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户还弓着身子奉立一旁,听到这里,知道又该自己出场了,连忙追问道:“公公明鉴,小的愚钝,不知这大礼从何说起呢?”
赵言莫见他乖觉,心中喜悦,又见他躬身站在旁边,便向着这陈百户伸过手去。那陈百户连忙上前一步,将头凑到赵言莫手中,让他抚摸。赵言莫便犹如抚摸着小狗一般轻抚着陈百户的头,笑道:“这夏远亭身在边关,手握兵权,我才对他有所忌惮。现在,他公然将反诗题到了这里,你说他那兵权,还保得住吗?这反诗不是大礼,又是什么?”说毕,又是仰天大笑。
那陈百户甚为肥胖,弯着腰颇为吃力,身体一弯,肚子上硕大的肥肉挤的气都喘不上来,却仍是用力调整身高,让赵言莫抚摸得顺手。听到这里,连忙大声喝彩:“高!公公果然是高!这夏远亭若没了兵权,人又离了边关,那就像是孙猴子进了如来佛的手掌心,再蹦跶不起来,翻不了天了。”
赵言莫不理陈百户在一旁大拍马屁,又看了看手中布条,冷哼一声:“阉狗伏诛?嘿嘿,好大的口气,我看他去哪里找铁甲百万来。这布条墨迹未干,他走不远。来人呐,立刻派出十队骑兵,每队三十人,给我搜!就算把每寸草皮都翻个遍也要给我搜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扭头向着江上瞧了一眼,冷笑道:“哼,你夏远亭故布疑阵,想玩调虎离山?我就守着飞鱼帮这块香饵,钓你这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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