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妈妈的狠话,程爸爸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做了?哦,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是想让阿葵坐牢,还是想豆豆没爸?”
程妈妈反驳,“老杜要是想过还有豆豆这个儿子,就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程爸爸还在试图为杜爸爸说话,“我觉得吧,这事可能不是咱们外人瞧得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老杜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程妈妈火了,筷子往桌上一摔,“都和那女人有孩子了,还叫有分寸?那什么黄秘书的,我见过,年龄跟咱们诺诺差不多,你说他老杜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有啊,我说老头子,你又是怎么回事啊,今晚尽是跟我唱反调?该不会,你在外面也找了个年轻的了吧?”
程爸爸冷了脸,“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我现在可是白天、晚上都陪着你的,有那功夫去找么?”
程妈妈还不死心,又追问一句,“那你怎么老是帮着老杜说话呢?”
程爸爸不知是烦了,还是因为别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行了,别总说那些没用的,吃饭,吃饭,难得诺诺现在能回来吃一次饭的。——而且吧,老杜那边,你也甭操心,孩子的事肯定解决了!”
闻言,程诺也抬起头,“爸,你怎么知道的?”
程爸爸的脸上一闪心虚,“猜的,猜的呗,不然阿葵怎么愿意跟老杜回来?”
这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竟让程妈妈和程诺都信了,可是过了数周后,他们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
杜爸爸终于追妻回归。
回到了家中的杜妈妈,虽然面上带笑,可眼圈下的疲惫却瞒不了人。
程诺不忍看到杜妈妈强颜欢笑,与杜决商量着,提前搬进新家。
杜妈妈没反对,大概也没有力气反对。
后来,听杜决的转述,杜爸爸是把黄秘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解决了,才换回杜妈妈的回来。
至于怎么解决的?反正,从杜爸爸的嘴里得知:黄秘书被开除了,而她肚子里的那孩子,好像也在一家私人诊所里给做掉的,由着杜爸爸一个很贴心的司机亲自载着过去的,后来,杜爸爸还让那司机给黄秘书支了一笔钱,将她遣返回她的老家,m市。
事情看起来是圆满解决了,但是杜爸爸出轨的这件事,却变成一颗不容忽视的钉子,钉在了杜妈妈的心口上,哪怕一个呼吸,都会觉得疼。
在程诺和杜决搬新家的那天,程诺借口街置办生活用品,拉着杜妈妈去逛街,也算是陪她散散心,杜决那没眼力见的也要跟着,硬生生地成了程诺和杜妈妈之间的“大电灯”。
不过,杜决也没白去,在充当司机之余,兼当搬运工。
在前头,杜决推着购物车,在后头,程诺、杜妈妈这对假“婆媳”则相互挽着胳膊,说着贴己的话。
杜妈妈经此一事,更不愿把心事跟杜决分享了,一来不想儿子担心,这另一方面,她觉得杜决更偏向杜爸爸一些。
“豆豆这孩子啊,我是白养了,他居然帮着他爸来劝我,说黄秘书那事是老杜酒后迷糊,才招了那女人的道!怎么可能!——诺诺啊,我跟你说,什么酒后乱性,就没有说是男人被动、男人不清楚的时候,如果不是心动了,那身体能有反应吗?认错人或许有可能,可是老杜他……,那年轻女人什么样,跟我能混在一起么?男人,越是喝醉了,这骨子里其实就越清醒!”
这话说得程诺一惊,她在感慨杜爸爸是有心出轨的同时,也想起了之前杜决喝醉的那一次,如果不是她中途开口,她现在跟杜决说不准把这最后一道防线给破了呢,那晚的他,骨子里也是清醒的?他压根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他在那一刻,也是心动了吗?
程诺有些失笑,将游离的思绪飘回杜妈妈的声音上。
“我算是看透了,现在这个社会,四五十岁的男人最招小姑娘喜欢,而这个年龄的男人,也最不忌讳去找二奶,反正孩子有了,就算结发的那个黄脸婆跟他离了,那也有孩子养老。”
杜妈妈悲观地很,程诺试图安慰,“可是爸还是去把您给劝回来了,也不动声色地把那个黄秘书给解决了,从这点看,爸的作风挺雷厉风行的,其实,能做到这点的男人,并不多。”
杜妈妈轻哼,眼神慢慢变冷,“就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了,才可疑。”
程诺正待细问,杜决那厮突然从前面传来一句,“诺诺,我去买件新的睡衣去,之前那身不知道划哪里去了,扯了好大一口子。”
“……哦。”程诺迎着,挽着杜妈妈尾随杜决去了内衣区,她再想旧话重提时,又有些迟疑了,想着何必让话题深入,惹得杜妈妈再伤神呢?而杜决插嘴,估计也有转移杜妈妈注意的意思。
这男睡衣和女睡衣,摆放在正对面的两列货架上。
程诺随手捞起一条男性深色真丝的,笑对杜妈妈道,“妈,过去的,咱就别再猜摸着了,男人是经不起怀疑和试探的,您大度地饶过他这回,日子像以前一样,甚至对他比以前更好,爸就会觉得这处理黄秘书一事没做错,觉得这最疼他、最关心他的,还是您!总比冷着脸待他,让他去想别人的好要强得多,是不?”说着,程诺将那睡衣往杜妈妈的面前递了递。
杜妈妈摇摇头,“傻孩子,哪这么简单,你说的话是在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