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可想死哥哥了!”刘季匆忙下马,兴冲冲的朝着凌毅冲来。凌毅一脸的平静:“沛公,奉上将军之命前来迎接,请!”
一句沛公,将刘季晾了起来。伸出去想要拥抱凌毅的手,愣了片刻变成了拱手:“呵呵,凌将军客气,请!”
放过刘季和他的几个手下,英布突然身子一横,挡住了后面的士兵:“各位,这边请!”
有人高声叫了声主公,刘季往后看了一眼,正要询问。张良轻轻的拉了拉刘季的衣角。话到嘴边,刘季又咽了回去。一行人在路上一声不吭。沿途都有士兵左右站立,手里的兵器泛着冷冷的寒光。刘季看的有些心惊,想要问问项籍的情况,一看凌毅的脸色,又忍住了。
从凌毅的军营到项籍的军营要经过很长一截路。这一路上,除了这些拿着兵器的战士,和冰冷的面孔,刘季什么都没有看到。项籍的大帐口,钟离昧早已等候多时,见凌毅和刘季来了,钟离昧先向凌毅拱手,接着才看向刘季:“沛公真忙呀!都到了这般时分才来?”
刘季急忙道:“将军见谅,路途不进,走的慢了!”
钟离昧再没有理会他,朝刘季身后看了一眼:“上将军有令,只许沛公进帐,其余人等在这里等候!”
“这……”刘季可不想这样,他看了一眼张良。
张良急忙道:“这位将军,我等都是沛公的随从,沛公一人进账,是不是……”
“这是上将军的命令!你们想抗命吗?”钟离昧毫不理会,接着道:“今日是酒宴,所有进帐之人都解下兵器!”
刘季深吸一口气,跟着钟离昧一步步的往里走。三百甲士,五百执戟郎将整个大帐围的水泄不通,现在想跑都跑不出去了,只能任人宰割。大帐里面昏暗的厉害,刘季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项籍端坐主位,左右两边乃是范增和项伯。凌毅先进来,就坐在范增的身旁,项伯的下手有一张空位子,应该是给自己留的。
刘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帐中央,跪倒施礼:“下官刘季拜见上将军!”
没有人说话,大帐里面一片寂静,加上这昏暗的光线,让人不免的更加紧张。时间如同凝固了一样,刘季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的一点小小动作,让项籍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项籍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刘季慢慢的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此玉成方形,用金色绶带绑缚,九条盘龙居于玉上,相互缠绕一起。虽然不大,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刘季将此玉高高捧起,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晶莹剔透。
“玉玺?”有人出声喊道。
刘季连忙接过话头:“此乃秦国传国玉玺,相传乃是和氏璧所造,献于上将军重生寒门之商女!”
有人从刘季手中接过玉玺,递到项籍手里。项籍仔细打量了良久,往面前的小几上一放,依然沉默不语。刘季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捆竹简,双手捧起:“秦皇宫中各色物品,均已记录在此,请上将军过目!”
又有人接过,交给项籍手中。这一次项籍看都不看直接放到了案上。刘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项籍的命令,他不敢起来。又过了良久,项籍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问道:“刘季,你可进过秦皇宫?”
“下官没有!”刘季连忙回答。
范增冷笑道:“没进过秦皇宫,这物品清单从何而来?”
“下官派人统计,并未进过秦皇宫!”
“可有证据?”
“咸阳城中百姓都可为下官作证,下官没有进过秦皇宫!”
“那些刁民已经被你收买!你肯定进过秦皇宫,所以你才不愿意出来,不愿意离开咸阳!”范增睁开眼睛,看着刘季。
刘季依然矢口否认:“下官没有进过秦皇宫,请上将军相信我,我没有进过秦皇宫!”
项伯呵呵一笑:“范先生,刘季有没有进过秦皇宫,你我不好判断,不过我觉得刘季说的是真话,他如果进了秦皇宫,怎会将里面的东西都写出来交给我们,羽儿,你说呢?”
项籍没有在问。项伯连忙道:“沛公,你一路西进,首先入关,攻破咸阳,为我楚国立下赫赫战功,他日lùn_gōng行赏,绝对少不了你的,来来来,快快入座,酒宴马上开始!你今日来迟了,要罚酒。”
刘季没动,等着项籍发话。项籍看了看范增又看了看项伯,这才道:“坐吧,开宴!”
一串士兵捧着肉块和酒缸进来,每人面前放几块肉,倒几瓢酒。很快便准备妥当。凌毅一直在观察,大帐虽然很大,今天来人也很多,几乎将整个大帐站的满满当当。除了帐脚的武士,所有人,包括项籍在内都没有佩剑。一点都没有腥风血雨的感觉。
项伯今日很健谈,不断的和刘季说着话,脸上满是笑容,两人谈的很投机。项籍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玺,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没了玉玺的国就不能称之为国。他有一个想法,就是重回六国时代。作为最大诸侯的楚国,自然就是各国的领袖。他喜欢别人匍匐于自己的脚下,这种权利巅峰的味道,让他很舒服。
范增慢慢起身往门外走,几个士兵急忙跟上。坐在范增身后的陈平,急忙起身,跟着范增也走了出去。路过项庄的身旁是,陈平轻轻的拍了拍项庄的肩膀。项庄先是一愣,这才连忙放下自己的酒杯,起身也跟了出去。凌毅对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