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一说就是好几个小时,林烟再三保证了自己出去打工后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让那些读完高中读大学的家伙无地自容,田清荷这才展颜一笑,回房间睡了。
林烟其实是想让田清荷辞工,跟自己一起回老家,然后在自己身份证搞定之后一起到林木生那边去一家团聚。田清荷却是拒绝了,原因是这里干熟了,不愿改变生活环境。[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有的人随遇而安,天南地北任意闯,都能习惯。有的人却是在一处扎根之后就不愿迁徙,接受新环境的能力不行。
田清荷明显就属于后者。
至于和林木生夫妻恩爱,分居两地不和谐的事情,那就不是林烟应该操心的问题了。
总之,在上午给林木生一通电话,交代事情经过,挨了一大通臭骂之后,林烟只身一人,怀揣两千多块“私房钱”和一大箱子行李,只身一人,坐汽车回老家了。
当然,在昨晚上半夜的时候,林烟还是又去了一趟那树林墓地,把镇界玉珠和无字卷轴等东西全藏在里面,顺便“看望”了一番刘易……
通往乡镇的巴士冷冷清清,不拥不挤,林烟刚想闭目养神,就有短信声响起。
原来是朱占智,想见一面。今天星期六,他也放假。
“晚了。”林烟摇头一笑,回信息说自己已经在车上,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什么凌美玲黄天华朱占智苏小夏,林烟都没打招呼,直接闪人。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钟晴,可惜,没人接,也就只好作罢了。
很快,林烟就到了自己家。
可把林源吓了一跳。
当林烟把学校开除自己的事情说给林源听后,原本高兴极了的林源登时大怒,顺手举扁担就要打林烟,林烟哭笑不得,只能一边闪躲一边任凭他不轻不重地给自己屁股几下,心里再一次生出淡淡的后悔和愧疚。
接下来整整两天,林源都不肯跟林烟说话,搞得林烟很是郁闷。
也不闲着,林烟跑来跑去,找村长开证明,带户口本到镇公安局照相交钱办手续。
搞完这一切,空闲下来的林烟终于将全部精力拿来对付林源。终于在两个小时后让转怒为笑。
或许是因为公安局太忙,又或者是其它原因,这身份证得一个月以后才拿得到。
这就意味着林烟就必须呆在只他和林源两人的家里,大眼瞪小眼整整一个月。
对此,喜动不喜静的林烟很是难熬,又不能一天到晚都睡觉,那也太没意思了。
难熬的同时,林烟也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林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在林烟以前读书的时候,基本上半年才回老家一次,田清荷也是如此。林木生更夸张,一年回一次家就算勤便的。
没有林烟他们,林源就只能一个人守在老家,虽然邻里相亲总会照顾一二,但也不可能不寂寞。
属于老人的寂寞,林烟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这让他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世界上绝对有宁死不愿老的人!
林烟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在这一刻,他对衰老,也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排斥。
从古至今,成就再大的人都有年老的时候,风光无限的人也有寂寞的时候。
谁不会老?
无事可做之下,林烟花了半天时间,去了一趟清天寺附近那座墓地,却发现那里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什么都没了。
惊疑之下,林烟又到学校附近转了转,却没发现和袁优见面的妇人踪迹,把玩着手中“镇”字玉珠,林烟越发好奇起来。
这东西不是现在的林烟可以查个明白的,好奇之后,他也只是抛之脑后,暂不去理会。回家后,见林源巍巍颤颤地挑粪去给玉米苗施肥,林烟忙冲上去抢过他担子说:“让我来!”
林源不屑地笑笑:“你?行不行哦!别闪着腰!”
“小瞧我是吧,我可不是从前那样子了哦!”林烟轻轻松松,将满满两大桶粪水挑了起来!
“咦,林烟,你力气怎么一下子大这么多?”林源大吃一惊。
“怎么样,够牛吧?”林烟得意一笑,往前走了几步,却是经验不足,将粪撒出来许多,一时间恶臭难挡,吓了林烟一大跳。
“挑粪不是你那样挑的,不能乱摆,我来教你!”林源哈哈一笑,上前夺过扁担,虽然挑得吃力,但随着他的“猫步”,粪桶里黑糊糊的粪水荡来荡去,却硬是不撒出来!
林烟看得有劲,也学了起来。
有些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并不简单。林烟从挑粪这事上,就充分地体验到这一点。
粪水是天然的肥料,看上去比化肥要恶心一百倍,但却不伤害土质。
所以,算是爱护环境的林烟对粪水的感情比化肥要深上一点点。
熟悉之后,林烟便帮着林源挑粪,至于淋粪浇灌,虽然林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户口,他对粪也没多大排斥心,但要他提个勺在粪桶里搅拌,他心态没放那么低,一时间也办不到。
晚上,林源正准备洗菜做饭,看电视的林烟就忙冲过去:“让我来,让我来。”
饭后,林烟早早回自己房间,精神力控制硬币,最后倒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林烟起来锻炼两个小时,反正农村人少,林烟也就不掖着,发了疯地乱跑,体验久违的疲惫和极限。
反正无事可做,林烟也就跟着林源,见林源干什么,也学着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