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孩儿不读书了,回来跟爹爹学打猎,赚钱供养家里。”萧寒见父母两个都是一脸愁眉,以为家里为了供自己读书,已经耗尽钱财,于是想了想,说道。
“混账!”萧老三把眼一瞪,怒斥一声,“不读书哪里会有出息?你这三年把书念到狗肚子去了,说出如此糊涂混账话?”
“爹,我……”萧寒还要争辩,萧老三却怒气冲冲的瞪眼道:“这话以后再也别提。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供你念书!他娘,你好好说他,我有些事情要去庞老弟家一趟。”
萧老三说着,站起来磕掉烟锅里的烟灰,别起旱烟杆,推门大步走了出去,直奔村西好友庞二瘸子家。
萧寒看向母亲,萧母叹息一声有些哽咽的道:“我儿,爹娘是因为旁的事忧心,不关你事。你要好好念书,不要辜负了爹娘的苦心。”
“娘,家里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啊?你和爹都是满脸愁眉,孩儿怎么放心?先生常教导儿说,‘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如今您和父亲忧心忡忡,儿却不能为父母解忧,这就是不孝啊,儿还怎能安心读书?”萧寒满脸郁郁的说道。
“唉,先生说的道理,娘虽然不懂,可既然是先生说的,肯定错不了。这事告诉你也没用,没得让你也烦恼。今天,村里的保长来家里传告,说是咱们大赵国和北边的什么燕子国的打了起来。王上布告天下,每家都要出丁充当民夫,去前线给赵国的将士运粮草。你爹也在被征的名单里。”萧母说到这里,忍不住落下泪来。
萧老三乃是萧家的顶梁柱,家里收入的十之七八,都是靠着他常年打猎挖药,收拾庄田所得。他这一往前线去,在萧家来说,就直接等于断了收入来源。更甚者,有很大可能会把命都搭在前线。这么大规模的大仗打下来,刀枪无眼,谁敢保证运粮草就会安全呢。按照大赵国的军中律令规定,每一名大赵国的将士都会配备四到五名苦力民夫,负责战粮和马匹草料供应。萧老三显然就是被征去充这个丁的。这个民夫,却是属于徭役的一种,是每一个大赵国民应尽的义务,没有任何收入补贴。不仅如此,若是运气不好,配给了那些穷苦兵,还得自掏腰包,供应他们。
萧寒读书三年,熟悉大赵国法令,自然知道这么一条律令,也了解一些当今天下的局势,闻言禁不住目瞪口呆。萧母口中的燕子国,其实却是大赵国北边的北燕帝国,并非什么燕子国。萧寒呆愣片刻,禁不住皱紧了眉头,思索起来,想要思谋一条计策,看看能不能帮助父亲摆脱困境。
正在母子俩相顾无言时,却听自家院门嘭的一声响,本来就破烂的木板,经这一脚,木板门竟一下被人踢的四分五裂,破成一地碎木。
一个难听的破锣嗓子在院外嚷道:“萧老三,保长来你家通知个事情,快出来迎接!”
萧寒怒目瞪着院门口,见从院门之中走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村里有名的无赖闲汉萧桂,在他身后是灵溪村的保长萧元豹,在萧元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满脸傲气的少年。
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萧老三家院中,那少年更是满脸不屑的盯着萧寒,眼中尽是不屑和妒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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