之前对他的态度使然,恐怕更多的,是他仍记恨高铭加之于程诺身上的伤害。
在他看来,恶人真的是有恶报的。
收起嘴角的冷笑,他敲了敲门。
房间内的母子停止了交谈。
“进来。”
杜决挑着眉,一派云淡风轻的,“明儿要手术了,谈谈协议和注意事项的问题吧,当然,我们科室主任肯定也多少说了些,如果你们不嫌烦的话,那……我现在开始了?”
每次手术前的注意和说明,都是杜决挺反感的一件事。
其实,说白了,做这些事,医院无非是要推卸责任。什么医疗事故是不可避免,这不就是推卸责任么?
所以,对于这一过程,他总是匆匆带过,然后将协议一丢,简单来一句,“详细内容,自己看吧。”
从事脑外以来,他一直是更青睐与动手,而不是动嘴。
高妈妈那人较真,真的拿了协议一字一字推敲了,看她那样子,杜决猜想,这人找个私人律师来考评这协议都可能。
“慢慢看,手术定在明早上午九点,放心,手术不复杂,很快。”真的很快,他杜决就是以快著称的。
说完,杜决便懒懒散散地离开了,实在是不愿跟高家母子同处一室。
显然,有人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尾随其后地跟了出来。
走了两步,杜决挺不爽被人在后面盯着的,他回了头,“高大才子,还有什么疑问?”
高铭一滞,面色略显尴尬,“程诺她……”
“哦,诺诺啊,现在应该还在睡着,昨晚累到了。”杜决坏心,三两句话就扯到限制级的意思上去。
高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是么。……她有没有找工作?”
“工作?不,她不打算找工作了,都是大肚子的女人了,还是在家养着比较好。”杜决满意自己的话所造成的影响力,因为,高铭的脸都绿了。
“呵,……你们真是快啊。”高铭也是个找虐的,他懊恼地想着,自己杵在这里,到底是要干嘛,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怎么着也要挽回点什么,“就算再怎么身体不适,出门总还办得到吧,麻烦通知她一声,我快要领证了,就在这个周五,至于新娘是谁?相信不用我说她的名字了吧。”
杜决挑眉,“行,这个我一定办到,恭喜啊,还以为,这事要通过师妹的嘴先知道呢。——不过,高大才子,你也真是有才啊,这个周五,那不就是后天?你妈妈明天手术,你也真敢啊,就不怕出点什么医疗事故?”
高铭冷了脸,“主刀医生是你,杜医生,你想来说话这么不负责任么?如果真要出点医疗事故,我一定投诉你、告你,到时候,把你整到牢里,可别叫屈!”
说着,高铭与杜决擦身而过,走开几米之后,又骤然回头,“当然,办婚礼的日子是在一个多月后,那时候,如果你还没有蹲进去的话,欢迎和程诺一起出席。”
“ok!”杜决顿了顿,方笑道,“不过,蹲进去这事,可不能总挂在嘴边上,天底下有很多事都很玄乎的,谁知道会不会说多了某件事,哪天就兑现了呢?”
高铭拧眉,“你什么意思?”
杜决咧嘴,“没意思。——记得提醒叶处大人,要让她放宽心,可别用脑过度,……真的会影响手术效果的,没蒙你。”
说完,杜决拿着检查单,拍拍高铭的肩,意味深长地轻笑而去。
高铭不傻,知道是自己和母亲的对话大概被听去了,他对着杜决的身影冷笑:我的母亲可不是你的母亲!
……
再说,程诺瞧了杜决的那条短信后,更是誓要拿下今天的面试。
其实,这公司要她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唯一的问题,不过就是谈谈薪酬而已。
而有过共同当专家的经验,这到底给程诺提供了不少便利,最后,程诺谈下了月薪八千的待遇,加上年终奖之类的,满打满算,也和质检所那些所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