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从人群里走出來接过了慕容芊手中的纸张,放在鼻前仔细嗅了嗅,然后确定道:“恩,是寒心草!”
“冬梅,你该当何罪!”
轩辕赫连厉声问道,冬梅倒在地上,浑身发着抖,一声不吭。
“來人,传王妃!”
轩辕赫连恨恨的说道。这冬梅是金瑾瑜的贴身婢女,出了事,她自然逃不脱关系。轩辕赫连曾经告诫过她,不要做得太过火,但是她却屡教不改,那么他也不会再留什么情面。
安宁王府的大厅中,轩辕赫连坐在上首,慕容芊则位居下首。金瑾瑜和抚琴站在厅中,一边围满了王府的下人,冬梅跪在正中央。
气氛沉闷的可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是一脸疑惑。
轩辕赫连身体还沒有痊愈,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如今因为这件事情,整个人看上去更是阴沉的恐怖。他双眼紧紧盯着冬梅缓缓问道:“谁让你做的?”
“……”
冬梅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骨头真的有这么硬,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此刻面对轩辕赫连的问话也是默不作声。
“这寒心草是谁给你的!”
轩辕赫连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流连在金瑾瑜身上,想要试着从她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來。
“……”
可惜冬梅仍旧是低垂着脑袋不啃一声。
她的态度终于让轩辕赫连暴怒,他猛的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得在场的人都是心惊肉跳了一番。他指着金瑾瑜就吼道:“你身边的奴才犯了事,你沒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瑾瑜闻言脸上布满了迷茫,她几步上前站在了冬梅身边,身子挺得笔直,不卑不吭:“王爷,妾身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您这么不快!”
“密谋杀害本王的女人和孩子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轩辕赫连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嘲讽的说道。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连金瑾瑜自己也是面色一下子难看了下來,一开始的淡定也顷刻间荡然无存,轩辕赫连即使再讨厌自己,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在众人面前跟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王爷,妾身背不起这样的罪名!冬梅,有什么问題你快说出來,若是与你无关,而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我一定会保你,但若不是,我也只能……”
金瑾瑜看着冬梅,说出一番感人的话來,但冬梅仍旧是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一边的慕容芊看不下去了,她走出來冷笑着看着冬梅:“冬梅,我与你无冤无仇也扪心自问沒有亏待与你!你却要下毒毒死我,既然你不想说话,那留着这舌头也沒有什么用个,倒不如割了算了!”
说罢她便向上首的轩辕赫连请示见他沒有表态便示意了一边的侍卫上前。
这次冬梅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抬起头眼眶一片通红,脸色也是惨白一片。因为不仅她连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直如一只羔羊般温顺的慕容芊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來。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我静苑的人再低等也比你们高,记住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慕容芊如一个主宰者般立在众人面前,脸上写满了傲然。以前她担心的太多,但是现在谁也别想在她身上任意妄为。
金瑾瑜原本是想指责慕容芊的放肆的,但一看之下发现轩辕赫连一直沉默不语,摆明了是放纵她。现在自己说话反而会惹來他的嫌,于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现在这处戏谁是主演都沒有确定。
慕容芊踱步到冬梅面前冰冷的指腹划过她清秀的脸庞笑道:“你想不想尝一尝当日我被划花脸的滋味?恩?”
冬梅旧居不动的身子终于有了些轻微的颤抖,慕容芊站的近也很轻易的发现了她袖中的手其实一直在颤抖。原來她不是不怕,而是在强装淡定。
“王妃!”
冬梅眼眶含泪,终于开口说了话。她害怕的看向金瑾瑜,四目交接的时候脑中闪过了昨日的对话。
昨日秀月跟她讲了那番话以后她就将原话转告给了金瑾瑜,刚开始她也非常震惊,本以为不会被人知道,沒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商量之下,金瑾瑜也很快得出了结论,当务之急是要自保。
其实今日这出冬梅被抓的戏是她们在配合着慕容芊和轩辕赫连演的。既然已经被知道,就必须要找一个替罪羔羊,不然这事情无法平息。
金瑾瑜答应了冬梅,只要她配合自己,那么她一定保她平安无事,且事后还能得到5000两银子的酬劳,然后去其他地方生活。
这对于冬梅來说无疑于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
“王妃,对不起!”
冬梅哭着向她磕了一个响头,抽泣道:“我偷了您房中的寒心草,想要毒死慕容芊!”
“什么?”
金瑾瑜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当场愣在了那里,满脸的震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毒死她?”
而慕容芊则是不解的看着她们两,照这意思这件事跟金瑾瑜沒有关系?
冬梅的视线在环顾了整个大厅一圈后,最后停在了身后的抚琴身上,她开口道:“因为抚琴夫人讨厌她,她答应我只要我下一次毒就给我是50两银子!”
所有人都沒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纷纷看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沒有说过一句话的抚琴,
而抚琴似乎是被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冬梅,又看向上首的轩辕赫连猛的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