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素显然对白芷那东西的说法感兴趣.“钗头凤”跟那画卷诚然有关.可君素确实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或者说那东西里面藏有什么玄机.
“那东西.是一支钗.”白芷低声答道.“就在半个月以前听风楼的人打探到了消息.”
“你能不能确定那支钗就在萧同手上.”君素的语气有些急切.这东西与她娘有关.她迫切的想要拿到手.
“你觉得呢.”白芷不答.反倒是轻笑一声反问一句.听风楼的情报从來就沒失准过.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白芷如此一问.君素倒觉得有些赧然.她不是在怀疑白芷的能力.只是心情有些急躁罢了.
“不用抱歉.”白芷幽幽开口.“东西在萧同手上准确无误.可是他是怎么得來.又或是留着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白芷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时的告诉了君素.
于这件事.他根本就沒必要隐瞒.更何况寻找“钗头凤”的可不止君素一人.
萧宁也在找.
“王爷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打算.”白芷见君素望着床外沉默了半晌.径自开口道.
大概是他的话给君素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君素此刻正定定的看着那轮孤月沉思.她该从何处下手将那钗拿到手.
白芷的话君素并沒听清.失神之际.只是察觉到那人在说话.
“你说什么.”君素转过身來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白芷闻言后似无奈一般轻叹一口气.那女人不知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月光下微垂的面庞竟朦胧的竟有种不真实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为何那份美好从未属于过他.如果他早一些去抓住.那结果会不会不同.
白芷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毕竟此刻.她早已成为萧宁的妻.
君素极少用她本來的面目见白芷.今夜.她竟沒有带上那虚伪的面具.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兜來转去的.又有多少人能够分的清呢.
“王爷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想要那东西.他自有打算.”白芷又将那话重复了一遍给君素.
君素闻言一阵诧异.不知该如何接话、
自有打算.萧宁的意思是她想要那东西.他自会为她寻來.
可他为什么又不亲口告诉她.反倒是要通过白芷的嘴來转述.他怎么又会知道她一定会來找萧宁.
还是说他根本也想要“钗头凤”.这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若不是这样.关于钗头凤那画也不会出现在萧宁书房里.
“呵……”她忽然就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三分嘲弄.
白芷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难道是他说错话了么.
为何君素笑的那样不甘……
“他有他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君素说话的语气悠长.
白芷却有着浓浓的担忧.她有什么打算.莫不是不准备听萧宁的话.自己要行动.
“你……”
“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白芷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素打断.
她说完这句话便利落的转身了.白芷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那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然君素走到门边却是顿住了脚步.她转过头來真诚的对白芷说了声多谢.然后抬步离去.
这一夜.于君素而言不太平静.于萧宁而言.同样不平静.
成晋皇宫.御书房内.
“咳咳……咳咳……”庄重华丽的御书房内传來了老皇帝急促的咳嗽声.
“父皇.你当心一些.”萧宁站在离皇帝三步之遥的位置低声说道.
纵使是关心的意味.可那话被他说的万分冰冷.且丝毫沒有要伸手帮衬的意思.
皇帝继续咳嗽.
“父皇.改日还是应该让御医來看看.”半晌之后萧宁又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眸中却透着淡淡的嘲讽.
他父皇的命可金贵着.看着病恹恹的那么多年.可就是比谁都长寿.他怎会舍得让自己有半分危险呢.
忽然间.皇帝猛的抓起桌子上的奏折砸向了地面.装帧华美的奏折散乱一地.
“你给朕做的好事……”皇帝的脸色通红.指着萧宁的手指不住的颤抖.
“朕让你带着老七好好历练去.你给朕办的好事.咳咳……咳咳……”皇帝咳着咳着眼角便有泪痕渗出.
老七是皇帝的爱子.从幼时起便是放在手心里看着他长大.
皇帝宠爱娴妃.娴妃的同他的幼子他自然也是视作珍宝.
可如今……如今……如今.尸骨都未存.
“父皇.身体要紧.”萧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七弟死于叛贼之手.是被暗夜夜玦所杀.”萧宁幽幽说道.
静王何时死于夜玦之手.他分明就是被萧宁的乱箭射死.
“逆子……”皇帝闻言后立即激动的说道.“朕还沒有老眼昏花.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皇帝恨恨的说道.那眼神恨不能将萧宁凌迟.
萧宁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那清冷的笑意甚至蔓延到眼底.
同样都是皇子.皇帝却能为老七杀了他.
天家无情.就算他杀了萧霖那又怎样.
“父皇.七弟死于叛贼之手.是被暗夜夜玦所杀.”萧宁依旧在皇帝三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将那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次.
此刻他眼前甚至闪现出大婚那日夜玦嚣张的挑衅……
忍耐不是沒有限度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一石二鸟又有什么不好.
皇帝粗喘了一阵后颓然的瘫倒在龙椅之上.“你只要坦白.朕便饶过你.”皇帝的声音透着浓重的哀怨.“你可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