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誉和宫翡雪迅速掠到,见是闵雪儿和南宫天宇在针锋相对地怒视着,从花丛中“咻”地站起,南宫天宇的左边脸上五个红色的指印太过于明显,不难想象,南宫天宇一定对闵雪儿不轨了吧?不然,人家怎么会打他耳光?宫翡雪一拉楚天誉道:“小誉,我们到那边去。那边有个荷花池,池边还有个小凉亭,我们到那里说话去。”
“好啊!我们说话得小声点儿了,免得有人受了刺激,强吻了人家姑娘,又要被打耳光了!啧啧,真可怜!”楚天誉气这两个人躲藏在花丛中一直偷听着他和宫翡雪的喁喁私语,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就要出手灭了,但现在却只是出言讥刺刻薄几句而已。
殊不知楚天誉的毒舌不但让南宫天宇无地自容,更让闵雪儿登时就恼羞成怒。她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姑娘。南宫天宇刚才那么出奇不意地亲了她一下,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心中明明喜欢的,偏偏就要一巴掌甩过去,甩得是又重又辣。可甩了他呢,闵雪儿又有点儿心疼了。偏这楚天誉还来趣上一趣,讥上一讥,话中毒谑一番。她见南宫天宇一副匆匆掠了宫翡雪一眼,就要四处寻找地洞钻进去的样子,更是无名火起了。
“楚天誉!别想走!你说谁可怜了?你敢笑他?本宫就打得你比他更可怜!”闵雪儿一边说已一边身形一闪,向已经携手宫翡雪离开的楚天誉追去。这天月宫宫主自己打南宫天宇出手是又重又辣的,但却显然不能容许别人来笑趣一句南宫天宇。
楚天誉和宫翡雪一听,回头立时大是戒备。因为闵雪儿可不是一个会说笑话的姑娘,既说了要打楚天誉只怕就是真的要打了,她的武功又不是非一般的厉害。宫翡雪伸手便将楚天誉拦在了身后,惊叫道:“闵雪儿,你不可以打小誉!”
闵雪儿冷冷地说道:“骆翡雪,你让开!本宫非要打他,你也拦不住!本宫不想打你,你站一边去。瞧在你的面子上,本宫只是甩他几巴掌,绝不会伤了他或杀了他。只是,他那毒舌不该用来随便地讥笑别人。”最重要的是不该讥笑南宫天宇才是关键。
“我说了不许你打小誉!”宫翡雪哪里肯让开?“你喜欢南宫天宇,可我爱小誉。你不喜别人刻薄南宫天宇,我又岂能让人打小誉?你懂不懂啊?”宫翡雪也生气了,这闵雪儿也真是的,不过就说两句趣话嘛,南宫天宇都不出声了,偏她象个炸毛的刺猬。
闵雪儿立时高声尖叫道:“本宫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南宫天宇?你爱上一个臭男人是你家的事,我什么时候喜欢一个臭男人了?你,你血口喷人!本宫今晚非要打楚天誉,你不让开本宫连你也打了。”这天月宫的宫主竟象被人戳中了死穴一样,冰冷冷的声音都变调了,小脸蛋上绯红了一片。她一个姑娘家的,堂堂一个宫主,一见钟情地喜欢上南宫天宇,还亲自为他解了身上的毒。那晚的事岂敢认了?何况还知道了南宫天宇是喜欢宫翡雪的,就更加万万不会承认喜欢南宫天宇了。那多没面子啊!她宫主的架子可是一向端得十足的。
楚天誉本来被宫翡雪象母鸡护小鸡似地护在后面,心里暖得象三月的春阳,正乐滋滋,甜蜜蜜地陶醉在被他的女人“保护”的感动之中,也不急于站出来,因为他瞧得出这闵雪儿对宫翡雪已经有着非一般的友谊。可此刻一听这闵雪儿竟然说要连宫翡雪也打了,不知是真是假,当然宁可信之为真了。这闵雪儿可是天月宫的宫主,丝毫不懂得玩笑为何物的。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誉将宫翡雪一把扯开,自己挡在她的面前,说道:“天月宫的宫主,你以为你想打就能打吗?本尊可不是南宫天宇,由着你打!”
闵雪儿迟迟没出手,原本也是想算了,可一听这楚天誉这么一说,好象在说她的武功不怎么样,刚才能打南宫天宇竟是承蒙南宫天宇让了她,只因他们之间有些暧昧似的。这明显的更加羞臊到她了,她面色一寒,当真出手叫道:“楚天誉!你找死!”身形瞬间扑向前去,直逼楚天誉。
然而,楚天誉在将宫翡雪拉到后面的同时,就捏了捏宫翡雪的手。两个人有了非常的默契,在闵雪儿移形幻影般闪过来时,齐齐向后退去,乍分乍合间,巧妙灵活地闪开了闵雪儿的攻击。刹那之间,成了二对一。楚天誉和宫翡雪联手抵御着闵雪儿,顷刻之间便真的因几句口角就莫明其妙地打斗了起来。
这不禁让闵雪儿更加地恼火,却又艺高而傲,自认以一对二也不是问题,冷冷地轻哼一声。但是,她天月宫宫主也非真的是无情之人,原只想打楚天誉几巴掌,为南宫天宇讨公道的。这闵雪儿也没想想,错的原本就在他们两个,无事躲藏着偷听了别人的情话。其实她是想让南宫天宇亲眼瞧瞧,他所喜欢的宫翡雪和楚天誉才是一对,想叫南宫天宇死了心的。此刻倒没想到楚天誉的武功如此鬼魅,联袂上宫翡雪使出的一套剑法灵气飘渺,互补互助,居然让她打不到楚天誉。
楚天誉的武功深不可测,一般也不会在人前展露,但要是和这天月宫的宫主相比也许还有些稍逊一筹的。然而,他却可以确定,如果当真是对敌的话,他还是可以杀了天月宫宫主。高手相交,一旦死决,那可未必就是武功高的那个胜出。而此刻他们虽然顷刻之间缠斗在一起,却并没有起杀心,只是一个想打人几巴掌,两个偏就不让她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