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清秋脸上乍然消失了血色,飘絮惊慌的扶住沐清秋,“大人,你怎么样?”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轻手拂开飘絮,“请柳大人过来!”
……
……
柳玉言坐在床侧对面的椅子上,低头喝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水。舒殢殩獍浑然无视对面沐清秋默默看过来的目光。
就像是两个人在对峙着看谁更有耐性。
许久。
沐清秋先叹了口气,“玉言是等着听我的遗嘱吗?”
“噗——”
柳玉言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
沐清秋只静看着他的失态。
柳玉言囧了下,忙把自己嘴角的茶水给擦了去。瞪她,“我刚才不是说了,你没事!孩子也没事!”
沐清秋点头,“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就像是昨儿一样,再伤心的晕过去!”
“你说什么呢!”
柳玉言像是责怪她,可眼底还是不由闪过一抹流光。
沐清秋轻笑,刚有了血色的脸上微微展露光华,“是我说什么?还是你瞒了我什么!”
“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柳玉言如是说,只是话语里已经少了先前的笃定自若。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我中毒的事啊……”
说着,眼角瞥着柳玉言端着的杯子,果然她的话音未落,就看到柳玉言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过了会儿,柳玉言道摇头轻笑着叹息,就像是如释重负般,“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看到他这个样子,沐清秋也忍不住嘴角泛笑,“我不止知道我中毒,还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
柳玉言随之也不由一笑,“也对,若是你身上的毒还在,我又怎么可能衣袍整齐,像是这样的自若的喝着你家如尘亲手泡的茶水?”
“当然!”
沐清秋扬了扬眉,“不过,我觉得我身上所中之毒绝不是你一个人给我解开的!”
柳玉言的脸上闪过些不自在,身为某个医术超群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某些个毒素并非是自己一人解开。
“一半儿一半儿,你的木牌,还有我!不然你一时也醒不过来!”
柳玉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就很有些有气无力将血。
沐清秋一愣,低头瞄向自己床头摆着的木牌。
果然又是它。
在柳玉言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床头上摆放着的木牌,以往她总是把木牌放到梳妆台上,四大女婢也知道她的这个习惯,怎么会落在自己的枕间,想来能解释的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她不自禁的拿起木牌,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鹰头发愣。
眼底里流光微转。
柳玉言看了几眼木牌,又看向沐清秋,“临近边城,这块木牌还是贴身藏着的好!”
一句话,便好似头顶上的一道轻雷。
沐清秋抬头看向他。
柳玉言起身,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沐清秋诧异扬眉。
柳玉言叹息了声,终问道,“胭脂的尸身怎么处理?”
沐清秋脸上的神色微变。
……
昨夜,就在胭脂到她的房间里去掳劫她的同时,旁处里也早就派去了焚火暗杀的人。
人数不多,却几若个个都是轻功的高手。
军中的埋伏的人马先前都已经奉了命令,在保护好粮草还有众位官员的前提下,抓获凶手,所以并没有全都当场抓获。只是即便如此,结果也和先前那次小镇上的结果一样,无退路可撤的那些人无一生还。
一般对付这些死去的人都是扔到乱葬岗去的,只是因为当中也有胭脂,柳玉言就拖言说要等丞相大人裁决。
众官员虽不知道这位柳相所言的沐相昨夜太累,暂且休息的事情是真是假,可都听说昨夜里也有人挟持了丞相。倒也没有人敢说二话的。更何况别说是一朝丞相,就算是柳玉言这个在京城里看似只是个虚名的二品大员,他们也不敢得罪。
是以,现在胭脂的尸身还在。
沐清秋听着柳玉言的解释,眼里慢慢的浮上泪光,
最后,吐出三个字,
“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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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
平安城的百姓远远的聚集着。
一众官员之前。
沐清秋立在百米之外的高台上,幽幽的目光转过远处里的百姓,便落在广场正当中支起来的火架子上。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错落的躺在上面,胭脂的尸身也在当中。
四周的军士凌然,一片肃杀。
柳玉言声声震荡人心的话在空中回旋。
无非是说此刻正值国乱,却还有此等宵小之徒趁乱祸国,其罪当诛,却是念在也是汉子的情形下,焚烧已尽。
特此昭告,以儆效尤大解放的小人物!12tz6。
百官随声附和,高呼着万岁英明,丞相睿智等等,百姓们也是各种义愤填膺的神情。
明摆着,谁不知道这粮草是为了什么?谁又不知道狼子野心正试图夺我国土?
而这些人夜间趁乱的举动,就是民间只读了几行书的人也能猜到这当中和前阵子皇城微乱时候的些许牵连。
只是沐清秋却是定定的看着那群黑衣当中,胭脂模糊的尸身。
……这个举措是她和柳玉言商议而后的结果,就是现在柳玉言所说的话也是斟酌过的。
既然那人已经欺负到了明面上,那她再不反击也显得太羸弱了。
一来,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