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换个话题,行吗?”
“你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戴着太阳镜。”艾玛却越说越兴奋,甚至还比划起手势来,“她是你的第二,哦不,至少应该是第四任太太。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是位模特,不,曾经是模特,二十三岁。是你在纽约时装周遇到的。”
“哇哦。真不错,那我有孩子吗?”
“没有。你离过三次婚,当时应该是七月的一个周五,你们正赶往乡下的一处房子。”安妮-海瑟薇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离开教会的阴霾此时都消散在漆黑的夜幕之中,那双漂亮的眸子即使没有灯光的折射也依旧吸引着埃文-贝尔的注意力,“挡风玻璃外风声呼啸迷你的心情非常非常愉快。第三任,哦,我的错。是第四任太太对你微笑着,露出满嘴善良的雪白牙齿。你也冲她微笑,同时暗暗努力回避一个不可抹杀的事实:你们之间没有——完全、绝对没有共同语言。”
“也许我该走了,如果我那么浅薄那么堕落……”德克斯特已经将衣服都脱完了,却站在原地有些郁闷地说到。
艾玛连忙说到,“不,别走。”这句话立刻取悦了德克斯特,他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吻住了艾玛的唇。然后拉着艾玛往后退,他一下就躺在了那张单人床.上,可是艾玛却没有一起躺下来,甚至还往后退,这让德克斯特顿时就不解了。“你要去哪儿?”
“刷牙。你知道,一股烟酒味……”
“我不介意。”德克斯特微微挑了挑眉,那俊挺的眉毛被遮掩在了流海之下,看不青春。但是眉梢的挑起却让他整张脸勾勒出一抹不羁的邀请,那汪湛蓝色的眸子里彷佛再说“时间可不多了”。让人莫名地开始口干舌燥。
“我介意。”艾玛播放了一张黑胶唱片,然后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不会花太久的,我不在时你不要自己解决哦。”艾玛俏皮地说完之后,就进入了卫生间。但是,留在床铺上的德克斯特却是一脸“搞什么鬼”的表情,他的眉毛就往中间靠拢,纠缠在了一起,“什么?”他有些烦躁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调整了一下位置。他决定稍微等一等!
进入卫生间的艾玛却是在努力调适着自己的心情,显然她为了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她脱下了外面的睡袍,在仅着内衣的外面披上了学士袍,走进了卧室。但却看到了德克斯特已经站起来开始穿裤子了,她不由立刻就紧张地把学士袍拉了起来,估计没有比此时更加尴尬的局面了,“哦,你要走了。”
“外面开始亮天了,所以我想……”德克斯特被抓在了当场,也有些不好意思。
“哦,想走就走吧。”艾玛的脸上难掩失望,她失望地在床尾坐了下来。德克斯特即使想要解释一下,“我只是你可能想要睡一觉,我可以不走。”
“不不,走吧,溜走吧,只要不跳出窗子就好,注意,这里是五楼。”艾玛的牙尖嘴利在此时此刻,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敏锐地伸出了爪子。
“不,我刚才不是要溜走。”德克斯特的解释没有得到任何效果,他迅速再次把裤子脱了下来,“我留下来,行了吧。”德克斯特再次钻进了被窝。
“对不起,我不擅长这个。”艾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到,“只要一涉及到床.事,要么很可笑要么很可悲,不悲不喜那该有多好。”
“没事的,我们也许可以先做朋友。”德克斯特安抚性地说到,这却是让艾玛眉宇之间的失望毫不掩饰。同时对于德克斯特来说,这样的情况也实在是太尴尬太诡异了,他的笑容都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最终,艾玛和德克斯特就好像是朋友一般,相拥而眠,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是1988年的七月十五日,圣斯威辛节,艾玛和德克斯特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后来,艾玛和德克斯特真的成为了朋友,1989年的七月十五日,艾玛来到伦敦打拼,即将达成飞机前往印度的德克斯特过来帮忙她搬家。离开了大学的两个人,都进入了社会,开始展望未来,艾玛选择了进入大城市伦敦寻求突破,而德克斯特则按照自己原本的预期进入了环游的节奏,两个人彼此祝福之后,踏上了全新的征程。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一年之后,艾玛没有能够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是成为了一名餐厅侍应生,这样的生活可不是她所预期的模样,在餐厅里她认识了一名立志成为喜剧演员的年轻人伊恩。伊恩对艾玛一见钟情,但显然艾玛此时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想法。
生活的艰辛让艾玛逐渐失去了热情,原本希望在伦敦大展宏图,但是大都市的汹涌却几乎将她吞没,她被“囚禁”在这间墨西哥餐馆里,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在餐馆的日常生活里被悄然消磨得一干二净。在艰苦的生活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向在巴黎的德克斯特倾诉抱怨,而此时的德克斯特却是春风正得意。
生活在巴黎的德克斯特正在教授英语,家庭的富足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去享受自己要过的生活,他可以隔三差五更换一个女伴,他可以不必为了生计而发愁,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自己的梦想实现。
这种差异使得艾玛和德克斯特的生活有了巨大的落差,德克斯特不断鼓励着艾玛应该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但是艾玛却已经缺少了一份敢于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