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伤口再次被翻了出來父亲的失败全因宇文歧宣的卑鄙和曲天朗以及沈凤朝的背叛这个仇他论如何也要报
“传令下去本王要曲天朗……死”随着一个“死”字落下宇文骜的手缓缓收拢带着比的愤恨将那封信捏成了一团
弑天蹙眉有些为难地问了一句:“那……沈大人呢”
沈凤朝提到这个人宇文骜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但是他随即便坚定了下來冷声道:“和曲天朗一起”
……[
谦王府栖霞殿
一声惊恐的尖叫传來碧水开门跑进屋子内颤声问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快把门关上”刘雨晴的声音尖得有些变调碧水依言关了门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这一看当真吓了一跳只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刘雨晴满脸红斑连脖子上和手上也未能幸免
“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刘雨晴满眼恐慌地摇着头愤怒地将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都扫落到了地上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起來怎么变成这样了……昨晚是你铺的床可有发现床上有什么”突然她将锐利的目光转向碧水
碧水眼底闪过一抹恐慌随即低下了头掩去眼中的闪烁“沒有啊昨晚和以前一样奴婢沒发现什么不妥”
“快快去传太医來对了不许走漏风声就说我只是花粉过敏而已”刘雨晴一心的恼恨所以也沒发现碧水的异常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自己长了一身的红斑还怎么进宫去见宇文骜这足以让她恼恨得想杀人而且最难受的是这些红斑奇痒比她用手挠一下又会破皮出血不想被毁容的话就只得干忍着她咬紧了牙关掐得自己的手心都快出血了才勉强忍住
碧水转身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刘雨晴是极度谨慎的人要是她再在里面待下去说不定就会被发现异样想來碧水还是分外害怕
昨夜铺床之时她趁着刘雨晴不注意将沈元熙给她的一包药粉洒在了被子里沈元熙当初给药给她的时候告诉过她这种药不会害人性命只是会让人全身发痒长一些难看的疹子之内的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地放在刘雨晴的被子里面
那日在芙蕖宫碧水将所有知道的刘雨晴做过的坏事都说了出來让沈元熙大吃一惊原來刘雨晴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坏而以前在王府刘雨晴给她使过的绊子还不少让沈元熙大为光火所以才拿出了这包药粉说是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一想到只是让刘雨晴长疹子变得不好看碧水都觉得沈元熙太仁慈了若是她知道了背后被人害了那么多次她还不气得想将对方杀死所以做这件事碧水也沒太大的内疚感唯一担心的就是被刘雨晴发现那样她将两边不讨好说不定还会被任何一方除去
……
琮阳殿晏祈紧蹙着眉步伐匆匆而來只可惜他在门口便被人拦了下來
“我要见谦王让我进去”怒目瞪着眼前拦路的两个士兵他满脸沉肃
“不行王爷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士兵面表情地吐出一句强硬的话
晏祈忍可忍双手挥出趁着两人不备迅速出手攻击将两人打翻在地然后身形一闪已在十步开外不让他进去那他只好硬闯了
琮阳殿内寂静得出奇晏祈只看到了香炉上袅袅的青烟却不见案桌后宇文骜的身影而浅浅嗅了嗅那香的味道晏祈疑惑地蹙紧了眉头若不是学医的人不会轻易发现因为这香里面加了大量的止痛剂成分用久了会对脑部有所损伤宇文骜为何会用这种香
带着不解晏祈往一旁的内室走去刚走近便听见里面气喘如牛的声音他正尴尬地不知该不该再继续往前走就听见里面宇文骜的声音传來:“进來吧”
声音虚弱且颤抖丝毫沒有往日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威严莫不是病了出于大夫的天生敏感晏祈如是想着然后阔步进了内室[
内室里宇文骜斜躺在软榻上脸色呈黑青色唇抿得很紧看样子像是在假寐但是晏祈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请安的同时眼睛四处搜索了一番终于在枕头下看到了一块带血的锦帕想來是宇文骜匆忙之间忘了遮掩周全
晏祈本來是想來质问宇文骜将沈凤朝关入天牢之事却沒想到会意外遇到这一幕看宇文骜的脸色就知道他病得不轻而锦帕上的血还隐隐透出丝黑色看样子竟像是中毒
所以他暂时将沈凤朝的事情放到一边而凭着一个医者的良心问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闻言宇文骜倏然睁眼一双眸子依旧犀利比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厉害就算此刻五脏六腑都在绞痛可他的眼神永远不会透露出一丝懦弱而且还可以装得这般镇定
“晏御医不在太医院候着來这儿不会是专门替本王请脉的吧”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轻嘲晏祈惧地迎视着他对于他这种酸酸的口气他能理解
宇文骜爱着沈元熙这一点晏祈一直就很肯定所以他才放弃争夺任她任她和他在一起可是如今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变得水火不容所以宇文骜嫉妒他因为他可以利用定期请脉的时间看到她而身为摄政王的他要见到她却不是一件易事
这一点他晏祈比他宇文骜幸运
不去理会他语气中的嘲讽晏祈认真地道:“晏某來这里是想问王爷一句为何要将沈大人关入天牢难道你不知道沈大人对她的重要性吗你这样做要是让她知道了会很担心的”
“那就不让她知道”突然宇文骜坐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