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明晚灯节，咱们一起去观灯好不好？”林小如正洗着脸，秦风用商量的口吻说。
灯节？林小如心中一动，闭着眼抬起满是水珠的脸，对着他的方向嗯了声。
“那个，许燕也想一起去，你看行么？”林小如正盘算着怎样将心中所想付诸实施，就听秦风吞吞吐吐又说。
许燕也去？林小如立即明了，胸口那股气闷复堵上来。“难怪！这才是条件吧？”她冷冷一哂，伸手去摸毛巾，“咱不过是去作陪对不？”
“不是！”秦风声音在她近前响起，接着毛巾被递到手中，“我早准备了的，只是今天许燕跟我说起，我想反正也不多她一个才答应了。”
“许燕对你的心思可真不一般！”林小如说着擦干脸，将毛巾重重丢回盆里。
“你不高兴就算了，我明天就对她说去。”秦风急道。
“我凭什么不高兴！秦风，谁谁喜欢你，谁谁暗恋你，这些我都管不着，我只请你行行好，别让那些谁谁把我当成假想敌，惹我心烦就是！”林小如哼了声，踢掉鞋，气鼓鼓地爬上床，将自己连头蒙住。
下一刻，被子却被扒开。秦风一手将被子固定在她一侧肩部，一手撑在她另一侧，将她困在自己胸前，看着她说：“小如，许燕只是婶母家的客人，我已经，有了玉儿有了你。”
话好像没说完，他却又不往下说了。
林小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秦风刚说了什么。
这算什么，表白还是许诺？
眼前这张脸上的神情是那样认真郑重，林小如平时溜得很顺的讥讽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只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她呆怔的样子，秦风低低叹息一声，收回一只手，在她身侧躺下。
说不清为什么，林小如突然翻起俯在秦风身上，不假思索地对着他的唇吻下。
“小如……”秦风一惊，只来得及含混地说出两个字，林小如的手已抚上他的胸膛。
脑中“轰”的一下，神智残留的一丝清明想弄清眼前的状况，秦风稍一用力将两人的位置调个个儿，身下的人儿却紧紧伸手箍着他脖颈。
“小如！”双眸中先是疑惑、惊讶，接着变成欣喜，满满地溢出来。
身体忽地燃烧起来，脑中仅有的清明远去，疑惑不再。秦风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口中温软丁香疯狂而热烈地舞蹈，颤抖着手去解身下人儿的衣带。
撕裂的疼痛传来，脑中却一片空白苍茫。林小如像赴难一样挑起了开头，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发生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也感觉不到后悔，甚至不清楚现在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伴着一声低吼，汹涌的浪潮停歇。
“小如！”秦风的脸映进她眼中。
她的眼神平静漠然。他却一脸的泪。
“小如，小如！”秦风哽声低喃。
林小如闭上眼，将眼前带泪的脸和那些话一并关在外面。
秦风双臂更紧地将她揽在怀中。
鸟鸣惊晨梦。林小如翻个身，刚睁眼就对上秦风的双眸。那深黑眸中的浓浓情愫似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林小如垂眸，默默起身进了后面的洗漱间。她不想面对那双眼眸，更不愿回想昨夜的事，脑子里空濛而混乱。
慢慢地无意识地收拾完毕，慢慢地出来。秦风也已起床，齐妈正收着换下的床单，看到林小如，露出一个满意而深长的笑容，向她敛衽一礼后悄悄退下。
林小如木然地看着齐妈轻快的背影。
“小如！”秦风走到她身边。
林小如迷茫地望着他，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
“小如！”秦风比她更快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眸中浓情里夹杂着担心和恐慌，“别离我那么远。”
林小如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微微低头靠着秦风，直到香草石榴二人进来为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