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墨者崔广,也是救过凌毅性命的黄石公。飞月进去不多时,就高高兴兴的出来了。领着凌毅和英布两人往里走。过了小石桥,便是一片幽静的林子。郁郁葱葱,却又不遮挡阳光。斑驳的光线在林中忽明忽暗,自有一番韵味。
林间有一条小路,两外芳香。英布问道:“飞月姑娘,你师傅是谁呀?”
飞月一笑:“见了你就知道了。”
凌毅道:“你看看这里,背靠高山,面朝小河,如此清净之地,当然是世外高人了,哪像你我这种俗人,绝对不会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飞月面色一沉:“这地方怎么了?风景外的清净,将来我老了,也找一处这样的地方,那才是最惬意的!”
凌毅笑道:“这里就你和你师父两个人吗?”
飞月点点头。凌毅接着道:“那你们吃什么?”
“对呀!”英布左右看看:“这里虽然雅静,却没有庄稼,再说就你和你师父两个人估计也不会种,即便能种也没法吃,刚才我也以为这地方不错,这么一看,不是好地方!”
飞月道:“当然有吃的了,每个月初一十五,我都会去城里卖点吃的回来,要不然早饿死了!”
“哎呀!”凌毅叹了口气:“看来这隐士也不好当呀!没有足够的钱,就要饿死!你师父很有钱嘛!”
三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凌毅老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弄的飞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在小路的尽头,树林深处露出一座茅草搭成的小屋。屋子不大,也就三间,屋子的外围用木条做成的篱笆围出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两片小木门静静的关着。
“师傅!”飞月还没进院子就大声喊叫:“他们来了!”
轻轻一推,木门左右分开。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飞月一指旁边的石凳道:“你们两个先到那边坐坐,我去叫我师傅!”
院子里面打扫的格外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就连落叶都没有一片。凌毅左右打量,过了一会,他使劲吸了两口气,问英布道:“你闻到没有?”
“什么呀?”英布也吸了两口,恍然大悟:“药味!这里有淡淡的药味!”
凌毅点点头:“这药味很特别,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飞月从屋里跑了出来。凌毅和英布急忙站起身。飞月道:“不在屋里,一般来说,师傅不轻易出门的!师傅……!师傅……!”飞月冲着周围喊了两声,没有一点反应。微风吹过树梢,大树左右摇摆,似乎在说明什么。
凌毅道:“找找吧!这周围有什么他老人家喜欢去的地方没有?”
飞月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走!去后山!那里是师傅炼药的地方,他一定在那里!”
在飞月的带领下,三人匆匆忙忙就往后山跑。绕过茅屋,后面的风景陡然发生了变化,突然间没有了参天的大树,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岩石,一片片野草就在这乱石中顽强的生长。站在山下,一眼就能看见半山腰的山洞。淡淡的药味从上面飘下来。
一口气爬到山腰,飞月冲着洞里喊道:“师傅,您在里面吗?”
洞里没有反应。英布抬脚就要往里走,飞月急忙拦住:“不行,这里是禁地,没有师傅发话,陌生人不能轻易进去!”
“那咋办?”英布问道:“要是你师父不出来,咱们就一直等着?”
凌毅左右看看,皱起了眉头:“我觉得事情不对,咱们必须得进去,如果你师傅出事了,我们不就耽搁了?”
“出事?出什么事?”飞月也有些紧张了。
凌毅道:“张良这个人面善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这次来找你师傅干什么,可我敢断定,如果你师父不答应,他一定会……”
凌毅的话没有说完,飞月就冲了进去,凌毅和英布顺手拔出宝剑紧跟其后。山洞不大拐过一个弯道,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就在正中央,一个灰衣老者静静的躺在药炉旁边。“师傅!”飞月一跃便冲了上去。凌毅和英布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了危险,这才聚拢过来。
“崔老先生!”凌毅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黄石公崔广并没有死,除了小腹上有一处匕首扎破的口子外,再没有别的伤。飞月泪如雨下,抱着黄石公:“这是怎么回事?师傅,谁?谁干的?”
黄石公缓了两口气,指了指旁边药架子上一个打开的盒子。凌毅急忙拿下来,黄石公往里看了一眼,长叹一口气:“他果然是为了这个!呵呵,天意,天意呀!”
“崔老先生!您告诉我,是不是张良,我一定宰了他!”凌毅瞪大双眼。黄石公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仇不能不报。
黄石公摇摇头:“不用着急,还有机会!”他不知道在盒子上什么地方拨弄了一下,盒子底竟然掉了下来,一块温润的白色玉石掉到了黄石公胸口的伤口处。刹那间,那玉石就如同饥渴的人一样,将黄石公伤口里露出来的鲜血全都吸了进去。原本白色的玉石变成了通体血红,其中一面,一个暗紫色的“墨”字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
黄石公抓住飞月的手:“按照墨门的规矩,谁得到这巨子令,谁便是墨门巨子,今日我将他传给,你就是墨门第八代巨子!记住,一定要将墨门发扬光大!”
飞月哭的和个泪人一样。黄石公扭头看了看凌毅和英布,脸部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