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一阵欢快的鸟声,把睡梦中的上官月儿叫醒。
上官月儿如梦般的睁开了眼睛,青林绿影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呀!”上官月儿“豁”的猛然坐了起来,却发现身边除了几堆还残有余火的火堆外,不见了齐天朔的踪影。上官月儿心一惊,焦急的大声唤道,“朔儿,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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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村叫恬园村,是一条很平凡的村落。
“没关系,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呢,就让他们多吃点!”上官月儿表情故作轻松,企图化解这尴尬凝重的气氛。
“姐姐,走,我们找铁蛋去!”齐天朔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失神,赶紧换回痴傻的面孔,一脸的纯真无邪!
只见八口的人,只有三个菜。而且全都是素,一点荤都瞧不见:一个清炒番薯苗,一个清炒豆芽菜,另一个还是清炒萝卜丝!
而铁蛋的爹爹郭大更是不假思索就第一个报了名,希望能趁此机会,好好干活,赚点银子一直清苦的家人过点舒服的生活。
“大嫂,你遇到什么样的伤心事了?能否告知月儿呢?”上官月儿从怀里掏出了手绢,递给哭泣的秀姑,“看月儿能不能帮得上忙?”上官月儿诚恳的凝着秀姑。
“姐姐——”齐天朔被上官月儿抱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去了,而双手又捧着清水,无奈的他直咳嗽,“咳咳咳——”
顿时,这宁静的村落顿时被当官的人的话|炸|得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蠢蠢欲动,跃跃一试。
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放下了筷子。
秀姑也如铁蛋一样,对上官月儿和齐天朔不辞辛苦的为铁蛋找回了纸鸢非常的感激。
“嗯!大哥哥真棒!”铁蛋由衷的赞美,“大姐姐,大哥哥,你们累了吧,到我家坐一坐,歇一歇再走吧!”铁蛋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民房。
“天朔少爷,月儿姑娘,我看两位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和小姐,我在此恳求两位帮帮我,帮帮我们村,把我们恬园村的男人给找回来吧!”说着,秀姑“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那后来呢?”上官月儿皱眉,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于是,一夜之间,村里的所有壮丁都跟随那个赵匡礼去干活了。
“大姐姐,大哥哥,你们来了!”正紧张疑惑之际,铁蛋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了,见齐天朔手中拿着自己昨天飘落的纸鸢,眼睛马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哇!你们真的把我的纸鸢给找回来了!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铁蛋兴奋得跳了起来,大笑,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在秀姑抽噎的断断续续中,上官月儿听出了事情的缘由。
“可是,你们没有报官吗?”上官月儿想了想问。
齐天朔见状,也如上官月儿一样,把碗里的饭也分给了铁蛋的几兄妹。
“娘,别紧张!这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好人!”铁蛋见状,赶紧上前解释,“瞧,是他们帮我把爹爹做的纸鸢捡了回来呢!”铁蛋扬起了手中的纸鸢。
上官月儿被吓了一跳,拉住了齐天朔的手,驻足不前。
齐天朔见着,心里一片柔软。
“后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秀姑说着,又悲愤的抽泣起来。
“呀——姐姐快看,铁蛋的纸鸢!”齐天朔忽然惊喜的叫了出来,伸手指了指上官月儿身后的一棵大树,只见树顶上挂着的正是铁蛋的纸鸢!
气氛骤然变得非常的凝重和充满了敌意。
“大家快起来,快起来!”上官月儿赶紧请大家起来,但奈何众人在上官月儿答应请求之前却无论怎样劝说,都不肯起来。
“官?哼!”忽然,秀姑一声冷哼,鄙夷道,“那些官都是一个‘官’字两个口,还没查案就喊我们要劳务费,等我们给了劳务费,又不替我们查。村里曾经派人去问,结果消息问不到,还被打了二十大板,只剩下半条命!”秀姑气愤,控诉。
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了更多的跪地磕头声。她转身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蛋的家门口已经跪满了父老乡亲们。
“月儿姑娘,不好意思,家里……实在没好菜……”铁蛋他娘困窘,有些尴尬了。
见铁蛋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她奶奶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忙把院子里的两个孙子半拖半抱的拽回了家。
“姑娘,你就救救我们村吧!”
“大嫂,不必客气的,不必客气!”上官月儿环顾着这个有些破败的家庭,真后悔给这原本忙乱的家庭增添了麻烦。她有些为难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最终盛情难却,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还是留了下来。
村面正坐着一些表情呆滞的老人,村前的那条小溪边有一些妇女在洗衣服,一群孩子在村前的空地上嬉戏玩耍着。可是,当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刚踏进村里,一幕惊诧的情形出现了。只见正在玩耍的孩童顿时作鸟兽散,纷纷躲到了老人和妇女的身后,惶恐的探着半边的脑袋,用惊恐闪躲的眼睛偷瞄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那原本表情呆滞的老人也骤然变得鲜活起来,浑浊的双眼放出了戒备深深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直剜过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而那在溪边洗衣服的妇女更是手执洗衣棍站了起来,眼睛一瞬都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似乎在暗示和警告,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就立马变成了她们洗衣板上的衣服……
可是,一切却在四年前的一天,全都变了。
齐天朔傻傻的朝一小孩善意一笑,马上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