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飘雨下的越來越大,在玻璃墙上形成了一个波浪形的水帘。那细小的波纹逐渐放大,把屋子里和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林镁钰被安宇泽捏着下巴,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泪來。艳红的嘴角勾上一个妩媚的弧度,她看着他再也不削于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呵……”她轻声一笑,眼角也冷然了起來:“解除婚约?哈哈……”她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过她的眼神中全是决绝:“安宇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婚约解除!”
“你不要逼我。”安宇泽捏住林镁钰下巴的手越來越大力,甚至可以听见他的指关节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
林镁钰的脸已经被捏的有些变形,她的嘴唇已经沒有办法闭上只能微微的张着。即便是这样,她的眼睛里都还是决绝的影子:“安宇泽,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好!”安宇泽甩开林镁钰的下巴,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就要往屋外走:“你最好别后悔。”这几个字甚至是从安宇泽的牙缝里面挤出來的,现在的林镁钰已经变得让他生出几分厌烦來。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强扭的瓜不甜吗?
“我怎么会后悔?怕就怕后悔的是宇泽哥哥你!”
林镁钰强硬的口气让安宇泽的手一时间僵硬在了门把手上,他转头看向此时表情近似疯狂的林镁钰:“你这话什么意思?”
“宇泽哥哥你一定沒忘记漠北北吧。”林镁钰得意的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就靠在了淌着水帘的玻璃墙上。她点上一只香烟,微眯着眼睛淡出一口珍珠白的雾气。那艳红色的嘴唇和有些凌乱的黄白长发,让她看起來格外的沧桑和阴险:“敢跟我抢东西的女人,最后都会漠北北一样的下场。”
安宇泽又怎么会听不懂林镁钰的话?他径直走到林镁钰身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愤怒的瞪着她:“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手段!”
林镁钰面对安宇泽的怒目而视一点也沒有感觉到胆怯,她只是又深深的抽了一口香烟,把那袅绕的烟雾缓缓的吐在了安宇泽的脸颊上:“如果那时候漠北北她不和我來抢你,我就不会骗她说你被抓到了那个仓库里。”林镁钰一声冷笑,又抽了一口香烟才把烟头丢掉:“自不量力的女人,就为了救你,一个人冲了进去。宇泽哥哥你现在知道了吧,跟我抢东西的人结果都会和她一样……看不到太阳!”
“林镁钰!”安宇泽愤怒的已经捏紧了拳头:“你要是敢动李小耳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在极怒的情况下,说出每一个字都显得那般的难受。安宇泽的心里绞痛着,眼睛里甚至闪动着杀人的眸光。那眸光那是一种嫉妒的愤怒和憎恨,伴随着窗外的暗哑的天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生來就不打女人的安宇泽,只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林镁钰身旁的玻璃墙上。通透的玻璃墙立马就以安宇泽的拳头为中心,绽开一张浓密的蜘蛛网。
不管林镁钰有多淡定,不过还是被安宇泽这一拳头给吓住了。她全身无力的靠着玻璃墙滑坐在了地毯上,艳红的唇在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得特别突兀。
安宇泽转身出了别墅,他坐上保时捷就摸出了电话。按住拨号键往左一滑:“你在哪?”
“额……”李小耳刚一看电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竟然是安宇泽打來的。安宇泽是曹操吗?怎么心里刚想到他,他就打电话來了。李小耳擦干净眼睛上挂着的泪,她勾了勾嘴角舒了一口气才又回答说道:“我在富康医院,怎么……”
“门口等我。”
“安宇……”还沒等李小耳把话说完,李小耳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阵盲音。这个安宇泽也太沒有礼貌了,每次都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李小耳嘟着嘴巴就往楼下走去,在这瓢泼大雨的天气里,安宇泽找她到底会有什么事情?李小耳站在医院门口,躲在屋檐下。她伸着脑袋往医院大门方向看去,安宇泽应该是坐着他的那辆保时捷來吧。可是什么时候才能來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小耳的心里竟然充满了期待。她多想下一秒就能看到安宇泽的那辆保时捷,她多想下一秒就能看到安宇泽从车里出來然后打着大伞走进雨里的身影。
只是代替安宇泽最先撞进李小耳眼中的熟悉身影却是苏文,苏文从机车上下來就去下了头盔:“小耳朵……”
“苏白脸你怎么來了?”见苏文沒有要进医院躲雨的意思,李小耳撑起手里的伞就跑进了雨里。伞有些小了,竟然遮不住苏文那高大的身子,李小耳拉着苏文的手臂就把他往医院里面拽:“先进去吧,感冒了可不好马上又要比赛了。”
“小耳朵。”苏文揽过李小耳的小细腰,他的胸口还起伏的厉害。瓢泼的大雨顺着他零碎的流汗一滴一滴的滴到李小耳的脸上,那是一种极其冰凉的感觉。苏文温柔的笑着,那双眼里全是深情的眸光。苏文单膝跪在地上,牵着李小耳的一只手就认真的说道:“小耳朵,嫁给我吧!”
苏文的突然求婚让李小耳有些喘不过气來,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太多次。而当苏文正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感觉到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的手臂上,那颗漂亮的钻石戒指就戴在了李小耳的无名指上。看着那颗沾满雨滴的钻戒,李小耳的脑子更加做不出反应來。
“我爱你。”苏文站起身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