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雯姐这样,拿起手机给江姐和干爹分别打了电话,托他们照看一下,然后不理会他们的疑惑,就挂了电话。
我起身把门关好,然后又躺着想起了事情。
想到雯姐,想到孝渊,想到机缘……
暗叹一口气,刚想打电话给雯姐,手机突然响了:“喂,您好。”
“允瑄,我是江姐啊,你和雯雯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在我这儿,问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喝酒……”耳边传来江姐焦急的声音。
我也着急了:“江姐,这事儿说来话长,我现在就去您那儿。”
我驱车赶往江姐的会所。
到的时候,江姐正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见我过来,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详细和江姐说了,她听完后,只是严肃地跟我说:“允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是谁,你记住一句话:让女人哭的男人都是败类!”
我一怔,若有所思。
江姐又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啊,姐姐插不上嘴,也不想牵扯进去,我带你去雯雯那儿,你自己跟她说。”
我跟在江姐身后,她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上次在这里,我记得你对雯雯说过,你不要她哭,现在呢?”
我听着江姐的诘问,心里也在思索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包间门口。
江姐用眼神示意我雯姐在里面,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房间。
只见雯姐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灌着酒,一边嘴里还呢喃着“允瑄”。见她这个样子,我心恸欲死,跑到她旁边,抱她起来:“雯姐,对不起!”
她一愣,眼睛朦胧着,眼角还有泪珠,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允瑄,是你吗?”
我不回答,只是把她搂紧在怀里,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她这时也安静了下来,微闭着双眼,无意识地抚摸着我的脸,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我更是觉得心脏抽搐得厉害,横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我大腿上,脸贴着她的脸,静静地闻着酒味和她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的气息,每多闻一阵子,对自己的恨意便深一层,对雯姐的爱意便多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雯姐醒了,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是在我怀里,又安静地闭上眼:“允瑄,姐姐任性了,对不起!”
我内疚地在她耳边说着:“雯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顿了顿,又说道,“我答应你,我不去韩国了,金孝渊我也不去理会了……”
她伸手按住我的嘴唇,制止我继续往下说,我闭上了嘴,她靠在我的胸膛上,缓缓地说:“把她喊过来吧。”
我一愣:“谁?”
她低着头:“把你那孝渊妹妹喊到家里来吧。”
我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这会儿她怕是恨死我了!”
她转移话题:“我们回家吧,这次又麻烦江姐了。”
我点点头,帮她整理着衣服和头发:“走吧,我们回家。”心里却想着江姐告诫我的那句话。
向江姐告辞,江姐仔细打量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语重心长:“允瑄啊,两个人过日子,就是互相地容忍与体谅啊!你现在还小,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可能有些事情还不懂,但是你记住姐姐跟你说过的话,也记住自己承诺的事儿!”
看着江姐诚挚的眼神,又看看双眼迷离正在放空的雯姐,我对着江姐深深鞠了一躬:“江姐,谢谢您的教诲,这次麻烦您了。”
她摆摆手示意无碍,然后打发我们走。我紧了紧握住雯姐的手,带她回家。
“雯姐,我真是个混蛋!我答应你,一直守在你身边!”车上,我承诺着。
雯姐转头仔细打量着我的脸,淡淡说道:“不用!”
我把车子停到路边,焦急地问:“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示意我冷静,又贴上来吻了吻我的脸颊:“弟弟,姐姐想通了,你也该有你的追求,不能因为我的缘故一直在京城开一家不温不火的医馆。”
我刚想插嘴,又被她温柔地制止,她沉吟着:“弟弟,如你所说,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呢,我现在追求着我的梦想,你也应该去应验你的机缘。”
我柔柔地搂过她的香肩,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雯姐,苦了你了。”
安静地和我温存了一会儿,她道:“我们回家吧。”
帮雯姐把行李箱又搬回家,心里也不由一阵苦笑,这都算什么事儿。雯姐进卫生间稍微冲了冲,打理一下个人卫生,而我则是拨了电话向干爹解释着:“干爹,我是允瑄啊。”
干爹语气有些着急:“雯雯呢?”
我赶忙说:“雯姐在我这儿呢,这事儿全怪我,让您担心了,不过现在没事儿了。”
干爹听我说得如此,缓缓道:“干爹是过来人,还是给你个忠告:永远不要让爱你的人受伤害。”
我很诚恳:“干爹,我知道了,谢谢您。”
干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我躺在躺椅上,想着江姐和干爹的话,想到雯姐,又想到孝渊,心里默默地对孝渊说了声“对不起”。
雯姐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着,又拿起我的手机翻着什么。
我见状,以为她还有怀疑,保证道:“雯姐,我和她真没有什么……”
她扬了扬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