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仙儿的琴艺本来确是娴熟优雅,精湛绝伦。一曲《凤求凰》的古老之经典名曲是她从小练到大,最引以为傲的。她弹来如高山流水,仙外天赖之音。但可惜的是她偏偏要邀请了雪丹王子以箫声相伴奏。这就好比是画蛇添足,戴帽撑伞。一画完美的佳作硬是多添了一笔似的,竟成了一幅破画。而最重要的是,由她的琴声开始,人人都意不在听琴,而是引项望着天空,都在等待百鸟飞来。可等了老半天,一只小鸟儿的影子都没有,害得场上的人将脖子都伸长了。失望之情令一部份脾气不好的人竟然破口讥笑上官仙儿是东施效颦,拾人牙慧,丢人现眼。
二公主在大公主的耳边小声地咬牙切齿说道:“大皇姐,你的琴艺比她们都好,难道就不下去演奏了吗?瞧来这上官仙儿也只是闹个笑话罢了。一连三场都让宫翡雪出尽了风头,我就是不服!气死我了!她凭什么?念诗还说得过去。但那幅画哪比得上大皇姐的凤凰图!根本就是一幅下下作。还有啊,她这百鸟飞来不知使的什么妖法,大皇姐,你的琴艺比她动听多了。”
大公主听了二公主的话心下微微一惊。这二公主就是没脑子。这场中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她竟然还在她的耳边咬耳朵说悄悄话。殊不知她的悄悄话会被很多武林高手听到。慈宁太后身边的那个白发女人白玉莲的武功之高已深不可测。她们此刻的距离不算远,她们的对话不被人家听得一清二楚才怪。所以她对二公主微微喝斥道:“二皇妹,三皇妹是我们的皇妹,她三连冠为我们公主争了光,让我们大燕国大放异采,有什么不好?你大皇姐我今日是服了三皇妹了,难道还要象上官仙儿一样出去丢脸不成?”说着用手捏了捏二公主,望着她的眼神充满着警告之色。
饶是二公主心有天大的不甘,但她又确是无才。平日里只喜欢舞刀弄剑,最擅长的是男装逛街闹事。于琴棋书画方面最为头疼,每每被皇额娘责罚也还是不爱文只爱武。其实她今晚是有些惊佩于宫翡雪的才情。如果不是因为想到宫翡雪原先抽过她鞭子,又假装不会武功戏弄过她,种种前仇旧恨,她也不至于这么讨厌宫翡雪。相反,她原本是最佩服别人在琴棋书画方面出类拔萃,因为那正正是她的缺憾。见大公主瞪她,又用手捏她,虽不完全明了,但也不好再出言。于是,她回头向宫翡雪望去。
只见宫翡雪微笑着端坐在慈宁太后的身边。而慈宁太后居然亲手将一颗葡萄放入三公主的口中。那样子真象一对亲母女。原本慈宁太后一向将她安排在身边坐着的,一向也非常宠溺于她。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皇额娘罚她,但慈宁太后一定会为她求情。皇额娘总说慈宁太后假慈翡,有意要把她宠坏,可她不相信,所以她才无所顾忌,越来越嚣张跋扈。而今晚,因为宫翡雪的出现,一切似乎都不同了!她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既妒又羡的光芒。但放眼全场,那些未婚的年轻公子却个个都将目光投向宫翡雪,仿佛全场除了宫翡雪之外已无美女!宫翡雪,就象一个会发光的神话,集齐了日月浩辉似的,灼灼其华,璀璨夺目,令她好生难受。
而宫翡雪的目光所向,是那个令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臭贼楚天誉?!哼!这个臭贼天生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比南宫天宇还要显得华艳尊贵,而且今晚除了宫翡雪之外,他最耀眼了。
正在二公主百般的怨气冲天又无可柰何之中,那上官仙儿的琴声总算在全场的失望之中结束了。经过上官仙儿的表演之后,其余的人已经没有勇气上台。上官司棋见场面对自己的女儿不利,也只得立马给予三公主最高的评价,将注意力重新引到三公主的身上,以减少对上官仙儿的嘲笑。至此,三连冠的宫翡雪被推到了浪尖之中,一片叫好颂扬之声不绝,好不荣耀。但是福之巅峰也祸之将至!
跟着下来是棋艺比赛开始。突然,一直静静地坐在贵宾席上,来自西域的西朗国王子雅雅巴赫和他带来的两个使臣站了起来。他们直接走到舞台上,态度傲慢,似乎这里不是大燕国皇宫,而是他西朗国的地盘一样。这西朗国王子雅雅巴赫年纪很轻,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岁,身材很高,金发碧眼,鹰勾鼻,象现代的西欧人种,面容英俊,穿着异类,却象是十八世纪的西方骑士。
“欧美人?”宫翡雪愕然愣住了!这古时候有欧美人?他们走上台去想要参加棋艺比赛吗?
在她身边的慈宁太后回答了她的疑惑:“他们是西朗国人,那是西朗国的王子雅雅巴赫。不知他们又想给哀家添什么麻烦。”
原来这西朗国在大燕国的西面交界之外。两国之间隔了一个西西里岛。本来两国相安无事,还互有通商。但听说这西朗国近年来研造出一批大炮,火力惊人,将他临近的一个小国轰成了炮灰,强攻占领了去,所以态度便嚣张了起来,以强国自居,开始有些目中无人了。
雅雅巴赫在舞台上耀武扬威地说了一段话,说的竟然是英语,下面的人自然听不懂。但他身边跟着的一个使臣立即用汉语翻译道:“我们王子说了:非常仰慕贵国的三公主之才貌双绝!天下极品美人也!今晚的棋艺比赛,我们王子照样设下一个珍珑棋局。如果贵国有人能破解,我们西朗国将会给大燕国进贡丝绸千匹,人参百棵,大炮一尊。但是,如果贵国还是象往年一样,无能人奇士破我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