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吊坠有皇太后的心事,她本不想这样做,但为了让冷如灵受气,她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令慈太后紧握着羊脂白玉不愿给她,只是疑惑地问:“你要做什么?”
“证明给太后知道,这羊脂白玉不是过是普通的和田玉染成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但坚固耐摔,硬度可比铁块,舍妹送给太后的这块玉虽然表面看起来光洁无瑕,但实际上里面早已有了微裂,只要放在火中一烤便能知真假。”
冷如瞳含着笑看向冷如灵,别怪她蛇蝎,这玉其实是真的羊脂白玉,但她也不是胡扯,虽然是块羊脂白玉,但里面确实已经有了龟裂,诈看之下是看不出裂缝的,放火上一烤,裂痕就会迅速扩散显现。
她不过是给这羊脂白玉多加了条罪名,把它变成了假冒货而已。
“大姐,你胡说什么,这块玉是我从逆天国宗镇王爷手上买的,怎么可能有假,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冷如灵气得俏脸铁青,冷如瞳早上装可怜看了一下玉坠,难不成被她换掉了?
“太后,民女所言是真是假,放在火上一烤便知。”冷如瞳丝毫不理会冷如灵的指骂。
令慈太后刚收到初恋信物还没捂热,这头冷如瞳就把她的幻想给破灭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但如果是这样有意义的东西却是个假的,她岂不是更难堪,令慈太后脸色相当不好,利眼看向下面殿下跪着的两人:“你俩可知道,这玉不管是真是假,你们其中有一个都犯了欺大不敬之罪,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老实招出来可以免你们罪,这玉当然是真是假?”
“是假的。”冷如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
冷如灵心里虽然犯嘀咕,但也不甘未弱:“回皇奶奶,这玉确实是灵儿从宗镇王爷手上买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好,拿火把过来,哀家就在你俩眼前亲自验证这羊脂白玉。”令慈太后虽有不舍,但仍然决定弄个清楚,如果并非她有意义之物,她要来也只是个笑话。
立即有太监取来了火把,令慈太后被林姑姑搀扶着走下来,火把就放在冷如灵和冷如瞳的面前,令慈太后亲自抓着羊脂白玉吊坠的绳索把白玉放到火苗上方。
羊脂白玉在火上被高温灸烧着,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令慈太后烤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令人把火把退下了。她把羊指白玉伸手递给冷如瞳:“丫头,你给看看这羊脂白玉有没有你所说的裂缝。”
冷如瞳接过羊脂白玉,不觉一笑,虽然表面看上去不见明显裂缝,但是仔细一瞧便能看出藏在白色之下的细小裂痕,她看完之后回复令慈太后:“太后,裂痕已现,此玉可以做废了。”
“你胡说,怎么可能有裂缝。”冷如灵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她从宗镇王爷手上买来的怎么可能会有裂痕,不可能是假的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冷如瞳瞥了她一眼:“如若不信,可以自己看。”羊脂白玉刚被火烤过,温度还未消散,可是冷如瞳却感觉自己手上拿着的玉越来越烫,她心下一紧,立即发现不对劲。
她赶紧站了起来,用力把太后推了出去。然后拉过冷如灵把羊脂白玉塞进她的衣襟里,冷如瞳的快速反应只能做到这里,她想跑开已经来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一团黑烟迷漫,冷如瞳和冷如灵被冲击炸得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身影往各自不同的方向飞去,夜凤琊顺利地接住了冷如瞳,而夜千止则未能接住冷如灵,冷如灵结实地摔在了地板上,如花似玉的脸蛋已是满脸黑尘,胸前的衣襟也被炸得稀烂,露出雪白的双丰,鲜血渗透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夜千止赶紧脱下了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冷如灵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胸口传来的痛楚更是让她想哭,她低声痛苦地申吟着,气若游丝,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质冷灵普。冷如瞳则是被夜凤琊给顺利接上,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身子上全是被炸得血肉模糊,大红的袍子被鲜血染得愈加的诡异,夜凤琊双眸泛着寒光,想发作却不知该对谁发作。
他从腰间赶紧掏出了续命丸塞进冷如瞳的嘴里,再用外袍把她给盖上,一只手在外袍下给冷如瞳输送给功力,这样可以保住她经脉错乱,保得她一条命。
被推开的令慈太后看着眼前的混乱傻了眼,有人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林姑姑吓得着急地喊:“太后,太后您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林姑姑,哀家没事,哀家被那丫头推了一把,没被炸到,快,赶紧把那两丫头送去太医院。”令慈太后到底是见过风风雨雨的,她冷静地吩咐着,先救人要紧。
夜凤琊抱着冷如瞳飞身便走,几个起落到了太医院,照顾着冷如灵的夜千止抬头看了上眼那离去的身影,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有七弟在,应该不会有事。
这头夜淮和派人把冷如灵抬上了马车,一伙人也急急忙忙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的太医忙慌了天,最为棘手的是两人都有伤到胸部,太医又全是男的,医治起来极其棘手,太医们都战战兢兢地问太后:“太后,这伤的部位微臣们实在不好动手,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还顾忌那么多,保命要紧!”唐傲有些急了,他是一粗人,这外孙女认回来还没几天呢,哪能让她出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