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詹道文欲盖弥彰的回答,张正然淡然笑了笑,也不戳破。再次开口问道,“之前郑健师侄也跟我大致讲了下,说那李晨在聚宾楼中所吟的那首《侠客行》与贵派至宝太玄剑典总纲只字不差。只是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知詹师弟在与那李晨打斗之时,可曾发现对方使用过贵派武功?尤其是太玄剑典上的武功。”
“这个……到不曾发现。”詹道文皱眉思考了下,反正这次已经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若不能擒下李晨,恐怕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因此,不管李晨有没有偷学太玄剑典,这个屎盆子也要扣到他的头上。想通了这些,詹道文接着说道,“我门中至宝太玄剑典只有祖师李白修炼成功,如今时隔两万多年,门中典籍残缺不全,已经没人能够看出是不是太玄剑典所记载的招式,因此,这个还真难以确定。”
“如此的话,只凭一首和贵派太玄剑典总纲一模一样的诗,恐怕难以令人相信李晨偷学贵派武功之事。”张正然沉吟了一声,开口说道。
几个月前在听说击杀了海沙帮正副帮主的这位白发青年时,张正然不自觉的对其留意许久,然而却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张正然对于李晨这位正道后起之秀却是抱有很高的期望,如今李晨和太玄剑宗起了冲突,而且事关太玄剑宗至宝,张正然也不好偏袒,只能严守中立。
听到张正然的话,詹道文心中一急,话中的意思虽然不偏不倚,但是回护李晨之心却令詹道文感到有些棘手,如今之计也只能先借张正然之手擒下李晨,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此处,詹道文顾不得泄露门派机密的后果,开口道,“那李晨是否真的偷学了我门中武功,只要将他擒下,带回太玄山与我门中二代弟子文宵对峙一番,其中曲折,自会见分晓。”
“哦?这么说……如今贵派已经有人能够修炼太玄剑典了?”张正然顿时心中一惊,两万多年前,剑仙李白只凭借一部太玄剑典便诛神灭魔,横行大陆,由此可知太玄剑典的恐怖之处,没想到时隔两万多年,竟然有人能够再次练成这部宝典,看来太玄剑宗崛起之日不远矣。
看着张正然面上惊诧的表情,詹道文心中一阵满足,虽然这惊诧并非因为自己,不过詹道文依旧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傲然答道,“时隔两万多年,祖师李白所传下的太玄剑典终于有人能够看懂,如今我门中二代弟子文宵正在闭关苦修剑典上所记载的绝技,只要擒下李晨带回太玄山,与文宵当面对质,必能查出李晨是否偷学过太玄剑典。”
说到这里,詹道文微微顿了顿,端起茶水轻啜一口,接着说道,“只要查出李晨并未偷学,我太玄剑宗也不是是非不分,自当向他赔礼道歉。但若查出他就是偷学剑典的贼子,这种无耻之徒,定要将他在祖师面前斩首示众,以维护我太玄剑宗声誉。”
詹道文此言有理有据,张正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要将李晨擒回太玄山,张正然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毕竟人到了太玄剑宗,黑的也能让他们说成白的。
想到此处,张正然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詹师弟且先养伤,同时派人回山请那位文宵师侄下山,过上几日,我便邀请李晨和诸位同道过府一叙,是非黑白,到时候当面对质,当有定论。”说完,便告辞离去。
詹道文看着张正然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对方虽然答应了此事,却不想将李晨送到太玄山。如今最棘手的问题便是,文宵已经闭关十五年了,若没有修成出关,恐怕掌门师兄是不会允许自己打扰他的。然而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文宵与李晨对质,便无法证明李晨是否偷学太玄剑典,想想就令人头疼。
“师叔,我们下来应该怎么办?”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健在张正然走后开口问道。
詹道文回过神来,抬起头说道,“如今这事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左右得了的,你立刻派人回山将此事告知掌门师兄,请师兄定夺。”郑健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几天的时间,李晨三人一直呆在院子中并没有出去,闲暇时便打坐修炼,温养元神。令他奇怪的是,张映雪自从回到院子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脾气暴躁,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与李晨说话时也是轻声细语,温柔至极。一时之间,李晨感到一阵别扭。就连和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楚怀秋也有所察觉,还曾私下里问过李晨,不过李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李晨不会为了一时的不习惯而跑去招惹张映雪,万一她再次变回以前那种样子,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狠虐了太玄剑宗长老詹道文之后,李晨爽是爽了,气也出了,不过随之而来的麻烦却不能不正视。无论如何,这次已经将太玄剑宗给得罪狠了,双方之间的仇怨估计难以化解。
只是如今张映雪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带着她逃跑显然不切实际,目前最稳妥的做法便是再呆两个月,等到张映雪生下孝,再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李晨大败詹道文之后的半个月,楚怀秋拿着一封信笺走进了李晨的房间,递给李晨道,“刚刚不知是谁在敲门,我出去打开门就看到这个放在门前,上面署名是你。”
李晨好奇的接过信笺,打开一看,却是邀他三日之后前往天师教在武昌城的别院参加正道九派聚会,商讨共同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