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晦暗不明的神色在双眸间淡淡的掠过,淡漠而疏远,他记得在华研门口看到她,长长顺直的头发,白色t恤和波西米亚长裙,配着一双白色帆布鞋,抱着书本,脸上脂粉未施,只有那样清丽的模样似乎才适合她。
现在的她化了妆,虽然很淡,却仍旧掩饰不住她未褪去的学生之气,只是好像她的双眼里带着的诚惶诚恐却仍旧傲然。
不着痕迹的收回看着她的眼神,刚想开口,北歌的手机就响了,她匆匆的低头接电话,才说了两句就神色异常,顾不得易南庭还挡着出口,一把就推开他,萧寒泽皱眉想上前拉住她,易南庭却开了口:“泽少,今晚有乐子,你去还是不去?”
萧寒泽一愣,收回了要拉北歌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南庭一眼笑道:“易军长盛情,我怎么敢不去?”
北歌顾不得推开易南庭就要走,却迎面撞见了洛梓。
“啧啧,戴北歌?”
洛梓从上至下的打量着她,虽然她披着萧寒泽的西装,可是任谁都一眼可以看出她像是遭受过蹂.躏一般,洛梓扬起唇角:“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这不是我们华研的高材生戴北歌吗?平时装圣女,装清高,现在还是忍不住出来卖了吧?”
北歌不怒反笑,眼神极其冰冷的睨她一眼:“我是出来卖,可是我卖的清白,我弹的一首曲子抵的过你陪人家睡十个晚上!怎么的,我就是比你值钱!”
“戴北歌!你!”
“洛梓!”
易南庭皱眉轻喝。洛梓一惊才发现易南庭就站在暗处,暗自吞了吞口水,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失了分寸,所以再生气也只得忍着。
“让路!”
戴北歌绕开洛梓大步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戴北歌匆匆回到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卸妆后才觉得舒坦一点,只是身上的礼服早就被撕得不像样子,服装师刚好走进来,看到自己的礼服几乎变成碎片,吓得登时尖叫起来:“戴北歌!你搞什么东西?让你出去弹个琴,你怎么把礼服搞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多贵?”
北歌看了看时间有些焦急,忙解释:“这……这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是谁啊?难道是我?”服装师尖厉的叫声让她觉得耳朵都疼。
北歌揉揉耳朵,直接绕过她:“你去找萧寒泽,他说看你衣服不顺眼,撕的!”
“萧寒泽?”
服装师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追上她,双眼闪着仰慕的桃心,“是萧法官家的大少爷吗?那个泽少?”
戴北歌撇撇嘴,一阵烦躁:“是!”想了想又说,“他本来是想要见你的,只可惜他见到你这礼服那么的没品味就撕碎了……”
“这……这……你说泽少找我?”服装师难掩激动。
“是是是,他就在外面,你可以去问问。”戴北歌说的有板有眼,不得不信。
服装师满心欢喜要冲出去,却还是停住脚步回头:“戴北歌,你可别耍我,你在这里等我,不然……”
“我酬劳还没拿,我不在这里要去哪里?倒是你,如果还不去,恐怕萧寒泽要走了。”戴北歌装作轻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急的要死。
服装师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连忙开门冲了出去。
“呼呼。不走?当我猪头还等你回来罚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