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也不全对,七圣宗原本比骆驼还大,自从瘦死了,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显然是没有马大的。想当年,七圣宗牛逼的时候,收徒弟是非常严格的,不但收徒弟严格,就连进了师门的大礼也是马虎不得的,三跪九拜那是常有的事。
七圣宗的弟子悲剧的是,其他门派只有一个师父,而七圣宗有七个,且他们情同手足,裤子同穿,衣食同寝,收徒弟当然也是一起收的。一个师父要三叩九拜,七个师父就要二十一叩、六十三拜,因而一道程序下来,徒弟往往浑身酸痛,呕心沥血,体质稍弱的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所幸张旭拜入七圣宗的时候七圣宗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这些礼节能减则减,甚至连磕头的仪式都没了。这是师父的悲哀,却是弟子的福音。
方邪领张旭来到后山的一座别院,说是别院,其实就是几间低矮的石头房子,屋内床铺众多,一张连着一张,屋外一片空地,算是一个小院子。这里是当年七圣宗弟子的居所,如今便宜了张旭,一人独霸了所有房屋。房屋虽多,可是院里院外杂草丛生,野花漫布,尽显荒凉之感,想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方邪道:“你且先住在这里,等日后七圣宗的弟子多了,也就不那么寂寞了。”张旭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以后,只怕遥遥无期了。他愈来愈发现自己一不小心上了艘贼船,且有下不来的趋势。
想想也是,他本指望入了七圣宗,然后被七圣宗这个强大的组织保护,没想到刚来到七圣宗的大本营就被仇家追杀,还险些被那个厉害的合欢仙子给做掉,真是祸福相依,道不明说不清。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这里还有这么多住的地方,把这些房屋租出去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方邪拍了拍张旭的肩道:“张贤弟,你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地位已经排到了七圣宗第九位,可以说前途无量,你要好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张旭伸出指头数了数,七圣宗好像一共只有九个人,而他光荣地排到了第九位,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想到这里,他不禁洒然失笑,道:“放心吧,我既然入了七圣宗,就不会轻易离开的。”
这句话原本是大逆不道的话,不会轻易离开,说明还有可能离开,对于任何正统的门派都是无法容忍的事,但方邪听来却颇感欣慰。张旭原本无拘无束被自己骗来七圣宗,刚来不久便遭逢合欢派围攻的大难,而他仍然信守承诺,足见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方邪暗下决心,一定不会亏待张旭的。他微微一笑,道:“今天出了很多事,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走出房间,顺手拉上了房门。身为七圣之一,对弟子如此客气,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事。
方邪走后,张旭静下心来。他稍稍叹了口气,喃喃道:“不知道对不对。”他忽然想到可以向某人征询一下意见,扭头看向床上的木子犬,不想这个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
“我靠!吃了就睡,比猪尤甚。”张旭心中道。不过想一想,木子犬也确实辛苦了,还被合欢仙子袖袍一挥,打中了要害。想着想着,张旭也有点困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双手双脚张成了大字形,反正床铺够多够大,不占白不占。
“张旭,张旭。”张旭刚睡着,就有一个声音呼唤他。声音温柔婉转,好听极了。张旭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太困了,一时想不起来。
“张旭,张旭。”那个声音又道,说完还呵呵傻笑。
“谁?你是谁?谁在叫我?”张旭迷迷糊糊地应答,眼皮子却死沉死沉的,怎么睁都睁不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睡得这么死?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那个声音道。
张旭虽然依然睁不开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一名女子,身材娇小,白衣飘飘,若有若无的笑容。难道是若离?张旭脸上的眼睛虽然闭着,但是脑袋中的眼睛睁得开开的,他紧紧地盯着若离温婉白皙的面庞,仿佛眨眼都很费时间。
“你、你、你来做什么?”张旭紧张地问。
“我来做什么?”若离笑了笑,笑得那么好看,张旭的内心就像一片平静的湖泊,被丢进来的小石头打乱,“我来谢谢你啊。”
“谢谢我?”
“是啊。”若离伸出手,摸了摸张旭的面颊,顿时一股电流流遍全身,张旭感觉她的手既温暖,又柔软,又细腻。他的身躯在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若离笑笑,玉手继续向下摸索,摸到脖子间,摸到胸膛,继续向下,“不要紧张,会很舒服的。”
张旭想说自己实际上碰过女人,还是主动牵的对方的手,但是这种时候,傻瓜才会说出那些煞风景的话呢,而张旭的情商基本正常。
若离摸到了下面,激动地凸起来的部分,轻轻地揉了揉,张旭的身体仿佛遭受了强烈的电击,剧烈地震动一下,继而下体有了湿湿的感觉。
“呵呵。”若离笑了笑,突然消失不见了。
张旭舒了一口气,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只是觉得下身有点难受,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是梦一场,可是怎么会梦到若离呢。自己与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也不过只说了一句话。
他缓缓摇了摇头,又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就在闭眼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