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收拾洗碗台,刚刚做菜时弄得有点乱……”我心虚地回道,一边以哀求的眼神示意严大松从窗户逃出去,谁知这家伙竟激动地提高音量说道:“那改天约个时间你到我们家和我爸妈谈好吗?”
我苦着脸猛点头,比着食指拜托他小声些,但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却令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一阵阴冷的风随着门被打开从我身边吹过,浅蓝色的身影刚从窗外消失,我的心脏在胸口里狂跳不止,只祈祷后面的人没有看到严大松。
突然,一大串沉重的钥匙带着一股戾气砸到我脚边,我惊吓地回头,那张盛怒的黑脸赫然出现在门口,而门外围站着看戏的狼群,只有老管家脸上充满惶恐和不安,但下一秒钟,他同情的视线就被门无情地截断在外了。
“我第一次做这么多菜,难免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的,我保证马上收拾干净!”我扯着嘴角忐忑地傻笑。
“还敢跟我装?刚才呆在这里的男人是谁?”蓝暻白突然欺过来,挺拔的身躯贴到我跟前,害我几乎以为他要踩住我的脚了,忍不住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的朋友,刚刚已经让他走了,蓝伯也看到了……”我强装出无辜的样子解释着。
他又一个箭步逼到我跟前,拎起我的衣领指着窗外暴吼道:“我是说刚才从这窗户跳出去的男人!你再给我装傻试试看!”
惨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一定要死不认账!只要死不认账他也拿我没办法!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没有人跳窗!”我努力想镇定地否认掉,结果还是不能流利地表达。
我不安地看着蓝暻白,他盛怒的眼眸突然转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我偷偷瞥了一眼洗碗台--那里放着的案板和刀还没收起来!
难道……他想把我……
这个血腥的念头还没在脑中成形,就见蓝暻白无声地扯下他的领带。
他担心我见到血腥的惨剧,想用领带蒙住我的双眼再把我剁了吗?如此考虑还真是周到得令人血寒!
我下意识地别过脸,抬手护住眼睛,不愿让他实施惨烈的计划,不料手腕突然传来微疼的束缚感,转眼一看,他竟用领带将我双手绑在一起。
“啊!你要干什么?”深重的危机感从心底窜上来,我强烈扭动双手,却发现他已经用领带打了死结,结的另一端紧紧抓在他手中,任我双脚想怎么逃离都迈不开半步。
“你若诚实一点就不用吃苦头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冷戾的双唇飘出来,稍一使力就把我扯向门口。
还没弄清他的企图,绑在我手腕的领带就被拉高至头顶,他轻松往上一提就把我挂在门后的勾子上,任我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地面。
“我承认那些菜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至少帮忙剥蒜切葱了,我说过我只会煮方便面,别的都不会,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决定坦白供认自己的作弊行为,但说到后面,眼前这匹狼的表情越来越深沉恐怖,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他的脸缓缓欺过来,由于我被高高挂起,我们的脸第一次在同一水平线上,但即便是平视也令我心跳失衡。
他炽热的鼻息喷到我脸上,危险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和男人在厨房里一起做的感觉很爽吧?”