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句话,漫不经意之间,慕容延昊已经将楚鸣昱的所作所为,挑着会让苏清影难受的说了,他沒有说的,是楚鸣昱一开始坚持不愿废后,是林玉容已经死了。
不过,过程如何又有谁在意呢?他的脸上笑意盎然,眸中却是阴阴冷冷,嗜人心扉。
苏清影的神色怔怔的,不像是伤心痛苦,反而带着一丝的解脱,在他疑惑不满的眼神下,挑起了唇角:“谢谢你,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以后,再也沒有什么束缚了呢。”
苏清影这样说着,强迫自己忽略一瞬间心头的绞痛,神色淡漠地向着慕容延昊道谢,既然做出了选择便沒有后悔的余地,她也沒有让一个意图不轨的外人看笑话的爱好。
她若安好,对他便是晴天霹雳,苏清影眼中的感激越发真挚无伪。
真诚的感激,让慕容延昊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有些不痛快的神色闪过:“你可真是想的开,或者说,你可真是绝情呢!不在乎家人,不在乎爱人,只在乎自己。”
眼中带着一丝丝的鄙夷,苏清影从慕容延昊的眼底更深处看到了杀机,这个人,是被女人背叛了吗?是那个罗刹吗,,被爱情背叛的人都是可怜的,只是,她恰好沒有多余的同情心了:“谢谢夸奖,你难道沒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
明明是很淡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之后,马车内添了一丝阴冷。 [
“伶牙俐齿的女人是最令人厌恶的!”
慕容延昊已经不想掩盖,嘴角斜斜的一挑,刻意地离苏清影远了一点。
“那堂堂北齐殿下挟持着一个沒有利用价值,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可真是委屈您了!”
苏清影挑衅似地看了慕容延昊一眼,也许是讨厌慕容延昊挟持的行为,也许是因为慕容延昊的挟持让她沒有选择后悔的余地,和楚鸣昱真正的分离,她一反往日的沉默是金,言辞犀利至极。
慕容延昊的脸一黑,挟持苏清影本來是步好棋,现如今,情势发展的太快,却成了一步死棋:“沒用的棋子都会被主人丢弃,所以,你应该祈祷,自己还会有些用处!”
慕容延昊声音森然,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在他的心里,现在的苏清影便是一个绝情无义的女人,一个令他觉得肮脏的女人,眉梢间有些隐忍,身子又往后移动了一下,正在这时,马车顿了一下,停住了。
“公子,边界到了!”
外面传來蓝灵的声音,慕容延昊一整面色,脸上挂上了宠溺的笑容,手向着苏清影揽去:“接下來,便要麻烦娘子和我演一场好戏了。”
在那只冰凉的指触及到自己的下颔时,苏清影暴起发难!
不退反进,右手一撑身下的绒毯,纤腰一拧,苏清影卧着的身子已经直立起來,并且倾身向着慕容延昊逼近,脸颊划过男子探出的指尖,那冰冷让苏清影身上有丝寒意,她讨厌这个陌生男子如此暧昧的抚触,但是,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冷淡然的眉目间,闪烁的是势在必得的坚韧,纤细的手指如同幻影,向着慕容延昊一片阴寒的眸子探去,毒蛇一般,让人避无可避。
慕容延昊沒有动,似是未曾想到失去内力,应该再无威胁的女子会还有反击之力。苏清影的眸子一亮,她知道慕容延昊不简单,但是,她却不想再考虑其中是否有诈,这是难得的机会,离开南楚的领土,就轻易逃脱不出这个男子的挟持了。
随着左手的动作,持于身侧的右手已经竖立成掌,向着慕容延昊的退路探去,此时的景象,便是女子以着全身所有的力气,投向男子的怀抱,散发着幽香的发丝,轻轻飘落在男子的脸颊之上,冷冷的,淡淡的,却又如此激烈的感觉。
慕容延昊的眸子微眯,指尖的触感是冷的,却也是柔软的,他的手指轻动,想要将那丝触感消去。
嘴角勾着危险的笑意,近乎拥抱般的,慕容延昊的双掌快如闪电的迎向了纤细的指掌,他的手修长有力,她的手纤细柔弱,慢慢收紧,他等着她求饶,虽然她的动作是很让他吃惊,但是这样反抗的她,却让他的趣味更浓。
慕容延昊近乎期待地看着苏清影苍白下去的面色,近乎愉悦地听着掌握之间咯吱做响的柔弱小手,那种样子,充满血腥。
苏清影感受着两手腕间的剧痛,额上的冷汗汨汨而下,却只是咬紧了红唇,低垂着首,似是沒有发现慕容延昊眼中的残忍一般。
“大人,我们家公子真的只是普通生意人,带着新婚妻子去北齐买卖,少夫人不宜随便见外人,我们身上有路引,您……”
蓝灵的阻止显然不管用,厚厚的帘布攸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掀开。
“少夫人?老子还就想看看这位少夫人是何模样呢!如此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大大咧咧的声音,一个身穿盔甲的汉子探进了头,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淫秽,向着被慕容延昊紧紧禁锢在怀中的苏清影看去。
里面的两个男女亲热地拥抱在一起,男子的一只手擒住女子的手腕,一只手在女子的咽喉处暧昧的徘徊,唇凑得很近,眼见着便是要在马车中上演激情大戏。
“吆,这就亲热起來了?这少夫人很热情嘛!”
嘴里不干不净着,女子如瀑的云丝晃动,转过了半张容颜。
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眸子,仿佛他是一个死人似的,大汉陡然打了个冷颤,再看她的面容,却只是普通清秀,还不如外面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