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慌忙将阎寒推出了病房,然后回到病床前安抚唐糖的情绪,叫了护士,重新扎输液针。好一番忙乱后,才勉强让唐糖恢复镇定。
病房的走廊上,医生对阎寒说:“这几天里面,你最好不要见病人,另外,病人情绪很不好,为了她能彻底痊愈,我建议还是给她请一个心理医生。”
阎寒一一点头,询问了一下医生唐糖的病情以后,才缓慢的离开病房区。知道她出了事以后,他一刻也不敢停的赶过來,可是她却在恨他,阎寒有些失落,有些挫败,还有些伤怀,这样的感觉,他从來沒有遇见过。刚开始涉足商场的时候,碰了壁也不曾如此失落过,在他看來,摸清楚事情的规律快速行动,转败为胜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的,阎寒走到了门诊区,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來。开始发呆。他身边是來去匆匆拿着病历本求医办手续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人潮之中,阎寒安静的坐着,开始反思他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阎寒从小接受的近乎凶残的生存训练,决定了他不会手软,对待对手和敌人他拼杀得游刃有余,他已经习惯了争斗,霸占,扩张,称王的过程。所以对待女人,他从來都是一副玩一玩的态度,反正只要扔给她们足够的钱就好。他不会留恋和疼惜她们。
对于唐糖,阎寒也采用惯有的手段來玩弄,可是为什么会不同,为什么她会走到这一步?阎寒以为把她养在一个美丽的大房子里,给她最充盈的物质就够了,可是当他接到电话,知道她寻死,看到她满腔浓烈的恨意,才猛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好像在哪里错了,粗心的他并沒有及时发现,以至于越错越严重。
就在阎寒凝眉深思着的时候,一个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相貌平平穿着普通的衣服的男人,一面看着报纸,一面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阎寒。隐蔽得非常好,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看着报纸打发时间等人的普通市民。
几分钟后,阿肖來到阎寒的身边,坐了下來。接着角落里那个拿着报纸乔装成市民模样的人不动声色的收起报纸,走进人群,很快地就不见了。整个过程,谁都不曾留意到。
“她怎么样了?”阎寒开口问。
阿肖回答说:“寒少,唐小姐她现在基本上已经稳定。可是我觉得你们之间的一些误会应该尽快摊开來讲清楚了,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误会?什么误会。”阎寒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女人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就算有误会,他也不屑去解释,他不喜欢和女人费口舌,他的骨子里多半还是大男子思想。
阿肖叹了口气说:“寒少,你不觉得你对唐小姐的感情不一般吗?你要和她讲清楚,她阿婆的死和你无关,和她讲清楚,小新被夫人抱走,也和你无关。不然的话,我怕你会后悔。”
“后悔?”阎寒不屑的笑了笑,“我偏就不信,我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我也不相信,我会后悔。不说这些了,说说看老妖精那边怎么样了。”
阿肖回答说:“吕小姐准备回京都,估计是吕家见阎家迟迟沒有给出确定的消息,让吕小姐早些回家去。看來这场婚事,吕家的态度从默许变成了观望了。”
阎寒点头说:“这就好,就让他们慢慢观望吧。老妖精呢,什么时候回去?”
“夫人还在御苑龙庭,沒有说要去哪里。”阿肖回答说。
阎寒想到吕仪已经回家去了,再不用被他老妈逼着陪人吃饭送人回酒店了,忍不住松了口气。也许吕仪能够乖乖的回家,和唐糖那天晚上的话有关系,要不是那个笨女人说出那些话來,吕仪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回家去的吧。
想到这里,阎寒对阿肖说:“留在这里,找人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告诉我。”说完以后转身走开,修长挺拔健硕的身躯,穿过门诊区,朝医院的停车场走去。
唐糖憋着一口闷气,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她想象着自己已经死去,她不要再想那些让人悲伤的事情。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渐渐的她就感觉到意识有些混沌,然后不知觉的就睡熟了。
病房的外面,林巧巧匆忙赶到,照样是一身工作服,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还沒有摘下,她要进病房却被病房门口站着的阿肖拦住:“你就是林小姐?”
林巧巧点头,焦急地问阿肖:“怎么样了?怎么会割脉?早知道这样我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阿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林巧巧说:“林小姐,借一步说话,唐小姐刚刚才睡着。”
病房楼的会客室里,阿肖对林巧巧说:“唐小姐最近情绪不太好,找别的人來照顾,不能让人放心,你是唐小姐的同学,关系比较亲厚,我想请你來照顾她一些日子,只要你能帮助她稳定住情绪就好,报酬方面自然是不会少的。”
林巧巧点头说:“这个沒问題,小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來照顾她的。不用什么报酬的。”
阿肖掏出钱夹來,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约莫几千块钱的样子,对林巧巧说:“今天打扰林小姐工作,这些当做报酬吧,若是唐小姐能安然出院,其余的报酬自不会少。”
林巧巧下意识的摇头,阿肖将钱塞到林巧巧的工作服的口袋里,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朝房间外面走去,拿出电话來接听,是阎寒打过來的电话:“阿肖,老妖精知道了小新的身份,她把小新送到了阎岛,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