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梦被打了一巴掌,这痕迹看着像是正常人用力打的,并不能联想到鬼怪。
芹梦也只觉得冷和痛,并无大碍。我心下惊疑,蓝道长看向骨灰盒,低声询问:“这里边儿的东西难不成还会吃醋?见不得你跟师妹拉手?”
我忙嘘了一声,过去将骨灰盒包起来放进了背篓。
“别开玩笑,她是鬼,刚才她一出现那些棺婴全吓跑了,小心她发火把你给宰了。”
蓝道长一缩脖子,我这会儿忽地也想明白了,当初在诡村也是古小沫吓跑了半张脸吧?
她究竟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芹梦还挺怕的,也不敢拉我的手了。蓝道长犹自嘴贱:“可能你是她的祭品吧,她不准你跟别的人勾搭,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师妹靠得太近了。师妹,过来我拉你。”
这家伙真是不怕死,我特么怕得要命。我赶紧指向洞穴:“好了,我们快去找出路,别开玩笑了。”
蓝道长也闭了嘴,三人重新拿起电筒抓着砍刀往那个洞穴走去。
这里依然是棺婴的地盘,所以我们不能久留,很快进入了木桥这边的洞穴。
这个洞穴十分宽广,人工开凿的痕迹几乎没有,看着像是天然形成的。
但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毕竟连接着木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这是很多年以前人工建造的,现在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了。
里面暗无天日,手电筒的光芒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而且没走多远就出现了岔路,分出了两个新的洞穴。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走哪个洞穴。蓝道长着急地挠头:“妈的,一个破洞还要分路,谁挖的洞啊!”
抱怨是没有用的,我抓着电筒照射四周的墙壁,又用手去拂开一些灰尘,不多时发现这岔路的墙壁上是有一些画的。
说是画,其实就是用工具刻出来的某些痕迹,连文字都算不上。
三人都凑过去查看,看了半天发现是一个人,很多痕迹已经被侵蚀了,只有个大概的模样。
“这是个女人啊,看她头发这么长,脚下好像还有人跪着。”
线条太粗狂了,而且岁月侵蚀得厉害,能看出这些痕迹已经算是好运了。
芹梦比较细心,又擦了擦旁边的墙壁,也发现了一些别的画。
“这是一队士兵吗?看不清楚了。”
芹梦指着新发现的那副画,我们看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士兵,长矛还挺显眼的。
三人就不由面面相觑,蓝道长吐了口口水:“真是邪了门了,难道以前就是这些人住这里?深渊里竟然有士兵,那个女人是女皇?”
他瞎猜,芹梦倒是沉思起来,然后道:“会不会是以前的少数民族啊?我看书上说八十年代政府就引导过大兴安岭的少数民族出去定居,当时那个族只剩下一千多人了。”
这个想法靠谱,说不定以前真有少数民族在这里定居,就是搞不懂他们为毛在这里定居。
三人嘀咕了一阵也没个准信,我就说还是进洞吧,如果真是少数民族在这里定居,那他们肯定也需要出去的吧,说不定有路。
蓝道长打个响指:“对,咱们就走这个女皇洞,这个画在这边上,这个洞肯定是皇宫,有宝贝的。”
我翻白眼,他竟然还想着宝贝。
不过往哪边走都没所谓,反正也是要探索一下才能发现出路的。
我们就往女皇洞进去了,蓝道长兴高采烈,他还真想去找宝贝。
我在后面十分警惕,怕那些棺婴跟上来。
一路无事,这个洞穴很深,似乎连接到了崖壁深处。越往里走就越冷,四周阴森森的见不到一点光。
但后来却忽地出现光了,我们都吓了一跳。三人的脚步都停了。
那不是出口的光,而是类似煤油灯的光芒,火苗一跳一跳的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蓝道长怂了,说这可邪门了,里面有人?
他说过在这里人比鬼还可怕,我和芹梦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抓紧砍刀缓步靠近。
结果过去一看,压根不是煤油灯,而是墙壁上的一个凹槽里有根线在燃烧,整个看起来就跟烧完了的蜡烛一样。
蓝道长用手电筒照着那凹槽:“这是什么液体?烧多久了?”
芹梦这时耸耸鼻子:“好怪的味道,不是油。”
蓝道长想伸手去摸一摸,我赶紧拉开他:“算了,你还想把液体收集回去啊,别搞事了,我们快找路。”
蓝道长说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呢,烧了上千年还没灭。
我说别扯淡,咱们还要找东西呢,也要逃命。
他郁闷地撇撇嘴,三人继续往前走。
这下这种所谓的长明灯就多了起来,几乎十步一个,到最后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光芒,前方到头了。
这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宫殿。说是宫殿并不准确,因为太荒凉的,远远比不上古代的宫殿,就是一些平滑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宫殿。
不过这些石头十分漂亮,或大或小都很规则,宫殿布局也井井有条。
蓝道长又流口水了,说这肯定是好东西,咱们背一坨回去。
芹梦又摸又闻,说这可能是河里弄出来的。
我说你还能分辨出这个?她不好意思一笑:“也不是啦,感觉就是河里的石头,这么凉这么滑,应该是被河水冲刷过的。”
我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不由惊喜:“会不会深渊下面有河流呢?他们应该没有技术把石头从上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