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醒了！”莲儿立即觉察到，一下子哭得更大声。
林小如慢慢转动眼珠，看着泪水汹涌的莲儿，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芊儿！”轻柔而稍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林小如将眼神转到秦飞脸上，心上被狠狠掐了一把。那是盛满了怎样情绪的一双眼眸啊！不解、担心、责备、怜惜……
“大哥！”她在心底喊，却忍住泪水，只是呆呆看着。
“芊儿，你，醒了就好！你好好歇着，大夫就要来了。大哥过会再来看你。”秦飞一反常态，留下这几句话后离开了。
莲儿擦着红肿的眼，默默退下。
“芊芊！”秦风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
握着的手被紧了紧，然后被松开。林小如稍稍转头，静静地看着秦风，眼神淡淡的，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秦风眼里涌动的波涛，在林小如的注视下慢慢平息，终于隐去了最后一丝复杂，变得更加暗沉。
“芊芊。”他躲开林小如的眼光。
“我想睡了！”林小如闭上眼睛说。此时，她的感觉间竟然不是太难过。
秦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林小如没有睡成。整个秦家已被惊动，探望的人接二连三地来。大夫也来了，问诊、开药，没有片刻安宁。而她始终淡淡的，无论面对询问还是宽慰，都静默着。到了下午，更是神思倦怠，发起烧来，沉沉睡去，不知有谁来过，又是谁在身边，只依稀记得有人为她擦洗，喂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