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妈的可笑!”声调陡然拔高八度,殷离非斜眼看着凝寒妃,冷笑道:“难道凝寒妃娘娘、你就不放肆?!”
“殷离非你说什么?”眼睛瞪大,手指指着殷离非,凝寒妃身子一挺,大怒。琊残璩浪
殷离非冷哼一声,不屑而又慵懒地眨了眨眼皮,道:“皇上都没有怪罪于我,你区区一个凝寒妃,凭什么越俎代庖?”
“……凝寒妃娘娘野心不小嘛,这是打算要‘牝鸡司晨’?”
闲闲地抠着指甲,颇有几分扮猪吃老虎的姿态,明明声调那么轻、那么舒缓,却从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凝重的危险!
眼见着,凝寒妃的脸色慌乱了几许,“你、你胡说些什么!诽谤皇贵妃,可是大罪!”
“哎~~~?是吗?那敢问凝寒妃娘娘,要是皇贵妃诽谤一国公主,又该按什么罪论处呢?”忽而正了脸色,殷离非咄咄逼人地问道。
毫无疑问,矛头就是冲着凝寒妃而去的。
“皇、皇贵妃怎么可能毁谤……”说这话时,凝寒妃明显语气不足了,因为她看见,她每说一个字,殷离非唇角斜勾的弧度就越发上扬一分,那种狡黠精光、宛若小狐狸似的模样儿,让凝寒妃心里打起怵来。
到最后,连声音都渐渐隐匿了!
殷离非唇边的笑意达到最愉悦的状态,下巴一扬,笑道:“还有,请问皇上,我到底何罪之有?”是声身寒皮。
“你还跟朕装糊涂?”面色愠怒,君政青峰的大掌往面前的桌上重重一拍,“语侧妃为什么会在你的【非离宫】里遇刺而亡?殷离非,你不打算给朕解释一下?!”16607562
“遇刺而亡”,而不是“殷离非,你为什么杀了语侧妃”!
这下,殷离非心中的底儿更厚重了一分。
眼皮一眨,陡然间便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以手捂住唇角,装模作样地哽咽了几声,殷离非道:“皇上,语侧妃遇刺确实是我的错!”
“那那那……”手指不停地哆嗦着,凝寒妃一副“看,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
殷离非心中暗暗一笑,继续说道:“我也没料到洁侧妃怎么突然就疯掉了,然后刺伤语侧妃逃跑了!”
“你说,语侧妃是洁侧妃刺伤的?”君政青峰有些愣重生之两世长宁。17gnu。
凝寒妃和太后随之一愣,但是缓而回神儿后,凝寒妃的情绪就极度激动起来,“你胡说!殷离非你这明明就是栽赃嫁祸!是你,本宫确定,就是你刺伤了语侧妃!”
殷离非莞尔,勾唇一笑,而后抬起眼帘瞥了凝寒妃一眼,“凝寒妃娘娘,既然你如此言之凿凿地说、就是我刺伤了语侧妃,那敢问您是亲眼看见了语侧妃是怎么受伤的?还是您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呢?”
“虽然这里是【君政王朝】的地盘,形势对我无利,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殷离皇上的亲姐姐……凝寒妃连个证据都没有,就任意毁谤栽赃于我,我本身的名誉是小,我们【殷离王朝】和皇上的名声是大,要是因为此事离间了两国之间的感情,更甚至引起战争而导致民声怨道,那、凝寒妃娘娘,您可就成了背负千古骂名的……歼、妃……了!”
嘴上说着凝寒妃是歼妃,但实际上,殷离非脸上的表情更加歼诈一些。
前面轻飘飘的话音,几乎是每一个字都捶在了君政青峰的心上,他皱眉沉思间,殷离非陡然拔高音调,“歼妃”二字、不但气煞了凝寒妃,更是让君政青峰虎躯一震。
若是真的如殷离非所言,凝寒妃背负上“歼妃”的千古骂名,那么,他这个皇上岂不是要成了“昏君”?!
他犹豫了!
殷离非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得逞,忍不住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里,冲凝寒妃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凝寒妃气急,恨不得扑下来撕掉殷离非脸上那层伪装委屈和无辜的面皮,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而抓住君政青峰的龙袍衣袖晃起来,“皇上,难道您不相信臣妾的话,却要听信外人的胡诌乱扯吗?”
“我胡诌乱扯?”装出愤怒的样子,殷离非反诘道:“凝寒妃娘娘,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才处处给你留面子,可是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你既没有看见语侧妃她是怎么受的伤,你也没有人证或者物证、来证明是我刺伤语侧妃的,我看,是你一直在胡诌乱扯吧!”
“凝寒妃,我们素来无冤无仇,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如此怂恿皇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若是皇上治了我的罪,传了出去,这样的行为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的昏庸官辈有什么区别?!凝寒妃娘娘,我,不、由、得……要怀疑您的用心了!”
凤眸渐渐眯紧,冷戾的危险散溢,殷离非那种宛若刚从地狱爬出来、带着无限森冷幽寒的眸光投向凝寒妃,后者愣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胡说!”
“我胡说?”殷离非冷笑着刚欲继续反驳,却听见这时,君政青峰拍着大掌重重地按在桌上,紧接着,“腾”地站起身来。
“好了,都给朕消停一会儿!王昌,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
王昌弯腰鞠躬上前,双手捧着一张白纸,道:“回皇上,语侧妃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呈上来给朕看看!”
吩咐完,立即有太监下去接了验尸报告,然后折回龙椅旁,递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