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国公夫人也不是一个善茬,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这一字字一句句将所有的矛头在、都指向了梓锦,好像梓锦才是破坏罗玦跟叶溟轩婚事的人,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真狠,一下子就欲将人置于死地,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比命还重!
梓锦方才想通后,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此刻听到凉国公夫人这样质问,梓锦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没有想到,凉国公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将别人的女儿视为草芥,这样的人梓锦是看不起的,也不会任由别人践踏自己的。
海氏闻言冷笑一声,看着凉国公夫人道:“照夫人这么说,竟然都是我女儿的错了?”
一句我女儿脱口而出,海氏一愣,梓锦更是一愣,微微垂下头,眼眶有些湿润,正因为心里无顾忌才能这样的顺口而出,这一刻梓锦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也许她还是能对这个家里的人靠一靠的。
凉国公夫人跟罗玦显然也是心中吃惊,原以为不通过是一个庶女,量姚家也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得罪凉国公府,只是没有想到海氏的态度这般的强硬。
姚冰早就火了,猛地站起身来,反她是有主的人家了,反正她家的小姑子跟她的源哥哥也知道她的火爆脾气了,没了顾忌,姚冰越发的牙尖嘴利,不饶人,张口就道:“夫人说话真真是可笑,满京都打听去,谁不知道贵府的六,苦追不舍,不知道被拒绝多少次撞了南墙不回头,这些事情跟我五妹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也是因为我五妹妹?再者说了,叶大哥年少时在我们府上住过些日子,跟我家的兄弟姐妹相处都很融洽,我们风光霁月又怎么会怕人说?更何况还有廉王府的小公子也住在我们府上,他可以作证。那是不过七八岁的稚龄,难不成按照凉国公夫人这般说七八岁的孩子就知道终身大事了?咱们姚家的女儿可没有那般的不要脸心思,小小年纪知道追着男人跑!”
姚冰气狠了,说出的话难听之极,大约是罗家母女想不到姚府一向是诗书传家,居然还能有这么个泼辣货,一时愣在那里。
海氏的嘴角微抽,使劲的板着脸,却不曾打断女儿的话。老太太的眼神慢慢的扫过众人,在梓锦的脸上扫过顿了很久,这才挪了开去,梓锦直觉的这一道眼神几乎让她快要撑不住了。
满屋子里吵得厉害,但是最后收拾残局的一定是老太太,梓锦深知老太太的手段,不管是处置姚月家的小表妹,还是处置姚雪的奶娘女儿,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此时梓锦担心的不是罗家母女,而是老太太。
梓锦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跟叶溟轩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被凉国公母女揭了开来,梓锦想过千万种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敌人开了火,梓锦也只能冲上前了。
凉国公夫人这时回过神来,看着姚冰,姚冰的话再难听,凉国公夫人这些年听到的还少了?当下竟然是面不改色,徐徐说道:“当年叶少爷曾经救过我女儿一命,恩比天高,玦儿对他感激涕零,竟然一片深情深种,不可自拔,这也是孽缘,我们当父母的除了成全还能怎么样?如今好不容易姻缘落定,所以我们只希望能够顺顺遂遂的看着女儿出嫁,还请姚五姑娘高抬贵手,为了弥补姑娘,日后我定会拼尽全力为姑娘保一门好婚事。”
大棒加蜜枣,用的不错,先是诉说自己女儿的辛酸史,又道明叶溟轩对罗玦也不是无情无义,不然干嘛救她一命,最后再说明为了梓锦的婚事愿意助一臂之力,环环相扣下来,也算是个人极好的说客,而且目标转移的不着痕迹,方才的争执似乎如过云烟。
梓锦知道自己该出面了,盈盈站起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凉国公夫人,又瞥了一眼极度委屈的罗玦,眼睛温和的对视着凉国公夫人的眼睛,这才徐徐说道:“夫人所言,梓锦不敢苟同。首先,梓锦的婚事自有我的父母做主,哪里需要劳夫人大驾,夫人只这么一个女儿的婚事就已经操碎了心,梓锦可不敢给夫人百上加斤,徒增负担,这岂不是我们做小辈的不是?”
凉国公夫人面色微变,双眸渐眯,一直看着姚梓锦是个怯懦的小姑娘,很好搞定,不曾想却这么扎手,正要说话,却又听到梓锦的声音传来,“二来,罗姑娘跟叶大哥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们姚府又有什么关系?我跟叶大哥之间不过就是兄妹之谊,年少时也曾在一起玩闹,但是年岁渐长,每次见面皆是家人俱在的时候,固守本分,虽然我们姚叶两家交好,但是男女大防却不能不守。梓锦幼承庭训,父母兄弟姐妹皆是榜样,不敢做出丝毫越礼之事。三来,凉国公夫人跟罗姑娘口口声声说叶大哥心仪之人是小女子,那么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血口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