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司自从接电话后喂了一声,就再也沒吭声了,直到最后说了个“哦”字,就把电话挂掉了。
司敏慧一旁紧张的问:“儿子,他们怎么说?”
“喊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天时广场去,其他的什么都沒说。”刁小司回答道。
“天时广场?”司敏慧和艾漠雪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语气很是惊讶。
天时广场位于花都中心城区,四周是繁华的商贸中心,它占地五万多平方米,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四季常绿的冷季型草坪,它的中央区有一个大型的音乐喷泉,每当开放的时候,喷泉水柱可直达二十多米,景象非常壮观。这里从早到晚都聚集着大量的市民,是花都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三人这时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按照常理來说,收取赎金交换人质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进行,怎么也不应该选择在天时广场这么热闹的地方进行。
可以试想一下----
刁小司手里提着两个黑色皮箱一脸严肃的站着,隔着十來米远,杨兵全则带着上十个狗腿子押着刁大毛站在对面,周围熙熙攘攘,行人如蚁。
“儿子,这里很危险,你不该來,快回去。”刁大毛喊。
“老东西,你给我住嘴……”杨兵全给了刁大毛一下子,然后问刁小司:“我的钱带來了么?”
刁小司也不搭腔,只是把两个皮箱放在地上,将暗扣啪啪两声打开,里面满满的装着全是华夏币。
哇,周围发出一片惊呼,路人们开始驻足围观。
“这是拍电影呢吧?”有些人开始四下张望寻找手持剧本的导演和摄像机。
杨兵全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弟走过去,随机的从皮箱中抽了几叠钞票出來,哗啦啦的翻了两遍,然后向杨兵全点头,老大,这些钱是真的,然后提着皮箱子走回來。
杨兵全开始狞笑,窝哈哈哈哈。刁小司道,现在钱给你了,是不是应该把我老爸给放了。杨兵全神色一凝,小子你上当了,老子钱也要,人也要,兄弟们,给我砍死他们。
于是,一帮子狗腿子从腰间抽出片刀來,开始猛剁刁小司和刁大毛两人,刁小司开始还在不停的咒骂,可慢慢的就沒了声响。当杨兵全的打手们散开,地上躺着血肉模糊的两个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时有个胆子大的上前,从地上沾了一点血在手指上,闻了闻,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这血好像是真的耶,然后大呼一声,哎呀妈呀,这不是演戏,这不是演戏,杀人了,杀人了喂。
然后围观的人们四下逃散,不一会儿,什么110、120、119、114,反正电话号码为三个数字的全赶來了……
靠,这可能么?刁小司自己也想到好笑。不过杨兵全喊我去天时广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想了一阵儿,刁小司还是不得要领,只得对他老妈说,反正对方就是这么交待的,我先赶过去再说,这样也好,那里人多,估计他们也不敢乱來。
司敏慧无奈点点头:“行,那你去吧,小心着点儿。”
刁小司答:“我知道了。”然后转向艾漠雪:“还要麻烦你送我一趟。”
艾漠雪轻声说:“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我今天是是你的司机,还客气什么。”然后对司敏慧说:“那阿姨我们走了。”
司敏慧看着儿子,跟生离死别似的,已经都快说不出话了,只是挥了挥手,就把头扭向一边。
刁小司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提着两个装钱的皮箱子,拧身下楼去了,艾漠雪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两人快步走下楼梯,上了那辆陆虎极光,艾漠雪迅速把车发动起來,按照自己一贯的风格,一路向天时广场疾驰而去。
刁小司刻意的不时向后面张望着,沒多一会儿,他就看到两辆相同款式的公路赛摩托车一前一后的跟了上來,两个车手都带着头盔,看不到长相。刁小司对艾漠雪说,那两个摩托车好像是对方派來盯着我们的。
艾漠雪微微一笑,我早就看出來了,上午我们取钱的时候,只有一辆跟着我们,是那个排气管稍微有点歪的。另外那辆车右侧挂了一点漆的,是我们取钱后回家时就已经等在那里了的,他们是一伙的。
刁小司咂舌,心里暗暗说道,小爱爱的观察力简直是逆天啊,这么一点细节她都注意到了,要是以后有那么一天她真能当我媳妇儿,我要是偶尔偷个情啥的,还不被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太可怕了。
开了一段路后,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艾漠雪把车停了下來,两辆公路赛一左一右的把陆虎夹在了中间,刁小司看到,果然是一辆车的排气管是歪的,而另一辆的车身右侧挂掉了不到巴掌大小的一片漆,他对艾漠雪更是钦佩到五体投地了。
摩托车的车手似乎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份,有一个还微微抬手向艾漠雪打了个招呼,透过露出头盔的那双眼睛,能看出他正在肆无忌惮的笑着。艾漠雪很有风度的向他点了点头,脸上也挂着迷人的微笑,还暧昧的向他眨了眨眼睛,那车手的眼神顿时直了。
突然。艾漠雪猛的油门一踩就向前冲了出去,这时还亮着红灯呢,前方横向的车流形成一条直线,一辆接着一辆的。艾漠雪仍不减速,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辆双层大巴士上,刁小司的小心脏都快跳出來了。只听“呼”的一声,陆虎从两车之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那时机掌握的刚刚合适,刁小司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