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膳之后一刻钟的时间里,大家都直愣愣地望着殷离非,只见那位二公主毫无一丝文雅的吃相,不用筷子直接动手,撕了一条大鸡腿兀自啃得欢,小模样活脱脱的一只噬肉成性的小狐狸。殢殩獍浪
没一会儿,她面前就堆了一小堆骨头。
“……皇妹,这是饿了几百年了吗?”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殷离媚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问道。
殷离非眼也不抬继续啃鸡腿,含糊不清地回道:“我哪能和皇姐比,皇姐您有皇上疼着还有韩贵妃宠着,自然不屑于人间的这些‘山珍海味’,而皇妹我呢,七岁的时候母后便仙逝而去,外公又家道中落,自然得不到皇上的喜爱……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当然要趁现在大吃特吃一顿了!”
末了,抬手擦了擦嘴,冲对面的殷离无忧道:“无忧多吃点儿,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皇上大发慈悲给肉吃的机会可不多,吃完了这顿,再吃肉恐怕又要半年后了!”
生活的困顿不堪、从平常人嘴里说出,肯定是一段无比心酸的过往,但是被殷离非刻意戏剧化,却喜意十足,所有的矛头完全指向殷离陌,影射指责某人没有尽到一分身为别人父亲的职责。
撂下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殷离非起身把盘子里的另一条鸡腿撕下,横过大半张桌子递给殷离无忧,一边貌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要是我们外公手里还有一分兵权,我们姐弟俩就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这叫什么来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无忧啊,咱们两个就是驴子驴孙!”
听着殷离非一番话说完,殷离陌脸上的表情如万花筒一般千变万化,薄怒中晕染着愧疚,愧疚中又携杂着隐约的悔意。
他终究没有说话。
只是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殷离非的吃相亦或者别的什么。
默认就相当于是纵容了……
赏花宴结束,一切相安无事。
回宫的路上,殷离非还自嘲地笑道:“最近总是胡思乱想,都快精神分裂了!”
虽然不知道“精神分裂”是什么,殷离无伤还是微微勾唇一笑。
本来今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可是因为殷离非的一句话,竟然改变了殷离陌的主意……“要是我们外公手里还有一分兵权,我们姐弟俩就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
在不知不觉中,这丫头的言行也影响到了殷离陌。
放慢步子,殷离无伤渐渐落至殷离非的身后,衬着昏暗的夜色望着她翠绿色的身影,细长清冷的眸子微眯。
“非儿,皇兄宫中还有一些事情,就送你到宫门口了,好好休息!”
“再见!”站在门槛上,殷离非转身冲殷离无伤挥了挥手,许是今晚肉吃多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把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非离宫】内一片昏暗,没有点蜡烛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
推开门,就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劲儿,没继续往里走,她站在门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海蓝?夏初?”
没人回答。
秉着呼吸细听,空气里有刻意压抑着的低喘,貌似是男人的。
“出来!”凤眸半眯,面色陡然凌厉,殷离非厉声喝道。12uy。
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人的低喘声更加浓重起来。
凭着敏锐的听觉,她依照那依稀可以分辨的喘息声,轻手轻脚地往内室走去。
手指刚触及门帘,旁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反钳着、将整个人都锁进了怀里,不给她一秒钟的反应时间,紧接着将殷离非横抱起往软榻边走去。
被粗鲁地扔到软榻上,后背与床面相撞,清晰的疼意瞬间袭遍全身四肢百骸。
“你大爷的,谁啊?”
反手撑着床面,殷离非欲要起身,却被紧随其后覆身而下的男人一把摁了回去。
男人粗重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处,语调暗沉喑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君政夜!”刹那惊醒,殷离非皱着眉头伸手推他的胸膛,奈何那男人壮得跟堵墙似的,任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分毫!
只得侧着脸向海蓝和夏初呼救,“海蓝、夏初!”
君政夜的牙齿在她白希嫩滑的脖子上细细咬过,蓦而沉沉地低笑,“小傻子!”
既然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做这种事儿,自然是确保了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殷离非的脸色顿时黑成一口锅底,愤恨地咬牙切齿,“死冰山、死面瘫,你要干什么?”
压制住她不停挥舞的手臂和胡乱踢蹬的双腿,君政夜覆在她身上幽冷邪笑,“我等不了两个月了,所以,本殿下决定提前和我的王妃圆房、行鱼水之欢!”
“艹你大爷的!谁是你王妃?!”殷离非忍不住爆粗口,“本公主还未满十五岁,而且,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
君政夜愣了二分之一秒,貌似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而后食指挑高了殷离非的下巴,强迫着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本殿下有那么老吗?”
殷离非不屑地撇嘴,“你都二十五了,本公主才十五不到,还未成年呢!”
闻言,那冰山面瘫男竟然相当灿烂地笑了起来,他俯下脸在殷离非眼皮上轻轻亲了亲,宠溺道:“不过才十年!而且,这样不是更好,你还未经历的,本殿下统统经历了一遍,等你长大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