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桩一桩地说着:“江姐、明侠、师兄那边得喊着吃个饭,打个招呼,哦,还有干爹和吴女士,我可是得提醒他们,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我可不放心!还有李老那边也得去说一声,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他也算我半个老师;回家亲戚朋友那边也要打个招呼,还得问我老爹老妈你的公婆要点钱……”
雯姐打断我:“我这儿不有钱么,为什么还要问爸妈要?”
我抚着雯姐光滑的脊背,说道:“那钱啊,你自个儿留着,在剧组或者活动的时候,经常请工作人员啊、演员啊什么的吃吃饭,拉拉关系么!咱们啊还是那句话,以势压人毕竟不能持久啊,得让人觉着你可敬又可亲啊。你就放心,咱爸没大钱,小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说以后他们那钱还不是要留给我们。”
雯姐点头,记下了我的话,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仔细想着有没有什么落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赶明儿请街坊四邻一起吃个饭,也谢过这么长时间他们的照应。”
一宿无话。
第二天送雯姐去公司,我就到张大爷家串门。
“大爷诶,又在逗您这鸟啊?”我跟大爷打着招呼。
大爷瞟了我一眼:“是你小子啊,”还没说完,旁边的八哥接嘴了:“你小子、你小子……”我苦笑,被大爷数落也就算了,今儿竟然被鸟也嘲笑了。
大爷把八哥关进笼子,走过来邀我坐,问道:“允瑄,有什么事儿吗?”
我缓缓地说:“大爷诶,过段时间我就去韩国了,这不是过来跟您知会一声么?”
大爷闻言有些惊讶:“去韩国?没听你提起过啊?”
“这个啊是早安排好的,这段时间谢过您和大妈、两位大哥的照顾咯。”我拱着手,做了个揖。
“瞧你这话儿,还照顾你?是你照顾我们啊,街坊四邻有个头疼脑热的,可都是指着你啊,还有我那老伴儿。”大爷摆手。
“大爷诶,您呐也别和我客气了。今儿还有一事儿,我这儿啊准备请街坊们吃个饭,酒菜呢我一会儿去饭店订,等傍晚大哥回来了,让他帮我张罗着,去邻居家搬点儿桌椅,您看?”我问着大爷的意见。
大爷点点头:“嗯,这样子啊,也行,就这么着了。”
我又去里间见过大妈,问候了一下她的身子,告辞回家。驱车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进去找到负责人,问道:“您这儿能给我打包几桌菜,给我送我去吗?”
负责人正在记着帐,闻言抬头看我一眼:“您要几桌?”
我思量了一会儿,街坊人还是蛮多的,还是多多预备着,别到时不够桌数,就磕碜了,说道:“您能帮我预备20桌么?”
“这么多?您什么时候要啊?午饭可能有困难。”负责人沉吟着。
“有劳您嘞,我是晚饭,这样子成么?”我问道。
“晚饭啊,那行,一会儿您给我留个地址,我5点钟的时候喊人给您送过去。”负责人点着头,又从一叠菜单里取了一本,问道:“先生,给您看看菜单?”
我摆摆手:“不用了,您给我弄得量足一点,菜式也多点,菜单我就不看了,到时候算钱就成。”又问道:“要不要先给点定金?”
负责人带我来到前台,问道:“酒水饮料要么?”
我也怕麻烦,就道:“什么东西都由您这儿来,反正您给我多送点。”又玩笑了句:“这东西多了能退么?”
没想到他倒是一本正经:“酒水饮料的话我们去取盘子的时候多的一起带回来,能退。”
说着话儿,负责人拿起计算器算了一来:“先生,您看先付30定金成不?”
我应道:“成啊,您把单子给我,这样我们都放心是不?”
付完定金,给他留了地址,又和他握了握手:“那您忙,到时给我送去就成,我这儿啊先走了。”
他把我送到门口:“嗯,您放心。”
傍晚,张大哥、二哥下班后,张罗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搬桌椅,我也过去帮忙。张大哥问道:“怎么就突然要去韩国呢?”
我解释着:“这个是早就定下的,正好这时候过去还能赶上韩国九月份的职业医师考试。”
大哥很奇怪:“就你这水平还要再考试?”
我也无奈:“大哥您是不知道,韩国特别排外也自卑,所以愣是要把中医整成韩医,我这不是还指着这门手艺糊口呢么,只能入乡随俗再考个资格咯。”
正说着话,饭店把酒菜也招呼人送过来了,一桌桌摆好,大爷就吩咐去把街坊们就叫来。
待大家坐好,张大爷偏要我讲几句话,我拗不过,只好站起来:“我断断续续在这儿住了也将近一年了,这段时间谢谢街坊们的照应了。”说着,我鞠了一躬。
又摆手示意街坊们安静:“小子过几天就出国了,这间医馆我过两天去和李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过个户,就留这儿了,以后我许是还会回来住的,就麻烦街坊们照看一下,别遭了贼啊什么的。”
“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大伙儿啊该吃吃该喝喝,敞着量这才是给我面子呢。”就示意大家可以开吃了。
几个小伙儿轮番敬我酒,我也来者不拒;几个量大年纪大的叔伯们本来不好意思灌我这个小辈酒,看我这架势怕是几个小伙儿还不成,纷纷拿着酒杯酒瓶子过来了,于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