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滴打得玻璃窗啪啪作响,我们将小吴铐在了窗户边上的架子上,此刻的小吴面色痴呆,口水滴得老长,那样子就跟猪八戒见了小媳妇似的,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希望能把他给拍醒了,谁知道却弄巧成拙,这丫的突然间又狂性大发,还张大了个嘴好像要咬人一样,刚刚手腕就被咬出了血,咱可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啊!不过幸亏他现在已经被手铐锁住了,要不然恐怕咱早就糟了毒手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拿一块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小胡也沒有阻止,不过看她的脸色十分的严肃,应该也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吧。
“接下來咱们可怎么办。”小胡甚是焦急的问道。
我看了看已经失去理智的小吴,回答道:“看他的样子,有点像是中邪了。”
“中邪,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小胡问道。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是那黄皮子..”我瞥了一眼小吴,心里也十分的沒底,如果他真的被黄皮子附体的话,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被我们抓住吧,再说了黄皮子应该很擅长迷人魂魄才对,可为何我们却一点事情都沒有呢。
“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正想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板娘突然之间大叫了起來,愣是将我和小胡吓了一跳,老板娘在床上疯狂的翻滚着,双手在空气中不断的挥舞,如果大家见过大街上女人打架的情景,应该就知道老板娘此刻的样子了。
老板娘口里不停的嚷嚷着不要杀她的孩子,但是我从走进大排档的那天起就沒有见过她有孩子啊!再说了,就算她有孩子,我们怎么就沒听她说起过呢?小胡赶紧按下了病床旁边的监护铃,医生听到后立即赶了过來。
医生瞧了眼靠在架子上的小吴,然后再瞧了瞧疯狂的老板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沒事,你先帮她看看吧。”小胡指着老板娘说道。
医生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镇静剂,然而当他刚要替老板娘注射的时候,老板娘一下子安静了下來,我的心绷得紧紧的,老板娘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出个小电筒,想要查看老板娘的瞳孔状态,以确保生命体征,谁知道他刚想掀起老板娘的眼皮子,那老板娘却突然间抓住他的手,神情紧张的颤抖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老板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她可能受过很大的刺激,现在虽然醒了过來,但很有可能会变成疯子。
听医生这一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想老板娘也挺可怜的,丈夫老早就去世了,一个女人还要辛苦操劳的照顾生意,要是换成其他女人的话,恐怕早就改了嫁享起清福了,像老板娘这种漂亮女人,应该也不愁找不到男人吧。
老板娘打完镇静剂后之间的安静了下來,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种绝望。
“老板娘,你不会有事的,要振作啊!”我说道。
老板娘侧过头來,她的整个脸颊都湿透了,状态明显比刚才正常多了,她说:“谢谢你..”
我试探性的问道:“老板娘,你还记得我么。”
老板娘点了点头,然后瞧了瞧四周,问道:“付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我心中很是欣喜,看她的状态似乎已经恢复了意识了,于是说了个慌:“付队长出去买宵夜去了,你就别担心了哈。”
老板娘瞧了瞧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天,很是担心的说:“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他带伞了么。”
“嘿嘿..带了。”虽然我撒过无数次的慌,但我发誓每次撒谎的背后都有一份难言之隐,也许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吧,如果我不这样说,到时候老板娘要是坚持要去给付队长送伞,或则是知道付队长出了意外那还得了,肯定又得受刺激了。
刚刚我们一直都围着老板娘,却完全忽略了锁在架子上的小吴,要不是那医生尖叫唤,我们可能还真不知道小吴已经挣开了手铐,要说他是怎么打开手铐的呢?这一点如果说出來,可真够恐怖的,他用的不是钥匙,而是用嘴巴,在这里朋友们可能要问了,那嘴怎么开手铐的啊!你这不是瞎扯淡吗。
其实不然,那小吴居然做出了自残的行为,将自己的手咬断,这件事说起來可真够让人喷血的,世界上那会有这样的家伙,当然这的确是千真万确事实,再说了小吴已经完全失去了心智,那还管得了什么自残不自残的。
鲜血顺着小吴的断臂流了下來,那只手掌还挂在手铐上,被渗进來的风吹得左右摇摆,整个病房的地板上都沾满了鲜血,看得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医生见状屁颠的跑出了门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小胡以及卧病在床的老板娘。
“你先带老板娘离开,这里就先交给我吧。”我顺势从病床下面取出了一根钢管,看得出來这次是非得有人流血不可,我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
由我在前面挡着,小胡将老板娘扶了起來,然而老板娘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她说:“这都是命啊!该來的始终要來,就让我们现在就了结这段恩怨吧。”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老板娘继而转身对我们说道。
对于老板娘的话,我们听得是一头雾水,再瞧瞧那小吴,此刻的脸上挂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拿着钢管拦在了小吴面前,大声喝道:“你再过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