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十五天的狩猎活动很快就接近尾声了。
这天,是最后的一天。
齐天磊把手中的猎物全都递给了侍卫后,豪气的扫了众臣一眼,宣告:“今夜将开庆功宴,各位爱卿先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开饮畅怀!”
“小翠,让我试试!”忽然齐天朔一把夺过了小翠手中的眉笔,在小翠和上官月儿的惊诧中,竟缓缓的举起了眉笔,轻轻的认真的替上官月儿画起黛眉……zvxc。
“才没有呢!”齐天朔嘟嘴急着辩驳,他看到了上官月儿眼中的那抹不快,“我是小时候替我母妃画眉画的!”再.zaidd.
狩猎十五天,齐天朔毫无所获,除了她怀中的那只小白兔。但是,上官月儿并不介怀,她本来就不喜欢“皮草大衣”的奢华与血腥,她现在只希望这狩猎的最后一个夜晚,赶紧安全的度过,明日一早就回睿王府就好!
原来,人真的要靠衣装!
“呃?”闻言,上官月儿顿时一怔,脸上又飞满了红霞。这大小孩,总是无意的吐出一些动人心弦的话,轻易的弄皱了她心里的那湖春|水,若不是深知他是个大小孩,还真以为他是有意的在逗|弄自己了。
“知道了!”不觉中,上官月儿的声音竟露出了罕见的不满。
“替你娘画眉?”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和小翠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一位美人散发披肩,神情哀伤的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垂泪……
“朔儿乖,娘只是在为画眉而纠结而已,没事!”那小男孩正是齐天朔,那美人正是他的母妃惠妃娘娘,一位失宠的妃子,一位痴心妄想着自己丈夫来共描眉的女子。
“哼!朔儿不觉得贤妃娘娘美,就觉得姐姐美!”齐天朔不认同,嘟嘴,坚决的宣告,“姐姐在朔儿心中是最美的!”
“呀!原来王爷画的眉的技术如此好呢,比小翠的还要好!”小翠也笑着赞叹,但旋即,若有所思的讥诮了起来,“恐怕是王爷替彩凤小姐画眉画得多了,熟能生巧吧!”
“我画的是朔儿眉啊,娘!”齐天朔一本正经,一脸得意,“娘,以后,朔儿天天给你画‘朔儿眉’,好不?”齐天朔扬起了稚嫩而霸道的贴心话,引得惠妃娘娘破涕大笑。
“好!好!好!呼呼呼——”众人欢快,赶紧回各自的房间为晚上的夜宴做准备。
“咚咚咚——”不适时宜的敲门声,总是在最温|情的刹那响起——
齐天朔接过小翠手里的华服,亲自捧到上官月儿的面前,眼睛非常恳求的瞅着上官月儿。
顿时,上官月儿的脸红了,心中直斥自己的不知害羞,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你这个大小孩,你知道什么叫美吗?贤妃娘娘那样的的女子才叫美呢!”想起贤妃那月眉杏眼,柳腰细握,莲步轻盈……上官月儿就赞叹。
“好吧!”上官月儿最终无奈的点头,接过衣服走进了屏风后面。
上官月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回过心神。
齐天朔的心,同样也一片旖旎,柔软万分。这样的眉,甘愿画上一辈子!
上官月儿在齐天朔惊艳的眼睛注视下,脸微微一辣,伸手轻拍了齐天朔的前额,啐道:
上官月儿看着镜中里认真而温柔的齐天朔,一阵恍惚,想起了那首唐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某华丽的房间。
女为悦己者容,她已失宠多时,未见君面,还何来心思描眉上妆。
上官月儿最受不了齐天朔那渴求而又战战兢兢的眼神。因为每当此刻,她若拒绝,就成了一个罪人,伤了一颗稚嫩的心。
“王妃,你真的不要穿这套衣服吗?”小翠没有听从上官月儿的吩咐,把衣服搁放一边,而是拿着上前,“王妃,这可是贤妃娘娘特意送来的,不穿,恐怕不好吧?毕竟是宫里的娘娘,且是妃嫔之首的四妃之一,忤了她的意,恐怕会得罪了吧。虽说这贤妃最近是跟王妃走得很近,但是,人心隔肚皮,难测呢!”小翠在这方面倒比上官月儿老练得多了。
“是的!”齐天朔重重的点头,回忆往事,脸上却浮现了一股心伤……
可是,那样的眉,齐天朔只画了三年!
“呀!朔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呢?”惠妃娘娘看着镜中自己那两道蚯蚓似的眉毛,不禁哑然失笑。
齐天朔一怔,旋即,心却笑了:她开始不自觉的享受与自己相处的时光了!
想到齐天磊,齐天朔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好了,姐姐,画好了!”齐天朔舍不得的收笔,一脸温润的笑意。豪备晚众。
他八岁那年,他的母妃却被齐天磊害死了!
上官月儿从未想过要细致打扮出席晚上的宴会,何况她本就不喜欢奢华。所以,对贤妃送来的华服,并没上心,只是让小翠把它搁一边,就蹲着跟小白兔一蹦一跳的玩耍,好不开心。
“好!朔儿以后给姐姐画一辈子的‘朔儿眉’!”齐天朔一震,心里满是温暖,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竟有些痴了……
这些天,上官月儿一直刻意跟齐天磊保持着距离,有意或无意的躲着他。她无意猜测齐天磊投来的那抹意味深长,只顾欢快的玩弄着怀里的小白兔。
“娘,别哭,朔儿替你画!”懂事的齐天朔颤巍巍的拿起了眉笔,竟同惠妃描画起柳眉来。
齐天磊微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月儿,转身不知道吩咐身后拿着白狐的侍卫什么了,只见那侍卫拼命的点了点头,诚恐的退了下去。
“朔儿,我们走吧?!”上官月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