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回家后,时间不过半夜十点左右,她和高铭在路边大排档随便吃了点清粥小菜,高铭似乎有些不开心,主动点了点啤酒,和程诺你来我往的,二人随便闲聊地各喝了两瓶多,再之后,他也并没有要求有进一步的活动,便送她回来了。
程诺掏出家门钥匙厅里黑漆漆的,这是意料中事。
进了门,开了灯,放下包,换了鞋,程诺已经有点头晕晕的,她踩着拖鞋,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便踏拉踏拉地往卧室里晃悠,还不忘把客厅的等给关了。
可当她拧开卧室的门,不由惊怵了。
卧室的灯竟然亮着!
程诺的第一反应便是招了贼,她握住那瓶牛奶,准备情急之下地当做武器,砸在贼的脑袋上,正猫着步子想要悄悄退回去时,卧室里传来不清不楚地一声,“回来了?”
竟是杜决!?
程诺回魂之后,小心脏还扑扑狂跳着,她垮着双肩哀叫,“哎呦,你最近能别动不动就这么吓人么?”昨晚如是,今晚亦如是。
杜决一手提着一瓶小二锅头地从里面晃出来,慢吞吞地往她面前走,“这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心虚,做什么对不起哥的事了,嗯?”
程诺瞧着杜决这喝的酒度数大升级啊,之前还是啤酒爽爽口的,现在变成了五十六度的货色,而且她眼尖地瞧见床头柜上已经有瓶空的了,这男人是喝了多少?难怪说话都带着醉鬼的味道。
程诺抱着自己的奶瓶,从杜决身边错过去,“我能做啥亏心事?是你啊,你不是说今晚彻夜不归的么,不带说这种谎骗人的。”
杜决似乎不满她地离开,又亦步亦趋地凑过去,靠近了,还拿着他的二锅头小酒瓶跟程诺手里的鲜奶瓶碰了下,“来,干杯!——我才没说谎,这不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在这个家里,怕你害怕,怕你胆小,所以我就跟一同事调班了么?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杜决抬起手,对着程诺的额头使劲地点了下,还挺疼。
程诺吃痛地咧了下嘴,想了想,“该不会之前你要给我送汤面到时候,就已经跟你同事调班了吧?”
不想,杜决一下子火了,“别他妈跟我谈汤面!”
杜决说脏话,让程诺一怔,“杜决,你是在哪里吃枪药了?”
杜决闭了闭眼,忽的将那小瓶二锅头都往嘴里灌去。
程诺看着心都揪了,不管是空腹还是饭后,这么喝酒都是伤身的事,她放下奶瓶,作势要夺,“喂,杜决,别疯了,想喝酒咱们慢慢成不?”
可她哪里比得过杜决的力气,她想,能让这家伙郁闷的,可能还是杜妈妈和杜爸爸情变一事,“杜决,你要是真担心,咱们也可以回k市一趟,我觉得……”
说话间,杜决已解决了那点液体,他冷不防地截断了程诺的话,“你他妈给我闭嘴!”不仅如此,他甚至是发狠地将手里的小空瓶一摔,好在那瓶跌落在了床上。
杜决真的生气了,一口一句脏话。
程诺也挺有点怵这样的他,大口喘息着不敢吭气。
想不到,她沉默,杜决反而不依了,“干嘛?不说话?瞧不见哥心情不好么?你知道哥现在是什么心情么?”
程诺摇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杜决欺近一步,一把抓起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心脏处,“这里,我告诉你,程诺,在这里,就像是被人给挖出来一样,疼!很疼!”
程诺没敢问为什么,她想着这个有七八成醉意的杜决自己会说的,而事实上,杜决也真的说了,虽然语无伦次,没有条理,越说越让她觉得云里雾里。
“我就是一个傻b!二货!杜决就是一个大傻帽!程诺,你能理解吗?别给哥点头,你不理解!你这没良心的,现在就知道自己谈情说爱,跟高铭那个小白脸亲亲我我的,哪里还会想着哥怎样?——真是看不惯你过得爽,我真是……想掐死你!”
杜决说得咬牙切齿的,到最后,他松开了程诺的手,竟然真的就双手抬起地扣在了程诺的颈项上,慢慢地收紧着,收紧着。
程诺还没觉得窒息,可是她也反抗了,两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等你清醒了,还想掐死我的话,再来掐,好不好?你……你先休息下,平静平静,嗯?”
杜决则紧皱眉头,放松了手的力道,两根大拇指却顺势地摩擦过程诺的唇,似乎带着几分嫌恶的,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反复抹过,差点搓掉了她唇上的一层皮。
在程诺终于忍不住要制止的时候,杜决却突然地松开手,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清凉的唇。
“唔……”
程诺瞪圆了眼睛,完全没了任何反应能力。
而那个吻上她的男人则闷哼一声,一手突然用力地勾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闭着眼睛义无反顾地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程诺觉得舌尖被他狠命地吮吸着,吸得舌根生疼,她全身不停地打颤,紧张而近乎恐惧地承受着这个吻,当她能够驾驭得了自己的理智时,人已被杜决压在了床上。
“唔唔……”
她抗议,可是换来的却是杜决在拉扯她的衣服。
她不明白,杜决现在这么做,到底是要寻找慰藉,还是他根本就把她当了替身?
还是说……虽然心底在否认着那个答案,可那答案还在叫嚣着……他会不会是吃高铭的醋?哪怕只是一点点?
杜决的吻滑落,在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