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见这位有点迷迷瞪瞪的便放下工具盘,伸手一拽褪下半截裤子,只露出一点白肉,这才没好气的自顾自的说道:“就你那黑乎乎的后丘老显摆啥,真是的。”
“不是,我...”杨玮转头就要解释,没想到这第一眼就看见一根二尺来长、钢管粗细的针管、明晃晃的一寸长的针头,小护士眸子里带着恶意的笑正在试针,左手握针管右手轻推,带着空气的药液喷了出去、在病房里化作一道银白色的虹,灯光映衬下银光闪闪、冷气逼人。
“唰,”屁股一片冰凉,杨玮知道这是在消毒,扎针应该就在此时,索性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等着挨扎,“唰...”又是一阵冰凉,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紧闭双眼的杨玮不明白这护士在擦皮鞋还是在干什么?难道帅哥的臀部很性感么?
杨玮刚想转头看看究竟,就听小护士突然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死。
“走一个!”
“啊!”一声惨叫传来。
声音不是杨玮发出来的,而是临床的那位大哥,凄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杨玮就觉得浑身上下一万五千个汗毛孔都张开了,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一扭头,就见这位大哥全身颤抖,脸色蜡黄,双唇发黑发紫的得得瑟瑟,双眼紧紧的闭着,一副刑场上要被爆头的垂死挣扎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啊!”又是一声惨叫。
这次是杨玮发出来的,因为一寸多长的针头已经扎进去了,痛苦的滋味持续了半分多钟,“唰”的一下轻松了下来,想必是针头拔了出去,杨玮这才龇牙咧嘴的将裤子提上去,小护士完成工作之后摔门而出,临消失的时候扔下一句话,“没事的时候洗洗澡,害的我用了好几块酒精棉。”
缺啥别缺钱,有啥别有病,一个小小的肚子疼害去了二百大元,这还不说,白白的挨了一针头子,真是倒霉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扎这一针了!杨玮暗自后悔不及,旁边的大哥突然嘿嘿的冷笑起来。
“大哥,您这是...?”
“老弟,你这一针还算不错,你知道不,我一看到这个护士就没脉了!”
杨玮想起来了,刚才自己没挨扎的时候这位大哥已经痛苦难当,莫非有什么隐情么?
这位大哥拐了拐了的下了床,到门口扒眼看了看,轻轻的关好门重新上床,半躺半卧的和杨玮聊了起来,这位大哥很健谈,没多长时间就讲了自己的辛酸史。
原来,这位大哥名唤裴京广,因为父母分别是北京人和广东人才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本来在某局工作,也算得上一个中层领导,看别人炒股票赚钱也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没想到在股市中还真就‘裴京广’了,因为买了青山股份跌的不像样,一股火下来,得了一个急性阑尾炎,做完手术之后,这个护士来打针,第一次打针的时候,接连在屁股上扎了六个洞才算把针扎完,不管裴京广乐意不乐意、高兴不高兴,那护士却强说是病人血管挪移,影响了准确度。
刚刚晚上扎针,又是这个护士,这次准确程度很高,可是这一针力度太大、扎的太深了,直接扎到了骨头上,金属做成的针头和骨头亲密接吻的结局就是杀猪般的惨叫,这次小护士没强词夺理,而是很温柔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害的裴京广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神活祖宗一样。
“老弟,你以后来扎针千万别来找她,这个米莉儿简直就是活祖宗啊!”裴京广摇头叹息痛苦不堪。
刚才米莉儿一进门,杨玮就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没想起来,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悔,可是不明白这个米莉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难道真是技术不好怎地?
“大哥,你没上他们领导那里去告状?”杨玮有些抱打不平的说。
“告什么告呀?这个米莉儿的父亲是大官,她在这里就是一个镀金,马上就到省里进修去了。”
其实裴京广并没说实话,米莉儿曾经给他推荐了两次股票,都是暴涨的股票,裴京广第一次没相信,第二次相信了却没拿住,眼睁睁的看着大黑马绝尘而去,气的米莉儿一见他面就狠狠的臭他一顿,挺大的人被一个小姑娘训来训去的好没面子,这次犯到她的手上还能有好?
就在二人聊米莉儿的时候,护士室里,米莉儿正在和同事胖妞聊着天,对于刚才米莉儿的表现,胖妞都通过监视器看得一清二楚,她一见米莉儿回来就捂着肚子跑了过来,憋着笑问道:“米莉儿,你的这位股神的屁屁真的很黑么?我怎么看着挺白呢?”
“你要是看着白就归你,我可不和你抢?”
“呦呦,”胖妞嘴一撅,一脸的不高兴,“我说米莉儿,人家给你揉脚的时候你都忘了?再说人家还推荐你股票让你赚钱呢?”
“那sè_láng,不搭理他!”米莉儿说着走进护士室里屋,拉过一床被褥,倒在床上就睡。
病房里的护士就是这样,没什么活的时候就是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白天可以自由驰骋,没人管没人问的,胖妞见米莉儿不待见,只好撅着嘴躺在另一张床上准备睡觉,毕竟距离天大亮还有两个来小时,这回笼觉是最香的。
就在二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咣”的一声巨响,护士室的门被踹开,两个大汉影壁墙一样站在门口,片刻,一个大汉径直的走进里屋,就像拎小鸡仔一样将胖妞和米莉儿从里屋拎了出来,吓的二人娇容失色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