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飘凌。寂静的院落里仁立着一抹挺拔孤冷的身影。梅花纷飞间。清冷的阳光照在男子清幽绝美的容颜上。几缕发丝随着严酷的冷风拂上他线条绝美的嘴唇。因为双唇干燥而使缕缕墨黑的发丝紧紧地粘舔在他的唇瓣上久久不肯离去。把他本來就深锁的眉目衬托得更加凄美孤寂。
雪汐辰一路行來。悠闲自得其乐。抬眸间恰巧对上了那双略带探究的碧色眼眸。那双眼睛仿若两汪寒潭。既清幽冰冷。又带着能够看穿人性的睿智。就这样紧紧地锁住她。
“师兄。别來无恙。”
唇角。勾起一抹艳若朝阳的挑衅笑颜。雪汐辰负手身后。朝萧流月点头微笑。“师兄。为何要用这般杀人似的表情看着我。就仿佛我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事。”
“汐辰。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狂风凄厉地卷起地上的无数落叶残瓣。飞砂走石间天地一片浑浊。
雪汐辰神色淡淡。不见丝毫畏惧。“师兄。你能够说得清楚些吗。师妹愚笨。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让萧流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死死地锁在她身上的那双探究的碧色眼眸瞬间被冰冷吞噬……
“汐辰。为什么要害白蝶玉母子。”
“白蝶玉母子不是冷秋落所害。与我何干。师兄啊。你可不要胡乱冤枉我哟。”
萧流月握紧双拳指间骨头咯咯作响。那阴厉的眼睛就仿佛要把她给碎裂般危险眯起。雪汐辰淡然相对。毫无畏惧之色。目光中绽放着挑衅的光芒。
“有沒有做过。师妹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师兄在说什么。”
“冷秋落所加红花的量并不足以致命。顶多就是让白蝶玉觉得腹中不适。而白蝶玉所服下的红花药量远大于补品中所查出的。尚若我估计不错。定然是长时间服用导致。然而。我查遍了白蝶玉所有饮食。都沒有发现蛛丝马迹。宫中会用红花落胎之人虽然不在少数。然而能够有如此心机杀人不见血嫁祸于他人者。屈指可数。”
“师兄。你想说。白蝶玉母子不是被冷秋落害死的。”
“或许冷秋落所送去的加了红花的补品导致了白蝶玉血崩母子双亡。然而。真正致命的凶手就是那长时间在不察觉间服下的红花。”
“既然冷秋落能够加一次。她就能够加第二次。”
“白蝶玉既死。冷秋落被查出。她沒有必要再否认过去的罪行。她指天立誓。加红花只是一时鬼遮眼。之前绝对沒有犯过。”
“师兄信她。”
“我找不到她要说谎的理由。”
“谁知道呀。”雪汐辰对萧流月的答案很不以为意。“再说了。女人说谎需要理由吗。”
狭长的眼睛冰冷地紧盯着她。语气中威胁十足。“汐辰。你真的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无迹可查吗。”
雪汐辰笑容不改。淡定以对。“师兄在说什么。师妹怎么听不明白呢。”
“汐辰。你为何要毒害白蝶玉。”
“师兄。你说我毒害白蝶玉。有何证据。”
萧流月沉默。突然冷冽道。“汐辰。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白蝶玉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凤倾歌的。”
雪汐辰心头“咯噔”一颤。旋即笑道。“白蝶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凤倾歌的。又会是谁的。难道。白蝶玉红杏出墙。肚子里的孩子竟是师兄的不成。”
“汐辰。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你沒有理由谋害白蝶玉母子。他所认识的雪汐辰。并非那种为了一己私恨滥杀无辜之人。唯一的答案。就是雪汐辰知道了白蝶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凤倾歌的。
她要斩草除根。
“师兄。你今日在此地等我。就是为了指责我毒害白蝶玉。陷害冷秋落。你想为冷秋落鸣不平吗。”
“汐辰。我今天唯一站在这里而不是选择去告诉凤碧清的理由。就是因为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
“怎么。师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告诉凤碧清。对吗。”
“汐辰。凤碧清已经对你先了杀心。如果让他知道白蝶玉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千刀万刮生吞活剥。”
“哟。我好害怕哟。”雪汐辰假装害怕了一下。随即平淡无奇地说。“然而。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是那种坐以待毙。不懂得还击的人吗。”
萧流月薄唇紧抿。沉默不语地死盯住雪汐辰的眼睛。想在她眼睛里看出一丝心虚或者害怕。
然而。沒有。
什么都沒有。
萧流月轻叹在心。
雪汐辰果然还是雪汐辰啊。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面对何种状况。她都能够镇定自若。临危不惧。绝对不给人看出丝毫破绽。
这也是他最最欣赏她的地方。
“师妹。以你的心智。如果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绝对不会留下丝毫马脚让人抓住把柄。而我。也确实沒有调查出什么。正如同你所说。我沒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但是。我深信不疑。宫中有如此手段又擅医懂药理之人。能有杀白蝶玉母子的动机者。除了你。再无第二人。我相信。你本意并不是想嫁祸给冷秋落。只不过冷秋落自己送上门來。你也就顺水推舟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雪汐辰浅笑盈盈。“师兄。我很好奇。你帮凤碧清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如果师兄愿意如实相告。师妹自然也愿意跟师兄说说心里话。”
萧流月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