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好好好,现在就给你扎针。”说着转身去取藏针夹。
孝渊这时候却有些担忧:“oppa,扎哪里啊?”
我走到她面前,取出毫针:“耳朵。”
她确认道:“真的不疼吗?”
“不疼。”说着就在她耳朵上选着穴位,扎起了针,此时感到不疼痛的孝渊也平静下来:“有些酸麻。”
我点点头,运气于针,解释道:“感觉到可以承受的酸麻胀,就是“得气”了。”
……
轻轻舒了一口气,我道:“好了。”
她起身转了一圈:“没什么感觉啊?”
“你又不胖,难道幻想施一次针减掉几斤?”说着话,我把针依旧放回藏针夹,收拾起餐具。
她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oppa,我帮你洗碗?”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用,有这份心就够了。”
倒了杯水递给她:“那边去坐着,我去洗碗。”
她把杯子放到几子上,撒着娇:“oppa,我看着你?”
我不置可否,也不管她是否跟着,自顾自地收拾餐具,洗碗。
“oppa,下午干什么?”她双手撑着下巴问道。
“给人瞧病啊,你一会儿要是觉着无聊,就先回去吧?”我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oppa。”她摇头。
“那好吧,要不要午睡一会儿?”我又问。
见她摇头,我也不强求:“一会儿你坐躺椅吧,要是觉着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然后上楼,把笔记本拿给她,“上会儿网也行。”
“我要看欧尼演的电视,oppa帮我找找?”她道。
我帮她开了雯姐演的《至尊红颜》,等着病患上门。
这时昨儿那个上门求诊的人又来了,我迎上前,说着抱歉:“大叔,昨儿对不住您,心情不是很好。”
大叔很幽默也不在意:“小两口吵架了吧?大叔是过来人,我懂!”还向我挤挤眼睛,瞄了瞄孝渊。
我也不多解释,把他邀到椅子旁让他坐,问道:“大叔,您哪儿不舒服?”
他伸出手,放在脉枕上,说道:“我前些天着了点凉,起先也没有在意,就吃了点感冒药,你婶子摸了摸我额头,觉着有些热,就给我吃了半粒安乃近,可是这些日子总不见好,时不时还会冒冷汗,你给我看看?”
我搭着脉,脉弦数,我问道:“大叔是律师还是作家啊?”
他闻言很是惊讶:“我是律师,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解释:“您这病啊是劳心伤神导致的,看您这穿着西装革履的,就知道事业有成,是脑力劳动者,我就是随便一猜。”
他点点头:“那我这病怎么治啊?”
我一边开着方子:
“人参、白术、甘草、橘皮、青皮、干姜各等分”
一边说道:“这叫补脾汤,您这劳心伤神的,所以营卫失度,要补脾来降肝火,回去按这个方子吃两贴药就没事儿了。”
转身给他拿药,又吩咐道:“您这职业压力大,像饭后啊还是得出去走走散散步,周末的话有条件也可以锻炼锻炼健健身什么的,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把药递给他,他嘴里感谢着:“谢谢大夫了,我知道了,这诊金怎么算的?”
我闻言摸了摸鼻子,笑道:“大叔,您寻着地儿来我这儿,就是相信我,我这儿规矩想必您也听说了,看着给吧,要是觉着不信任,不给也成。”说着指了指摆在门口的箱子。
他一拍额头:“是我疏忽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转身向箱子里塞着钱,我也不理会,转头看了一眼孝渊,正沉浸在电视剧里,暗自摇摇头。
一下午就听着她时不时咋呼一声“李君羡好帅!”“小多好可怜!”“盈盈真恶毒!”之类的话中度过了。
帮她打理好晚饭,送她回学校,我不忘提醒道:“记得五一的事儿。”
她点点头,笑着说道:“oppa,再见!路上开车小心。”
见到我点头,她才向我挥挥手,走进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