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心插柳
不得不说,受现代文化熏陶了的人,做事频率就会很快,经过这几天,准备工作就都做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不就是带着两兄妹到街上逛逛,再熟悉熟悉这个陌生的世界,顺便看看找绣工的事情。
“小姐,您要找什么样的人呢?”思琴听说我要找绣工,便问道。
“会简单的刺绣,老实本分点的就成。”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仍旧盯着路旁的小绣坊,想从中挖些人来。
“小姐,只要会简单的刺绣就成吗?那可不可以把和我们在一起过的姐姐买下来,她们都学过的。”小家伙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她的话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确实,要把原本在绣坊的人挖过来,一个是价格比较贵,我的店毕竟还没开张,还不定能吸引她们过来;再说,她们如果把我的工艺学走再跑掉,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大致能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不过买几个小姑娘,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干就干,带着他们找到昨天卖他们的老板。老板一看到我,真有看到金子的感觉。我才猛然醒悟昨天的二十两的价格,还是被宰了,任我在现代摸爬滚打这么久,对这里的物价不熟悉,还是容易吃亏。
“姑娘,您今天来,是要再买几个吗?”老板一脸谄媚地凑过来。
“这个,这个,这个……多少钱?”我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一边用手点了六个小姑娘和两个小男孩。
“就按照昨天的价格,您看怎么样?”
我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思慕上去讲价。一方面是因为他之前在这里待过,对这里的行情比较理解。另一方面,则是想考验考验他的能力,看他是不是可塑之才。
“四十两。”思慕冷冷地开口。
我面不改色,心底却是诧异加赞赏:好家伙,真够狠。
“你个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老板气急败坏地出声。
“嗯??”我淡淡地发出鼻音。
“四十两?怎么可能,我买来都不止这个价。”老板见是我示意的,马上把声调降了三阶。
“就四十两,不卖算了。我们去别家。”我微微点了点头,想不到我用过一次的方法,他就学去了。
“不卖不卖!”
“小姐,我们去别家看看?”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这时候我应该给他全部的自主权。
“等等——四十就四十吧,亏本卖了。”不愧是做生意的,可真会睁着眼说瞎话啊。
思慕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把钱递给了他,让他用剩下的钱给他们每个人买几件衣服。拿过卖身契,就先带着思琴回客栈。到了这里以后,没什么交通工作,出门不是很远都走要自己走路,越来越容易累了。
一回到客栈,让思琴等他们回来,一个人回到房间,抱着被子沾枕就睡。
一觉睡醒,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钟了。自从上次不知道时间以后,立马就把包里很久不用的机械表拿出来戴了上去。起来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小姐,您醒了吗?”看来是我倒水的声音被门外的思琴听到了。
“嗯,把他们都带过来吧。”我放下茶杯,开口。
没过几分钟,房间里就挤满了人。他们一进来就跪了下去,我一惊,看来思琴和思慕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我示意思琴思慕叫他们起来。
“在我这里不兴跪来跪去的,你们只要好好做事,不要做出背叛我的事就可以了。”我冷冷地开口,先礼后兵还是需要的。
“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几个人一起回答道。
“都叫什么名字?”
“请小姐赐名,我们从小就被不停转卖,都不知道自己名字是什么。”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小姑娘答道。
“那你就叫‘白芷’吧,你们几个姑娘就叫‘赤芍’‘青黛’‘紫荆’‘粉霜’‘蓝淀’。两个男孩子就叫‘南藤’‘辰砂’吧。姓就随我姓冷吧。”一一给他们起了名。我没有想到,原来他们和思琴思慕还是不同的。
“谢小姐赐名。”
“不早了,先下去吃饭吧。午饭都吃了吧?”
“小姐,他们说您睡着了,没有经过您的同意,不敢乱花钱。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两套衣服,共花了八百文,这是剩下的钱。”思慕把钱递了过来。
“思慕,这些小事以后你就做主吧,知会我一声就行。这些钱你就先放着吧。”
“小姐,这不好吧?”他小声地回道。
“没什么不好,就这样吧。大家肯定都饿了,下去吃饭吧。”我迈步往楼下走去。
楼下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空位很多,但是每张桌子都很小,只能坐四个人。只得让掌柜的带我们到包厢。我先坐了下去,然后示意他们也坐下。
“小姐,您吃吧,我们等下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
我很诧异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就连思琴和思慕也没有坐下。看来这个时代的尊卑礼节已经镌刻在他们骨子里了。
“都坐吧,现在不是讲礼节的时候,再说,你们看着我,我也吃不下去。”
“是!”又是齐声回答,我都快要怀疑她们是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了。
等大家都坐下,我招呼了声小二点菜,十一个人,点了十二个菜。一下子要解决这么多人的温饱问题,才发现养家糊口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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