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雪汐辰紧紧握住魅影的手掌,将他冰冷的手掌贴上自己温热的脸颊,轻轻地磨挲着,“影,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汐辰……”
大掌顺着雪汐辰的脸颊抚上她乌黑如水的秀发,墨色的瞳眸中满满的尽是对她的深情。他不甘心,他真的好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没有告诉她,他爱她……
看见魅影眼底的愁绪,雪汐辰温声安抚,“影……你放心……师兄……他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他一定会救你的……我相信他……”
魅影苦涩摇头。他清楚地记得萧流月刚才所说的话。沧形草中原地区罕见,几乎已经绝迹,萧流月根本不知道该上哪里寻找。
“影,你千万不要丧失信心!”
雪汐辰轻轻抱住魅影的头,脸颊贴上他冰凉的面颊,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影……就算你不相信师兄……也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找到沧形草救你……”
“汐辰,我不允许你冒险!”
魅影猛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紧紧抓住雪汐辰的手腕,激动地说,“汐辰,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宁可一死,也绝对不允许……咳咳咳咳咳咳——”
“影,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雪汐辰连忙按住魅影乱动的身体,不断抚摸着他的胸脯,为他平顺呼吸,“影,别激动!别激动!我就说说而矣!我真的只是说说而矣!”
“汐辰,我不要你因为我受伤……”
魅影揽住雪汐辰的纤腰,轻轻贴上她的面颊,靠近她耳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平生第一次,他如此放纵自己,对她表达出自己的强烈感情。
“汐辰,能够在临死之前见你最后一面,我余愿足矣!我已经不敢再奢求任何东西!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此生不能够陪你走到最后,……汐辰,我喜欢你……我爱你……”
“傻瓜影……”
她早该觉察到了不是吗?却一直笨笨地装作没有察觉。她以为一直以来是魅影太过善于伪装,原来是她自己太过迟钝而矣。
影啊影,既然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汐辰,如果我能够饶幸活下去,……”
“嘘——影,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
什么饶幸不饶幸,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平安无恙!
“汐辰,如果我能够饶幸活下去,我只想求你……”
雪汐辰心头一颤,激动地说:“不!影!不要说求!拜托你不要说求!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就直说!我一定会为你办到!”
“汐辰!”魅影伸出手掌包裹住雪汐辰温暖如玉的小手,身体前倾靠近她耳边柔声低语,“汐辰,不管未来如何,我只想一辈子守候陪伴在你的身边。王爷已经答应我,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就放我自由。汐辰,我想回来,回到逍遥楼,回到你的身边。用我的下半生,一直陪着你,……”
雪汐辰鼻子酸酸的,她想哭,“影,我说过,我会在逍遥楼等你!无论要等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你!逍遥楼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魅影伸手抚去雪汐辰眼角的泪珠,温柔地说:“汐辰,不要难过。悲伤的表情不适合你,我只想看见你快乐幸福地微笑。……”
雪汐辰沙哑了嗓子,语带哭腔,“影,失去你,我如何幸福……”
“汐辰……”
轻轻地,似有若无地,他在她唇角落下温柔一吻。雪汐辰怔忡,猛然握紧了魅影抓住她的手掌,心中悲伤无以复加,“影,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许你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海枯石烂,永不改变!”
如果爱我,就是支撑你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我愿意!
魅影轻轻柔柔地笑了,脸上挂着梦想成真的幸福,“好!”
一滴泪水掩藏不住消失在衣襟。魅影抬起大掌,温柔抚去雪汐辰眼角泪水,深情凝视着她,深情低语,“汐辰,生生世世,我永远都会守候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寂寞……”
雪汐辰颤抖地伸出小手指,勾住魅影的小拇指。她哭中带笑,语带颤音,“我们约定了!”
回勾住雪汐辰的小手指,魅影坚定点头,深深凝视着她,深情承诺,“约定了!”
身子动了动,依偎在她温暖的怀抱之中,魅影轻轻地说:“汐辰,我想再一次听你唱歌……”
“好……”
“汐辰,唱一首歌……一首只为我而唱的歌……”
雪汐辰心中苦涩,哑声开口,“好……”
静静开口,优美哀凄的歌声如泣如诉,点点滴滴融化了他波澜不惊的心田,“前世我是你桌上的蜡烛,点点红泪是我的相思。
幻想我做你红罗帐下的新娘,生生世世结发如霜。
前世我是你桌上的蜡烛,点点烛光照亮你的脸庞。
幻想我做你红罗帐下的新娘,生生世世结发如霜。
今生我求佛化作一株昙花,含苞待放在你涉水的河旁。
而你却买了迟到的船票,错过了我最美丽的绽放。
来世我成了一条深海的鱼,独自游在寂寞的黑暗里。
我终于明白你的阳光,再也照不到我的心房。
我今生求佛化作一株昙花,如影随形永远陪伴你身边。”
……
低吟浅唱间,雪汐辰看见魅影在含笑中缓缓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渗出眼角,打落在她胸前衣襟,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